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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兩人沒在霍家等多久, 星警就來了。

星警來了後事情進行的意外的順利,做完筆錄就把霍年帶走了。

也把霍老爺子氣病了,連夜送往醫院。

許多來參加家宴的霍家人都敏銳地感覺到霍家要變天了, 他們有的巴巴的跟去醫院, 有的則惴惴不安地留在霍家。

霍含馥沒管這些人怎麼想的,等星警走後,她牽著伏司清的手腕離開了霍家。

這期間還有件事,就是本來整個宴會中都沒出現過的霍雅給她發了條消息, 問她的Omega有沒有事,讓她彆擔心,霍年肯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當然知道霍年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或許這次霍年被帶走, 估計就再也不會出現在大家麵前了。

這次的是個局,針對霍年的局, 針對霍家的局。

她問為什麼是霍年, 其實很好猜, 因為就連她都知道霍年是內定下來的下一任家主。

那麼同樣有著繼承資格的霍苓可能甘心嗎?

不可能的。

不客氣地說,霍家的私產可能比聯邦國庫裡的錢都多,一句富可敵國形容都不為過的, 霍苓才不會白白就讓給霍年。

所以, 霍年必須出事, 而且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麵出事才行。

霍家的大兒子, 下一任掌權人, 想強占一個柔弱Omega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甚至絕大多數人都不認為這是個問題。

上位者想玩弄點小玩意兒根本無傷大雅, 就算被爆出來了, 霍家的大部分人可能笑笑就過去了。

可這件事有問題就有問題在, 發生的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契機不對。

要是霍年自己私下玩,被發現了捅出去了,霍家、霍老爺子都能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

但偏偏這件事就是在家宴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發現了,被吼了出去。

而霍苓就借此機會正義淩然地叫來了星警,再由星警把人帶走,讓霍老爺子根本沒辦法宣布霍年是繼承人。

霍年怎麼可能輕易對一個Omega發狂?還是在這麼重要的家宴上?

霍含馥相信,這裡麵絕對有霍苓的手筆,但星警隻會查出來是霍年自主要想侵/犯這個Omeg的。

而且這件事必定會被大肆宣揚出去,說不定明天早上星網上的熱搜就全是這件事了。

霍苓再乘此機會快速吞吃霍年的資產和勢力,再以大義滅親的舉動又積累一波名望。

甚至在這段時間內,霍老爺子都會被迫“病故”,好讓霍苓順利繼承霍家。

不過,霍含馥不在乎這些,霍家怎麼樣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隻想知道,在這裡麵,伏司清是顆棋子,還是霍苓的合作者,他到底想得到什麼?

是錢嗎?還是名?

都不是。

伏司清是聯邦第一軍校指揮係排名第一的指揮,入學的時候也是以第一的成績考進來的。

這樣的他本就是天之驕子,本來就前途光明,他沒必要卷進和他沒關的霍家紛爭中來。

要是霍苓一個不小心沒把霍年按死,那麼伏司清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還是不怎麼體麵的死無葬身之地。

霍含馥又想起了第一次標記的時候伏司清說的話了,他說:“你和霍年果然很像,不愧是霍家人。”

她當時沒有仔細去分析這句話,現在想想這句話透露的信息可不是一般的多。

首先,你和霍年果然很像,這句話其實是特定了場景的,必定是她做了什麼才會讓伏司清這麼說。

是在他被標記後說出來的,而且還是強製標記後。

也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霍年也乾過和她同樣的事,所以伏司清才會這樣說?

那麼,遭受霍年迫害的對象是誰?是伏司清,還是伏司清的什麼人?

其次,不愧是霍家人,如果這句話的主體是霍年,那麼就可以坐實霍年確實是強製標記了什麼人,才引來了伏司清的怒火。

那如果主體不是霍年,那就代表是不是霍家有其他人還乾了傷害伏司清的事,所以才讓他有了這種總結?

