就像刺客聯盟裡絕大多數沒心沒情隻靠拉薩路泉水過活和被控製著的那些殺手一樣。
無論桑德拉給卡珊德拉帶回怎樣的禮物,卡珊德拉也總是冷冰冰地看著,不做出任何表態,不過卡珊德拉和桑德拉還是比較親近的。
每每桑德拉回到刺客聯盟看望卡珊德拉,卡珊德拉都會寸步不離的跟著桑德拉。
隻是這並不是桑德拉想要的那種親近,她希望的親近是幾年前那樣。
大衛還沒有離開、桑德拉也陪在卡珊德拉的身邊。
那時候,卡珊德拉會衝他們笑,也會要求他們陪在她身邊,他們親手負責了卡珊德拉七歲前的訓練。
現在隻不過是獨自在刺客聯盟裡待了兩年,卡珊德拉就變得和大多數刺客聯盟的刺客那樣。
人偶一個。
安靜的訓練,執行任務,一言不發,那雙漂亮的黑色眸子裡也泯滅了光輝猶如一灘深水。
桑德拉看著這樣的卡珊德拉總會無端生起一股怨恨,怨恨刺客聯盟毫無人性的訓練方式。
見桑德拉遲遲沒有回答,卡珊德拉眼中剛剛亮起的些許黑眸再次黯淡了下去。
她用手語比劃著問:“不可以嗎?”
桑德拉連忙回答道:“可以,但你要負責盯著它們,卡珊,你明白吧,它們是入侵者。”
毫無疑問,卡珊德拉會衝西瓦要求想要這些企鵝代表她心中依然有屬於自我的那部分。
這樣的改變對桑德拉來說自然是好的,如果可以桑德拉甚至想帶著卡珊德拉離開刺客聯盟,但她不能那樣做。
因為桑德拉曾經與刺客聯盟的交易內容就是為刺客聯盟誕下一個完美的刺客後,就能退出刺客聯盟。
現在桑德拉的確退出了刺客聯盟,但她卻動了不該動的情,她對她的女兒仍有親情在,不像塔利亞和達米安那樣,卡珊德拉是桑德拉身上的一塊肉。
如果能有什麼方法讓卡珊德拉保持自我不被刺客聯盟的黑暗吞沒,桑德拉也會毫不猶豫的那樣做。
所以,卡珊啊,儘力的成長吧。
成長到能夠以自己的力量脫離刺客聯盟,尋找自己想要生活的程度,這是西瓦女士唯一能替卡珊德拉做的事,儘可能的讓她保持自我。
說完這句話,西瓦女士拍了拍手,從天而降的、泛著綠光的牢籠落下扣住了四隻企鵝。
“Whatthehell?!”這倒是出乎了斯基伯的預料。
它們在潛入刺客古堡時就已經觀察過了這座古堡,它們的頭頂絕不可能有一個牢籠才對。
“斯基伯,這個牢籠不是普通的牢籠。”科瓦斯基摸了下籠子上的綠光,它忍不住打了個抖。
“噫。”
“這是魔法。”科瓦斯基倒吸了口氣,它抱怨道:“我恨他們!我恨這些不斷用魔法來挑戰我對科學之父堅定信仰的人類!”
“斯基伯,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普萊維特走到斯基伯身邊。
“隻要我們沒有被直接趕出刺客古堡或者被殺死,我們都算是潛入成功了,明白嗎?”
斯基伯盯著不遠處的那對母女,西瓦女士正輕輕地推著卡珊德拉的背,示意她過去提起籠子。
“多虧了這個小姑娘,我們成功的潛入了刺客聯盟。”斯基伯說著又笑了兩聲:“儘管是被‘抓住’的狀態。”
科瓦斯基也笑了兩聲,顯然是想到了它們曾經對抗吹氣孔博士、紅鬆鼠、殺無赦以及章魚戴夫時,它們絕大多數情況裡都會被這些反派抓住。
但它們總能化險為夷,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更何況這次的企鵝們可是有備而來的,哪怕是魔法牢籠,科瓦斯基也不認為科技力量會輸給魔法!
科技賽高!!!
既然已經暴露了,倒不如以被‘抓’住的身份跟著刺客聯盟的人看看踩踩點,也好過暴露了身份卻還要以未知危險的存在留在刺客聯盟裡時時刻刻被搜捕。
四隻企鵝很快有了主意。
斯基伯:“兄弟們,在小女孩兒麵前裝可愛。”
四隻企鵝開始搖晃著屁屁在卡珊德拉麵前瞪大了眼睛裝可愛,卡珊德拉一頓,黑色的眸子裡飛快閃過的相關情緒是‘被企鵝可愛到了’。
沒有人能夠拒絕四隻可愛的、毛絨絨的企鵝,沒有人!
就在卡珊德拉要把籠子提起來時,從後麵傳來了另一個略顯急促的腳步。
這個人的腳步很輕盈,水滴獸們再次發出了畏懼恭敬的咕嚕聲,卡珊德拉僅憑腳步聲和水滴獸的態度就分辨出了那人的身份。
西瓦女士倚著牆壁掃過從自己身邊路過,沒有分出一丁點視線給她的男孩兒,她眯了眯眼,果然同她母親塔利亞那般傲慢。
黑色鑲著白邊的鬥篷在卡珊德拉的視線中紛飛,黑色的夜行衣包裹著鍛煉過的身形,他以一隻手、用不容拒絕的力道捏住了籠子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