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飛白的內心微起波瀾,畢竟是原主的母親,他有些擔心會露餡。
當他和程曼對視的那一刻,看到她溫柔如水的眼眸時,他鬆了一口氣。
程曼拉住危飛白的手,莞爾而笑,“來啦,兒子。”
危飛白有些僵硬的點點頭,默默的坐在她的身旁。
她往危飛白身後探探頭,笑眯眯說道:“兒媳也來了?”
“哐當”一聲——
沈鴻雪手上拿著的東西重重摔到了地上。
他呆愣了一下,手足無措,立馬慌亂地解釋道:“不是不是!”
沈鴻雪著急莽荒,連掉在地上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撿。
紅色在雪白的肌膚上蔓延開來,他用手臂捂著發燙的臉頰,整個人窘迫的不行。
危飛白不由得笑出了聲,沈鴻雪漏出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反手握住程曼瘦骨嶙峋的手,輕輕拍了拍,輕聲細語地說道:“媽,他不是你兒媳。”
老太太眨眨眼,似乎是聽不懂危飛白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他不就是我兒媳嗎?難不成你還有彆的媳婦兒?腳踏兩隻船?”
危飛白被問的啞口無言,“不是,我——”
“噗嗤。”的笑聲,在空曠的病房中,尤為明顯。
程曼沒有笑,危飛白把視線投向沈鴻雪——
隻見他背對著危飛白,肩膀一抽一抽的。
沈鴻雪還沒笑完,就聽見:“對,媽,他就是你兒媳婦!”
他震驚地轉回頭,卻瞅見危飛白滿麵笑容的對著他母親說道。
看見沈鴻雪轉過頭了,危飛白立馬招呼著他過來,“快來,兒媳婦,讓咱媽好好看看!”
“不是,我——”沈鴻雪努力自救。
但是被危飛白強行鎮壓。
他攬住沈鴻雪的肩膀,悄無聲息地用力製止對方,小聲地說道:“我媽剛醒,大夫不是說她認知障礙嘛,你就裝一裝哄哄她。”
危飛白見對方有些遲疑不定,又說:“就裝到她痊愈即可。”
沈鴻雪有些猶豫。
危飛白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語,“如果因為你的拒絕,我媽難過得影響身體可怎麼辦啊。”
沈鴻雪看著麵前這個和藹微笑的白發老太,她單薄的身體就像紙一般,根本撐不起身上的病號服。
裸|露出來的肌膚凹陷入骨,皮膚褶皺成團,似乎皮下就是骨頭,根本沒有血肉。
但是老太太的眼神清亮,滿目和藹,十分親切。
沈鴻雪又想了想老太太的病情,短時間掛個“兒媳”的名頭又不會掉塊肉。
於是他咬咬牙,點了點頭。
危飛白看到沈鴻雪被自己忽悠得答應了,自然是更加高興了。
待到探視的時間結束後,危飛白和老太太告彆,告訴她明天再來見她。
危飛白離開病房,發現應該在走廊等他的沈鴻雪不見了。
不遠處的應急通道口傳來了說話聲——
“哪個次元門?”
“b級?”
“有異變的可能性嗎?”
“什麼時候出發?”
……
掛斷通訊後,沈鴻雪長舒一口氣,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去執行下一個任務了。
但是領導所說的“這個次元門有些怪”是什麼意思?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兩根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沉重的大門。
“當當。”
沈鴻雪聞聲望去——
危飛白抱胸倚靠在應急通道的門上,溫文爾雅地勾起唇角,詢問道:
“或許,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