畢竟一件事不可能讓他說出“不愧是霍家人”這種類似嘲諷的話語。

再次,這句話就足可以體現出伏司清和霍家有仇,大概率隻和霍年有仇,而且還是那種伏司清拚著前途都要報複的仇。

他不是霍苓的棋子,他和霍苓是合作關係。

最後,伏司清和她有仇嗎?原身能力不強,是公認的小廢物,伏司清是因為這層原因才選她的嗎?

還是說其實她和伏司清也有仇,所以才選她了?

畢竟她和花孔雀藍晶石接觸下來,發現這兩人也不是很聰明的人,如果是伏司清的話完全可以掌控他們的。

甚至花孔雀還是霍年的兒子,算計他肯定比算計自己更能讓伏司清體會到複仇得快/感。

這樣想來,她和伏司清有仇的概率還是比較大的。

想是想明白了,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算計了自己她就要討回來!

才不會管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

腦袋裡想著這些,但霍含馥麵上不顯,麵無表情地把人帶進了酒店房間。

奇怪的是,伏司清也很配合,完全沒有掙紮任由她帶走。

進入酒店房間後,霍含馥反手把門鎖上,才麵對著伏司清。

“不跑?”

在伏司清沒注意的時候,霍含馥手腕上的葡萄藤竄到了地上,隱匿在家具間。

伏司清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霍含馥,道:“我躲不過你。”

躲不過她,所以便不躲了,哈哈哈好啊,可真好。

霍含馥嘴角微翹,原本黑漆漆的眸子越發狠戾,中間甚至像有抹血腥的紅一般,她一步一步靠近伏司清,手指愉悅地活動著。

“這個地方有法律,還真是不好處理現在的事。”

畢竟要是在她之前那個世界,算計她的人直接殺掉便好,不用費什麼心思。

可現在這個世界不行了啊,做點什麼出格的事都容易出問題。

霍含馥扣住了伏司清的脖子,這熟悉的溫度,這熟悉的觸感,讓她更加手癢了幾分。

到了這個世界後她可就在一直當著一個好好公民,可一個在末世生活了十多年的人,她真的能當個好公民嗎?

霍含馥手指猛地收緊!同一時間,屋內隱藏著的葡萄藤暴漲,瞬間便覆蓋住了房間裡的所有牆壁。

連窗戶也不放過,屋子裡瞬間就暗了下來,隻透出點點淺光。

伏司清來不及驚疑這種變化,他感受到霍含馥的手指收緊,也看到了霍含馥冷漠的眼中含著一絲興奮,眉毛立馬一皺,手按住霍含馥的手腕。

她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想到這裡,霍含馥的手在往上抬著,伏司清被迫仰頭,腳尖微微踮起,臉因為缺氧而變得粉紅,眉峰也微微蹙著,忍受著難受。

他有想過會死,但沒想過會死在這裡,至少不能是比霍年死得早。

他掐著霍含馥的手腕,抬腳朝霍含馥踹去,踢的是人類最柔軟的腹部。

霍含馥連表情都沒變,用另一手就把伏司清的腳給擋下來了,伏司清也反應很快的手腳一起用力把霍含馥的身體猛地朝下壓。

霍含馥的手指幾乎是瞬間又收緊了幾分,掐得伏司清溢出淺淺的喑啞的呻/吟,臉也漲紅,像是天邊的紅霞般誘/人。

看到這一幕,霍含馥眼中的興奮更盛。

果然,要瀕死的樣子才好看。

那個瞬間,霍含馥覺得自己還想看伏司清更多的反應,想看伏司清還能露出什麼表情。

她鬆開手,把伏司清甩在地上,葡萄藤分出一根枝椏把伏司清的雙手綁在了背後。

霍含馥慵懶的猶如一隻逗弄玩具的大貓般,蹲在伏司清身前,手扣著人的腰,把人往自己拉攏幾分。

“我想起我之前是想看你哭來著,嗬,你不知道你被我標記的時候,流的淚有多美。”

感受著手掌下勁瘦的腰,霍含馥笑意更勝了。

“那麼現在,你會哭嗎?”

