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十年, 交往四年,同居一年,爆豪自覺對深月已經非常非常了解了。
要說她莫名其妙毫無預兆地對人一見鐘情而出軌,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理智這樣認為, 看到她和彆的同齡男性獨自相處, 還是會有點不爽的感覺,以及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雖然爆豪自負自己足夠優秀,但是從各方麵來說, 他並不打算否定,深月有更好的選擇。
當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畢竟他倆都已經是談婚論嫁的階段了, 所以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因為不爽想找深月的茬。
深月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雙眼裡就溢出欣喜, 迎了上來主動擁抱自己。
在自己拿出手機眯著眼質問她的時候, 深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異常無辜:“冤枉呀, 我跟他第一次見麵呢。”
爆豪冷哼:“第一次見麵就獨處了?”
“他送我回家呀。”深月將下巴磕在爆豪胸口, 昂著頭看他,“就算是勝己,跟獨身一人的女性分開的話, 也會禮貌地送人回家吧?”
……無、無法反駁。
而且你“就算”這個詞用得也太微妙了。
深月看出爆豪默認的樣子, 說道:“而且你居然信阿名的話,他今天早上還說讓我看好你的工資卡, 省得你在外麵養小三小四的。”
爆豪:“……靠, 工資卡不是你不要的嗎?!”
“哎呀, 我又沒有跟你要工資卡的意思。”深月嘿嘿笑著,昂著頭,踮腳,“親親——”
爆豪低頭嫌棄地看著她。
爆豪在高中三年拔高了不少,比起本來就矮還身高停滯的深月來說,足足高了整整一個頭。
深月蹦躂了半天,嘴唇也隻勉強夠到爆豪的下巴。
爆豪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濕濕軟軟的東西觸了觸,耳邊就傳來深月的抱怨聲。
“勝己,你長胡子了。”
“……”爆豪摸了摸下巴,果然有胡茬冒出,“今天早上起來就往回趕了,沒刮仔細。”
深月有點感動。
她知道爆豪一向是這樣的,工作必然要認真完成。完成之餘,他總是儘可能地趕回來陪自己的。
所以這家夥突如其來地抽風耍脾氣,她也總是能忍受。
……反正也撐不過一小時。
深月這樣想著,伸手拽爆豪的衣領:“彎下來點嘛,我親不到你了。”
爆豪仰頭,撐著身體寧死不屈:“親什麼親,誰要你親?”
“真的不要?”深月手指戳在自己嘴唇上,“今天塗的唇蜜是糖果味的,吃不吃?”
“……吃你個大頭鬼。”
深月嘟起嘴:“真的不親嗎?可是我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呀。”
爆豪嘖了一聲,終於還是驕矜地彎下腰:“就一下。”
深月大大方方地摟著爆豪的脖子,貼上了他的唇。
爆豪哼了一聲,伸手攬住深月的腰。
深月伸手推開爆豪的肩膀,側過頭:“好啦,說好的就一下。”
“嘖。”
爆豪捏著深月的下巴,將她的臉扭了過來麵對自己。
“沒嘗出是什麼味來。”
他說完,低頭咬住了深月的唇,用力吮了一下。
深月本來就是逗他的,這下見他主動,也乖乖擁著他任他胡來。
等爆豪抬起頭來,才想起自己本來是打算找深月的茬來著,他沒好氣地瞪了深月一眼,乾咳一聲,決定放她一馬。
“很冷?”爆豪掖了掖深月的圍巾,“冷還到處跑。”
“不冷,戴著好看!”
“……”爆豪嘴角抽了抽,眼角一跳,“好看?給誰看?”
這家夥又繞回來了。
深月明智地決定裝傻。
她嘿咻一聲,勾著爆豪的肩膀就跳了起來,腿架住爆豪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爆豪嘶了一聲,伸手扣住深月的大腿根,免得她摔下去。
“靠,你乾嘛?”
“要你抱抱呀。”深月嘿嘿笑著,“走不動了,你抱我回去。”
爆豪磨了磨牙,有點想把這家夥扔下去,但又怕摔壞了舍不得。
糾結了幾秒鐘,他還是捧著深月,轉身進了家門。
深月指揮著爆豪將她放在沙發上,蹬掉鞋子,趴在沙發上裝死。
爆豪將深月往沙發內側推了推,拿出手機開始戳屏幕。
深月翻了個身,用腳蹬了蹬爆豪:“開電視。”
爆豪頭也不抬,順手往茶幾上摸起遙控器,摁開電視機。
深月得寸進尺:“反正你閒著也沒事乾,給我剝瓜子唄。”
爆豪扭頭瞥了深月一眼。
深月絲毫不屈服:“乾嘛?”
“你是個廢人?”
“是呀。”深月好不羞恥,“你嫌棄我是個廢人了嗎?”
爆豪沉默,他發現跟這個家夥是絕對不能講道理的。
他選擇拽過桌上的瓜子盤,將手機放在茶幾上,低頭邊瀏覽消息邊剝瓜子。
深月歪著頭研究了他半晌:“勝己,手機有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
“你是不是網戀啦?!”
爆豪噎了一下:“草,老子在看購房信息。”
“你要買房?!”深月睜大眼。
“不是我,是我們。”
深月靠著沙發扶手,看著爆豪麵無表情的臉,深刻體會到了一個有長遠計劃的男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她問:“我們選房你不問我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