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姓名之後,兩家人就算正式認識了。
深月有點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本來應該邀請您進來坐坐的,但是天晚了,我老公又不在家。”
鬆崎連連擺手,漲紅了臉:“是我拜訪的時候沒注意時間!不好意思!”
說著他便告辭了。
直到深月向他笑著點頭關上門,他才在心裡默默地感慨:真是看起來年輕又漂亮的夫人啊。
……說起來剛剛特意注意了一下,手上似乎沒戴結婚戒指?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即使是捏造出一個頂梁柱來,也是比較好的。
鬆崎想起今天聽到深己一本正經地說自己的爸爸是職業英雄爆殺王的時候,忍不住抿唇,腦補出一個被兒子女兒纏著問“爸爸是誰”的時候,無奈編造了一個職業英雄父親形象的單身媽媽形象。
以後,如果能多關照爆豪夫人的話,鬆崎想自己大概會多多幫忙的吧。
而這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腦補成如此苦情形象的深月,關上門後,摸出手機接通。
“我靠。”爆豪不滿,“你還真把我電話掛了,還不接了?要造反啊?”
“……跟你說了有人敲門啦。”
“誰啊?大晚上的想乾嘛?”
“新鄰居。”深月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地毯上爬來爬去的星唄,以及坐在星唄旁邊看著她的深己,安心跟爆豪通話,“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隔壁的野原夫婦一家移民了。新搬來的是個年輕的男人,鬆崎先生。”
爆豪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又把話題岔到自己兒子女兒身上了。
而第二天白天,下班歸來的鬆崎,在門口遇到了深月。
“耶?爆豪夫人……?”
“鬆崎先生!”深月將手裡的點心遞出去,“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請不要見怪。”
“沒沒沒,沒有的事!”鬆崎手忙腳亂地將點心盒子接了過去,深深鞠躬道謝,“多謝您!”
深月一笑,對他道了一聲“上班辛苦了”,便離開了。
真是溫柔的人呢。
鬆崎想著,打開點心盒子,撚起一塊鬆餅塞進嘴裡。
……啊!好吃!
之後,隨著鬆崎在彆墅區住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聽說了不少關於隔壁爆豪深月的事情。
聽說她的大兒子深己在上幼稚園,二女兒星唄才還不太會走路。
她本人在幼稚園裡上班,上班期間似乎是把女兒送到附近某個住宅區,聽說娘家在那邊。
鬆崎還在超級八卦的田原太太登門拜訪的時候,聽說了關於深月的一種說法。
“嗨呀,那位夫人啊,”田原太太壓低聲音,“聽說是被有錢人家包/養的,人家正房抓著不肯離婚,男人又舍不得貌美的這位夫人,就專門在彆墅區買了房子養著。”
鬆崎嘴角抽了抽:“您彆胡說八道。”
“嗨!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就在我家窗戶那裡,偶爾晚上的時候會有人開車進這位夫人的家裡,是個男人呢!”
鬆崎抿唇:“彆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爆豪夫人哪裡是這樣的人!”
田原太太眨了眨眼,揶揄道:“怎麼?難道鬆崎先生還看上人家了?”
“……都說讓您彆胡說了。”
“那位長得那麼漂亮,你跟她又住得近,動心多正常啊。”田原太太說道,“而且如果跟了你,能讓那位收收心也不錯。嗨,女人嘛,好好跟著人過日子總比去做小好!就是她帶著兩個孩子呢,看你介不介意了!”
“……”鬆崎翻了個白眼。
都怪田原太太胡說八道了一通,鬆崎感覺他再跟深月見麵的時候總有些不自在。
他站在二樓窗戶,看著明媚的陽光下,深月在庭院裡晾床單的樣子。
這樣漂亮溫柔的太太,怎麼可能是給人家做小的。
但是田原太太說得什麼晚上有男人進家門什麼的……
鬆崎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不關自己的事,但是莫名其妙地很在意。
他回味了一下田原太太的話,忽然隱隱覺得……
如果跟深月在一起的話,讓他照顧深己和星唄感覺也可以接受?
鬆崎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了。
但是這種想法一冒頭,就讓人無法忽略了。
隻是路上偶爾遇到深月,對方向他微笑著點頭問好的功夫,他都覺得心情舒暢。
……這種詭異的感覺,該不會是……
鬆崎覺得有點不妙,但他隻要稍微幻想一下跟隔壁那位夫人、那兩個孩子一起生活的日子,他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這種想法在他搬過來住的三個多月後冒了頭,讓人無法忽略。
或許那位夫人也期盼著有個人與她共同生活嗎?
鬆崎這樣想著,在糾結了一個月後,終於決定去跟深月談談。
這大概是年輕氣盛的他做過的最衝動的一個決定……
他糾結了一個晚上,在這個周末的早上,在這個他早就打聽好了知道深月不上班的早上,叩響了隔壁爆豪宅的門。
也許是太過激動緊張的緣故,他也沒怎麼在意為什麼隔壁總是緊緊鎖著的庭院大門會在今天早上一推就開,也沒有注意旁邊總是關著升降門的車庫,為什麼今早會是打開的狀態,並停泊了一輛不太眼熟的車。
他滿心隻知道組織著之後要說的語言。
以及焦慮地等待著房門的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