她的手指如蜻蜓點水般,點過伏司清的側腰,點過伏司清的胸膛,點過伏司清的雙唇,最後來到他的眼尾,輕柔曖/昧摩挲著,揉得伏司清眼尾一片發紅,再也維持不住冷淡的神情。

他倒在地上,額頭側抵著地上鮮紅如血的地毯,粗/重地喘/息著,他腦袋因為缺氧陣陣眩暈,根本無法思考霍含馥說的話,隻感受到自己身體正細微地顫抖著。

害怕?

不,他怎麼會害怕!

伏司清眼神徒然變得淩厲起來,他狠狠掙開霍含馥的手指,啞著嗓子說道:“來打個賭,我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看著伏司清明明躺在地上臉色發紅氣都喘不勻,卻還瞪著自己放狠話,霍含馥表情更加愉悅起來,藤蔓沙沙作響,擋住了最後一絲光亮。

黑暗中,霍含馥低沉悠揚地聲音響起:

“好,你能走出去,我就再不追究此事。”

該怎麼說呢,她本就不會殺他,她說過這個地方有法律,殺個人多麻煩啊。

房間裡響起了霍含馥的笑聲,低低的,很是攝人心魄。

“再告訴你一個捷徑,你哭出來,我就放你離開。”

作者有話說:

霍含馥(邪魅狷狂):哭給我看!-

第52章

伏司清沒理會霍含馥的調笑, 他喘勻氣後,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安安靜靜側躺在地上, 像是放棄抵抗般。

可他身體緊繃, 分明是在等個反抗的機會。

周遭詭異地安靜下來,伏司清的身體卻越發緊繃,身上覆蓋的肌肉蓄積著力量,他能感受到霍含馥沒有動, 就在原地靜靜地盯著自己。

在這詭譎的黑暗中,時間異常緩慢地流逝著,周圍時不時傳來沙沙的聲音, 惹得伏司清常常要分心去注意。

就在他再一次分心的時候, 看夠伏司清警惕動作的霍含馥動了。

她長手直接攬住伏司清的腰,像抱小孩似的把人夾在了自己手臂間, 再順手朝床上一扔。

伏司清隻覺得自己一晃, 便陷入柔軟之中, 他麵色古怪一瞬,知道自己是到床上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因為之前的事, 他的信息素仍舊在微微釋放著, 雖不明顯, 但呆在這個房間裡這麼久, 房間裡的信息素已經有薄薄一層了。

微弱的信息素釋放狀態其實是人最舒服的時候, 不用耗費力氣去加以控製, 也不用擔心這點點信息素會影響到彆人。

但聯邦法規定, 不能在公共場合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所以大部分人隻在家裡才這樣。

察覺到伏司清收斂了自己的信息素, 霍含馥輕笑一聲:“現在才想起來,我還以為你是想轉變策略呢。”

其實伏司清的信息素讓她挺舒服的,小雨拂麵,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心曠神怡。

可這麼點信息素遠做不到讓她壓下心中的暴戾。

她雖確實不能在這個環境下殺了伏司清,但有些東西逗弄著不才最有趣嗎?

霍含馥上了床,單手撐著頭,躺在伏司清身旁。

伏司清則是皺著眉,朝後退了幾下,道:“口無遮攔。”

他聽得出來霍含馥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在羞辱他。

和霍含馥相處了這麼久,基本都是他為了計劃主動引/誘對方,對方除了有點青澀的回應外,從沒主動過。

結果現在倒是一改往日形象,變得惡劣起來。

不過也不意外,Alpha不都是這樣的?之前裝得再純情青澀又如何?骨子裡還不是獸/欲大於人性。

伏司清自顧自緊繃著神經,怕霍含馥真對他做出什麼事。

“口無遮攔?”因為有異能加成,黑暗裡其實霍含馥能大概看清楚伏司清的一舉一動,看見伏司清朝後退去,防備著自己的樣子,霍含馥就覺得愉悅。

現在知道怕了?不反抗被自己帶走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真的可能什麼都不做嗎?

