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裸露出來的肌膚慢慢滲出暗紅色的液體,衣服也再次濕透。
危飛白臉色蒼白又變得潮紅,冷汗混雜著身上的液體被床單所吸收,他牙關緊閉嘴唇撕裂又愈合,再次咬破又愈合,如此反複……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係統提示“築基已完成”時,危飛白早已成為了一個血人。
床單被撕的破破爛爛,渾身也早已被“血液”浸透。
但是危飛白卻覺得現在極為清醒,又有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他發現自己能回憶起這些年來所有記憶,包括某些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身體狀況也是極好,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勁,而且似乎還長高了一些。
危飛白又洗了個澡,他發覺自己的肌肉變得更加緊實,皮膚也更好了,之前原主留下的手術疤也不見了。
麵容也發生了改變,更貼近於自己原本的相貌。
原主曾是個微微下垂的眼角和微笑唇,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麵貌。
但是築基之後下垂眼變得上斂,微笑唇也不上翹了,麵容變得更加冷峻。
特彆是麵無表情的時候,仿佛拒人千裡之外,渾身散發著寒氣。
危飛白摸了摸自己臉有些感慨,這無痛整容還挺帥的。眼睛還是眼睛,鼻子還是鼻子,但是大眼一掃仿佛換了個人。
總的來說,現在的麵貌更像從前的自己了。
“滴滴——”
智腦響了,有一個視頻通話,來電人是:郭瑤。
原來是司令秘書。
危飛白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接了視頻,漫不經心問道:“什麼事?”
郭瑤本來怒氣衝衝,卻猛地看到這個不像是危飛白的人一愣,但仔細一看的確是他本人,好像變得更帥了。
郭瑤搖搖頭,把誇讚的念頭扔了出去,繼續質問。
“都說了不讓你出去,你怎麼還是出去了!”
“不過看你全須全尾的應該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下次不要亂跑,要不然怎麼保護的了你?”
危飛白聞言,不悅的瞟了一眼郭瑤,報了一個位置,“你派人去收拾一下吧。”
郭瑤訓斥道:“你不會是讓我給你收拾什麼爛攤子吧?”
“你雖然是稀有人才,但是也沒珍貴到這種地步。”
危飛白輕笑一聲,“你收拾完再來找我吧。”說完就掛斷了通話,完全不顧那邊咋咋呼呼的郭瑤。
他剛吹乾頭發,郭瑤那邊就打回了視頻。
一接通,郭瑤就火急火燎的問道:“發生什麼了?”
危飛白淡定的收拾起臥室,有意無意的問道:“他們是誰?”
郭瑤一時語塞,但是依舊堅持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哇,這個床單又臟又爛,真是不能要了,危飛白抓起床單想找個垃圾桶扔掉,但是家裡又沒有那麼大的袋子。
郭瑤看著自己被無視,恨得牙癢癢,氣不打一處來,“喂!回!答!我!”
聽到她的吼叫,危飛白揉了揉耳朵,“啊,也就是他們想殺我,然後被我反殺了。”
郭瑤一臉不可置信,“就你?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所有的向導弱的連隻雞都打不過!”
“那你現在看到了,能殺人的向導,但是能不能打過雞我也不知道。”危飛白漫不經心的說道。
仿佛世界觀被顛倒,郭瑤一時語塞的說不出話。
“對了,向導管理處已經這麼無能了嗎?你們那些名義上說是保護我的那些人,可是沒有任何保護我的舉動。”
“當然,也沒有任何跟蹤保護我的跡象。”
危飛白這話直接扯掉了向導管理處的底褲。
因為向導一直是偏向於輔助的職責,人人都認為他們並不重要,而且向導並不能治療哨兵,隻能緩解。
所以這樣畸形的哨兵與向導,與重病等死隻能吃藥拖延死亡的人有什麼區彆?
於是所有人聯合起來架空了向導們的實權,向導管理處,不過是個空殼而已。
不過,一旦打破了哨兵與向導之間的平衡的話,權利的中心將迎來大換血。
然而這些與危飛白無關,他隻想好好享受一下這一段時間的平靜。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他們是誰了嗎?”
郭瑤很糾結,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危飛白。
也許是看出了郭瑤的糾結,危飛白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我能反殺那些殺手,你就應該對我的實力放心,而且我也是向導,我總要知道我的敵人是誰吧?”
郭瑤咬咬牙,心一橫,說道:“是神聖教會。”
“教會?”危飛白十分不解,他這幾天網上衝浪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因為百年前的大災變,現在的人群與其相信鬼神,他們反而更願意相信前線的英雄。
彆小看那個叫“小雪後援會”的粉絲團,可是足足有幾千萬人呢,占據全球人口的50%。
郭瑤解釋道:“神聖教會,他們是一百多年前流行起來的教會,他們信仰神明,認為次元門是神降下的天災,人類就應該滅絕。”
“他們通常隱藏在人群之中,煽動輿論,破壞人類的進步。”
“反正就是群瘋子,為了毀滅人類,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之前有很多與哨兵匹配率極高的向導,都慘遭毒手。”
危飛白問道:“那該如何分辨神聖教會與常人?”
“他們都是瘋子,會在身上紋著一種逆十字上纏繞著蛇的標誌。”
危飛白依著門框,單手握著吸塵器,另一隻手摸著下巴思索著。
郭瑤看著他這副表情就開始胃疼,“我警告你啊!不要亂惹事啊,最近向導管理處可是很忙的。”
“也不知道哨兵管理處抽什麼風,非要找一個向導,正給向導管理處施壓呢。”
聞言,危飛白突然有了興趣,“什麼向導?”
“好像是要找曾在中心車站的幫助過邵子平哨兵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