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立馬明白了沈鴻雪的意思——
他帶著兩人來到危飛白的麵前,壓著她們跪下。
小姑和表姐自然是不願意的,她們掙紮著。
小姑叫嚷著,“好你個臭小子,當初要不是看在你可憐,鬼才會救你和你娘!你現在翅膀硬了,這麼對我?”
她罵罵咧咧地說著危飛白沒良心,在她看來,這都是應該的,她們救了他媽一命,他難道不應該用一輩子償還嗎?
小姑突然被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危飛白抽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力度可不輕,直接把對方抽飛出去半米。
她直接捂著臉躺倒在地,口吐鮮血。
危飛白隻是淡定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手,隨手丟到了一遍,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原主日記。
他平淡的問道,“你當初選擇去救我和我娘,難道不是為了我爸的遺產?”
“而且你的救字用的很奇怪,你隻是把我媽送去了醫院,醫藥費分文未出,並且在我上學的一年期間供了一口飯,這是救命之恩?”
“如果按你這麼說的話,那我現在饒你不死,可比救命之恩大得多了,你該如何報答我呢?”
危飛白站在二人麵前,抱臂而立,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嘲諷。
表姐扶著不斷吐血的小姑,怒斥道:“你好歹是公/務/員,怎麼打人啊?”
小姑父看見自己家老婆被打得吐血了也慌忙上前,口不擇言道:“你怎麼欺負女人!”
表姐心一橫,威脅道:“現在你打人證據確鑿,等我們離開就曝光你!”
危飛白雙手一攤,“拜托,誰說公/務/員就不能打人了?那你見過我在次元門內殺怪嗎?”
小姑父眼神遊離,囁嚅道:“那,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砍怪和殺人一樣。”
“而且,你猜你們能不能出這個大門?你看,我連沈鴻雪也喊得過來,我要是殺幾個人,你猜他會不會給我善後?”
話音剛落,她們幾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向沈鴻雪,確認危飛白話語的真實性。
瞅見沈鴻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不禁打了個冷顫。
危飛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幾人,眼中的悲憫都快流出來了。
“再說了,我也沒用力,她大概也就掉了幾顆牙,根本沒事,彆裝了。”
此話一出,小姑一家是徹底知道了危飛白的不好惹。
那個哨兵也是嚇得夠嗆,萬萬沒想到正義感十足的沈鴻雪會縱容危飛白做出這種事情,居然如此肆意妄為。
如果真的像他口中所說,危飛白現在把在場的人全部殺掉,沈鴻雪也會立刻給他擦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畢竟沈鴻雪盛名在外,他除了實力強大外,因為擁有異常出色的外貌,所以哨兵處直接把他設為了“哨兵”的形象代言人。
又因為他不俗的實力,被媒體們稱為“史上最強s級哨兵”以及“人類的救星”。
他還真的有這麼大的權利去做這件事,而且還能辦的漂漂亮亮的。
想到這裡,這個哨兵突然打了個冷顫,他根本不值得為了這幾個爛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去。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凶狠。
哨兵把人帶到危飛白的腳前,一腳踹上她們的膝蓋彎。
一個個狼狽地趴跪在危飛白的麵前。
膝蓋接觸地麵的悶響聲在這個空間裡回蕩,危飛白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他雙腿交疊換了個姿勢。
眼中無悲無喜,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在地上嗚咽。
哨兵湊上前,討好的說道:“大哥我替您,出出氣。”
說罷,他打開了他對小姑的封口。
獲得說話權利的小姑吭哧幾聲,張嘴就罵——
話音還未出口,就被哨兵掐住嘴摁在地上。
哨兵陰狠地看著對方,仿佛要置她於死地一般,重重地砸向地麵。
後腦勺猛擊地麵的聲音,摻雜著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痛苦的嗚咽聲,在空蕩的病房裡回響。
小姑的指甲深深摳入哨兵的手臂中,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危飛白抬抬眼皮,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吵。”
他的聲音似乎喚醒了哨兵的神誌。
表姐捂著嘴呆坐在一旁,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下一個挨打的就是她。
哨兵把不省人事,滿頭鮮血的的小姑丟到一邊,眼神犀利地盯著表姐。
表姐一怔,瞳孔放大,渾身顫抖。
哨兵感到十分反胃,厭惡的盯著她,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看上她的。
他指指危飛白,表姐立馬慌亂的狂點頭,似乎是明白了哨兵的意思。
隨後,他解開了表姐的封口。
隻見表姐不複原來高冷的態度,屈膝卑躬的趴跪在地上,一直“邦邦”響的磕頭。
涕泗橫流的邊哭邊道歉。
惹得危飛白一直皺眉,實在是太惡心了。
他擺擺手,一股看不見的力道突然製止了表姐的動作。
表姐哭得也是一愣,哨兵則是大為震驚。
他不是個向導嗎?怎麼會有異能?
難道又是哨兵又是向導?這不可能!哨兵搖了搖頭,把這個瘋狂的想法甩了出去。
他原本隻是以為危飛白是個仗著沈鴻雪勢力的小白臉,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有這種力量!
也怪不得沈鴻雪和他交好,他也有可能是哨兵處聯合向導處研發的秘密武器。
這麼一想,這個哨兵他自己都相信了這個荒謬的結論,因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彆的可能性了。
這也堅定了他想討好危飛白的想法。
他直接滑跪到危飛白麵前,態度180度大轉彎,“大哥,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識人不清。”
“您是要打要罵,都聽您的,求您原諒我吧。”
他這副能屈能伸的樣子,確實勾起危飛白的一絲絲興趣。
危飛白想到,之前小姑一家為難的是原主,他也沒有資格去替原主原諒他人。
更何況報仇這種事,一定要自己親自做會更爽。
所以這小姑一家就留給原主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