“讓我想想。”霍含馥索性更加口無遮攔些:“身體內還有我的標記,又去算計彆的Alpha的人是誰啊?口無遮攔的可不是我啊。”

聽著霍含馥詭異的調調,和莫名地停頓,伏司清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他知道霍含馥話裡肯定有話,聲音也過分的輕佻,可是他不知道霍含馥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見伏司清麵上夾雜著不爽和不解的神情,霍含馥承認自己的氣有那麼一點點消了。

平日裡相處她都是縱著伏司清,她喜歡聽話可愛會討好人的,卻不想讓自己栽跟頭了。

現在看著伏司清的情緒被她操縱,難免不覺得解氣。

她能感覺到伏司清被綁於身後的手在解著葡萄藤,但她沒動,就等著對方慢慢解。

終於,在伏司清手腕都磨紅了一圈後,他把葡萄藤解開了,可接著,霍含馥就猛地朝伏司清撲了過去。

伏司清連忙抬手抵住霍含馥,抬腳朝霍含馥踹去,想把人踹開。

可霍含馥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扳著伏司清的手摁在頭頂,膝蓋抵住伏司清的大腿,壓了下去,讓人整個腿都敞/開了。

伏司清頓覺這個姿勢有些離譜了,另一隻腿提膝朝霍含馥小腹撞去,手腕也狠狠扭動掙脫霍含馥的束縛,反而扳著霍含馥的肩腰部一用力,兩人姿勢調換,伏司清把霍含馥壓在了身下。

霍含馥笑了一下,也是抬腿往前一頂,伏司清被撞到背,下意識朝前一衝,直接雙手撐在霍含馥的頭邊,整個人跪趴在霍含馥身上十多厘米處。

兩個人的視線碰撞,要是再往前點說不定就能負距離了。

“乾什麼乾什麼,我可是Alpha,你要對一個Alpha圖謀不軌嗎?”她沒有絲毫負擔地說著,可手上動作卻是不停,直接單手勾著伏司清的頭,狠狠把伏司清勾向自己肩窩處,另一隻手撐著床,又把兩個人的姿勢給調轉回來了。

姿勢一換回來,就變成伏司清吊在霍含馥身上,還摟著人不放了。

這個時候霍含馥又道:“看來我們的清冷指揮大人真是跟著其他人學壞了,姿勢都學了好幾種,知道怎麼留人了~”

伏司清:

這到底是在說什麼胡話!

伏司清聽得耳朵泛紅,覺得自己既聽懂了,又沒聽懂般。

他不同霍含馥糾纏,狠狠把人推開,坐起,握著拳淩厲地朝人攻擊過去。

在被推開的過程中,霍含馥指尖劃過伏司清的耳朵,感受到滾燙一片,當即心情更加愉悅幾分。

沒想到調笑彆人的感覺居然這麼好,但這也不妨礙霍含馥抵擋伏司清的動作。

她抬手擋住伏司清打來的拳,擰著對方的手腕朝外旋,頓時逼得伏司清悶哼一聲,攻擊的動作更加淩冽許多。

兩人就這樣打鬥著,拳拳帶風,卻又拳拳被對方擋下,很少有真正打在對方身上的拳。

他們兩人都是軍校生,格鬥本就厲害,再加上兩人都沒有到要把對方置於死地的地步,所以看起來倒像是在友好切磋。

甚至伏司清不知道霍含馥腦袋裡是怎麼想的,到了兩人都精疲力竭的時候,霍含馥居然一把把他抱起來放床上,從背後擁著他,整個腦袋埋在他頸窩處。

伏司清覺得霍含馥真的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甚至還頗有心機。

她淺淺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腺體處,癢/意和酥/麻同時襲來,要他咬著牙才能止住全身顫抖,不發出聲音。

作者有話說:

伏司清(咬牙切齒):詭計多端的A!-

嘖嘖嘖,在床上打了一架。

(我是不知道你們在期待什麼喲!)-

第53章

第二天早晨屋內還是一片昏暗, 伏司清是靠著自己的生物鐘醒過來的。

沒想到他真的能和霍含馥在同一張床上睡著,就算兩個人的位置換了,霍含馥都還能緊緊抱著他, 也是不知道兩人昨晚是怎麼睡的。

伏司清緩慢從床上坐起, 看向早就被葡萄藤覆蓋住的房間門,輕輕把環在腰間的手拿開。

休息了一個晚上,伏司清的精神和體力都好了很多,他踩入毛絨地毯中, 如一隻要乾壞事的貓一般,輕手輕腳地走向房間門。

他的指尖貼上葡萄藤的葉子,在上麵摸索著門把手在哪裡。

也不知道這些植物霍含馥是怎麼弄出來的, 竟然把門壓得死死的, 根本不給他打開的機會。

伏司清邊弄,邊轉頭去看床上的霍含馥, 床上的人還在睡著, 半張臉埋在枕頭之中, 陽光透過葉子照進屋內,落在霍含馥臉上是就成了光暈。

淺淺的光暈倒是把床上的人照得柔和美好許多,如果這人不把他關在屋子裡的話, 就更美了。

他不知道霍含馥要關他多久, 假期還有四天, 要是隻關四天都還好, 要是不打算放自己出去就不妙了。

他身上的標記快要沒了, 而且他記得霍含馥的易感期是在月初, 這個時間太危險了。

霍含馥定的這個房間很大, 有客廳, 臥室是開放式的, 客廳裡的茶幾和臥室裡的床就是對著的。

伏司清又輕手輕腳走到茶幾邊,從上麵的果盤裡抽出一把水果刀。

這是他從進這個房間起就看到的東西,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拿到水果刀後,伏司清再次確認霍含馥還在睡覺,這才走回門前,拿著刀開始割藤蔓。

他沒注意到的是,他身後,床上的人緩慢動了一下,坐了起來,靠著牆頭正看著他動作。

沒過多久,伏司清終於割開了一大片藤蔓,這些藤蔓看起來韌性足沒想到意外的好割開。

他按著門把手,把門往裡打開一絲縫隙,想趁此機會逃出去時,他身後突然出現一絲響動。

握著門把手的手突然緊了一下,伏司清身體緊繃,快速朝身後看去,準備反擊。

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分。

霍含馥整個人籠罩住想要偷跑的貓兒,按著伏司清的手砰地把門關了回去。

她把伏司清抵在門上,低頭在對方耳邊道:“快要成功了呢~”

伏司清手指猛地收緊,一個肘擊朝後襲去,而霍含馥則像早就知道他要攻擊般,抬手擋住了伏司清襲來的手肘。

接著她單臂穿過伏司清的腰,一個用力,伏司清撞到她懷裡,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霍含馥就這樣把頭擱在伏司清的肩上,靜靜地抱著他。

其實她對伏司清的感情很複雜,在不知道伏司清接近她,對她的親密都是假的時,她挺喜歡伏司清的。

她覺得伏司清雖然整個人冷冷的,但是會對她露出柔軟的一麵,有時還會依賴她。

當知道伏司清有可能出事時,她整個人暴戾的甚至想把整個霍家都掀了,想把霍年撕得粉碎。

可就在看到伏司清的臉時,她整個怒火像是被澆了盆冷得沒邊的水,刺骨的寒意席卷她,讓她整個憤怒都像是笑話般。

她最討厭欺騙,她就是因為欺騙才丟的性命。

她好不容易在新的世界信任一個人,結果到頭來這個人還是騙她的,還是隻想利用她。

嗬,好啊,真好!

她真想揍伏司清一頓,最好直接把人揍死,這樣就沒有人再敢騙她了,可是她居然又不想傷害他。

她想把這個人關起來,想一遍一遍欺負這個人,讓這人把不許欺騙她這幾個字刻在骨頭裡,讓這人看見她就乖乖的,什麼都不敢做。

這樣做,這個人會哭嗎?

被自己關起來,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每天都隻能見她一個人,再也不能和彆人一起給自己下套。

這樣,他會哭嗎?

他哭起來可真好看啊,胸膛一起一伏,冷著臉,眼裡帶著屈辱和隱忍,卻又忍不住落淚,一副被欺負狠了的表情。

此時的霍含馥好像陷入了什麼沼澤之中,越是壓抑越是暴虐。

伏司清整個人都被她摟在懷裡,懷中的人好像還在輕顫?脖子已經泛起粉紅,發梢戳在自己臉上,癢癢的。

霍含馥看著近在咫尺的腺體,輕笑了一下,伸出猩紅的舌尖觸了觸。

“唔。”伏司清立馬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整個人顫得更厲害了,霍含馥的手也環得更緊了。

她把自己整個唇覆了上去,貼著柔嫩的肌膚,舌尖舔舐著唇下的腺體。

懷中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些,要是這個時候霍含馥去看伏司清的表情的話,就能看見伏司清滿臉潮/紅,眼中一片恍惚。

他被霍含馥臨時標記,他的身體記得霍含馥是他的Alpha,他的Alpha對他做什麼都不出格。

接收到懷中人給自己的反饋,霍含馥更加興奮了些,她牙齒叼起這處軟肉,輕輕摩擦著,留下一道道紅痕,複而她又放過這處地方輕柔地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伏司清這處地方實在是太軟了,像是晶瑩的果凍,又像是裹著蜜的軟糖,引/誘著她。

霍含馥又在此處印下一個一個牙印、齒痕,這印子一圈一圈,層層疊疊地圍繞在伏司清腺體周圍。

像是一個環,箍著此處。

伏司清的腺體變得豔/紅,甚至還有些腫/脹,如同被粗/暴對待過般可憐兮兮的。

可兩人都知道,霍含馥還沒有刺破他的腺體,標記他,她隻是在腺體旁邊咬了一下又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霍含馥才放過了伏司清的腺體。

此時的伏司清已經被親的身體發軟,隻能倚靠著霍含馥,還因為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來,而呼吸不暢,胸膛微微起伏著。

他以為霍含馥終於打算放過自己了,可哪想霍含馥貼著他的耳朵,熱氣噴灑進耳蝸,悶悶道:

“我可以標記你嗎?”

“完全標記,把你弄哭出來,隻能待在我的身邊。”

伏司清:“”

他眼裡情/潮驟然退卻,又是猛地一手肘朝後撞去,身後傳來悶哼一聲。

這處他撞到了。

掙脫霍含馥的懷抱後,伏司清沒想著逃跑,他知道自己跑不掉,直徑走向浴室嘭地把門關上了。

倒是外麵捂著腹部半跪在地上的霍含馥聽到這個聲音低低地笑了出來,她說要標記伏司清沒有反應,說完全標記才打自己。

歸根結底,還是害羞啊~

作者有話說:

伏司清:呸!-

寶子們,隻要訂閱有80%及以上,帶著自己的客戶號來微博找我,可領取這一章的純享版~

(懂我意思吧!

不過雖然純享版我還沒寫完,但是你們找我的時候我肯定寫完了的!)-

第54章

浴室鏡中映照出一雙含著水意, 眼尾帶春的眸子,身上的衣服被扯開許多,脖子上還有星星點點的吻/痕。

伏司清隻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而是扶著洗手台, 手腳發軟地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兒來。

他收斂好自己不自覺湧出的信息素,鎖好門,這才開始準備洗澡。

白色的製服襯衫脫下時,露出了他胸膛的幾枚紅/痕, 許是Omega的特性,即便他從小到大生活的不算好,但他的皮膚也很白, 輕輕一掐便能起印子, 完全不像是能受苦的樣子。

他沒管胸膛上的痕跡,快速洗了個澡, 由於沒有衣服換, 他隻能繼續穿之前的, 外套還是霍含馥的。

看見伏司清出來,坐在床邊的霍含馥就朝他走了過去,想去抱他。

被伏司清躲開了。

伏司清聲音有些冷淡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你就該知道我根本不喜歡你, 彆做這些多此一舉的動作。”

他現在也算知道, 霍含馥根本不會殺他, 也不會傷他, 唯一算得上報複的舉動可能就是折辱自己吧。

聽到伏司清這麼說, 霍含馥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她確實知道伏司清不喜歡自己,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喜不喜歡伏司清。

她想弄明白自己不忍心傷害伏司清, 是因為自己已經對伏司清有感情了,還是隻是因為信息素作怪的原因。

如果是前者,那麼她將會毫不猶豫把伏司清變成自己的所有物,徹底掌控伏司清。

如果是後者,那麼她將把伏司清這個人永遠剔除出自己的生活,物理拉入黑名單。

“嗯。”霍含馥無所謂地應了一聲:“我們Alpha都渣。”

她現在穿著聯邦第一軍的校服,也就是白色的製服襯衫,深藍色的軍褲,黑色的軍靴。

這一套讓她身形更顯挺拔筆直,把她襯得如古老星球上的孤鬆,如百川綠林裡屹立不倒的白楊,姣好的身材比例讓她每走一步都像是精確計算過般,完美又優雅。

不知道霍含馥是不是故意的,她像隻優雅的大貓,後腳每一步都踏在了前腳踩過的位置,明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卻又讓伏司清感受到了能掀翻天地的氣勢。

她的身後好像有無數座高山,她每走一步這些高山就隨之崩裂坍塌,而她就挾裹著這無窮無儘的毀滅氣勢朝他走來。

伏司清不知道霍含馥為什麼氣勢突然就這麼足了,他隻知道自己被釘在原地,隻能眼睜睜看著霍含馥靠近。

霍含馥掐住了伏司清的脖子,五指明明沒怎麼用力,伏司清卻覺得自己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大拇指緩緩摩擦著被她咬得有點慘的腺體,同時,大自然般令人身心舒暢的草木香擴散了出來,深深地,緊密的包裹住了伏司清。

霍!含!馥!

伏司清身體發著顫,才洗過澡有所緩解的疲軟身體,再次被那種從內心深處湧出來的軟綿感包裹住,身上也起了層薄薄的汗。

這和之前霍含馥舔舐他的腺體是不一樣的,霍含馥釋放出這麼濃烈的信息素,分明就是想勾著他進入發/情期!

伏司清的眼睛裡都射出了一道冷光,眼神無波地看著掐著自己脖子的人。

越到這個時候伏司清居然越冷靜,他強行壓製著自己的信息素,不讓自己進入強製發/情期,接著他一隻手抓住霍含馥的手腕,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肘。

往內狠狠壓去,想讓霍含馥放開自己。

霍含馥也確實沒有和伏司清硬碰硬,順勢就彎了手臂,但她沒有放開伏司清的脖子,反而還按著人後頸往自己懷裡帶。

伏司清撞進她的懷中,被抱了個滿懷-

兩人糾纏了很久,雖沒進一步動作,但隻要那根緊繃的線斷去,可能就會發生情理之外,意料也之外的事情了。

時間在此刻是流動得很慢的,至少霍含馥覺得自己忍耐了很久,仿佛有兩三個小時那麼久,伏司清才終於意識不清醒地進入了強製發/情期。

感受到伏司清情不自禁地環住自己脖子,釋放出更為濃烈,更為誘人的信息素時,霍含馥終於鬆了口氣。

這對她來說不是新一輪煎熬的開始,而是折磨的結束。

她快速把伏司清塞進床上的被子裡,手如同殘影般打開床頭櫃,拿著抑製劑就往伏司清的手臂上紮。

一管抑製劑注入,房間中的信息素凝滯一瞬,便不再增加。

接著霍含馥強打起精神,也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

“呼”她深深鬆了一口氣,打開屋子裡的淨化器,放鬆下來。

她確實釋放信息素,誘導伏司清進入強製發/情期不是為了要標記他,而是為了要洗脫之前留在伏司清身上的臨時標記。

臨時標記隻能管一個月,在Omega下一個發/情期到來之前消失,而她留的臨時標記剛巧就快一個月了,這個時候誘導伏司清提前進入發/情期,就會讓她留下的標記消失。

隻要標記消失後,他們兩人就不用互相影響了,到時候她就可以看看,她到底喜不喜歡伏司清了。

霍含馥嘴角微翹,但眼神裡卻沒有笑意,她站起身邊收回房間內的葡萄藤,邊朝外麵走去。

從酒店出來後,她還在門口停頓瞬間,最後像個無事人般回了學校。

因為還在放假,所以學校裡基本看不到人影。

回到自己宿舍後,霍含馥看到自己光腦上,霍雅又發來一條消息,她說如果想知道這些事的話,可以回去找她。

什麼事?

就在霍含馥猜測霍雅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時,她看到星網上的熱搜了。

【霍家霍年屍首分離,自殺身亡】

點進去一看,文案是:聯邦首富頂級豪門之子,在家宴上意圖對一個Omega行不軌行為,被本家人發現並強烈製止,當場報警,被送到星警局。

就在等待首富之子清醒的時間裡,首富之子死與星警局中,屍首當場分離,血濺整個房間,死狀極其慘烈,初步判定為不清醒造成的意外身亡。

還配了一些圖片,不過都是偷拍角度的霍家大門,霍年被帶走的圖片,沒有一張是真正關於霍年死亡的。

看到這個熱搜,霍含馥隻禮貌性的意外了一下,她知道霍年沒有機會走出星警局了,隻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

看來霍苓也不想再忍了。

她隨意翻看了一下評論。

【身中六槍,自殺身亡是吧?】

【在自家家宴上的Omega不是有血緣的,就是某位有血緣的帶來的親友,霍年是什麼畜牲才能乾出這種事的啊?】

【不管是自殺還是意外身亡,都細品,霍家這是要變天了啊。】

【在首都星搞這些小動作,霍家膽子也太大了吧?】

【霍年活該!!!早百八十年就該進監/獄了!!!】

大概看完後,霍含馥覺得如果霍雅是因為這件事給她發消息的話,那她確實猜不到霍雅能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難道她也和霍年有仇?-

想說什麼?

她回道。

霍雅的消息其實是昨天發來的,但現在霍含馥回消息,對麵還是秒回了-

回來看看我吧。

霍含馥歎了口氣,有什麼事不能在光腦上說的,她才從那邊回來,現在又要過去。

她走進浴室,匆匆洗了個澡,換上一套新的校服這才又重新出校。

這次她選擇了公共交通工具,磁懸浮公交,悠悠的朝霍家去。

慢是慢了點,勝在便宜,隻要十星幣還可以看風景,正好適合他。

到了霍家,霍含馥從朱紅的正門走了進去。

這次遇到的侍者全都身形板正,低著頭安靜帶路,沒有一個多說話的,讓整個霍家顯得沉悶,壓抑。

倒是霍含馥覺得挺好的,不管是原主以前在霍家的時候,還是她星球日霍家的時候,這些侍者都磨磨唧唧,眼高於頂的。

現在倒是效率提高許多。

霍家的人基本都住四樓,隻有霍雅一個人住五樓。

跟著侍者直徑到了五樓,霍含馥見到許久未見過的霍雅。

以前霍雅這個名字隻存在於她的腦海裡,連相貌都很模糊,可現在見到霍雅後,她突然覺得自己腦海裡的臉突然生動起來。

小時候,霍雅也帶過她,可每次霍雅又會匆匆丟下她,自己跑走。

此時的霍雅正坐在大窗台邊上,抿著唇,像是想帶起一點笑,但不知怎麼地又沒笑出來,最後就隻露出局促的模樣。

作者有話說:-

說真的我都改兩天了!!!再不行我真的要不搞個摩斯密碼吧!

第55章

她的房間很大, 和霍含馥的老小舊根本不一樣,整個房間裡放的東西全是純白的。

純白的床,純白的書桌, 純白的衣櫃, 連她坐的窗台沿也鋪著雪白的毛毯,上麵更是放了一個白色的木矮桌,木矮桌上放得有茶具。

裝茶具的托盤也是白色的,隻有茶具不是白的, 而是棗紅磨砂的,看起來材質很好。

而穿著一身繁複中世紀純白禮裙的霍雅,見霍含馥站在門口未進, 便朝她招招手, 道:“來。”

霍含馥這才走進這個房間。

其實她和這個房間有些格格不入,她一身深藍色製服軍裝, 這屋子又白的反光, 她這一進對比感太強烈, 也太刺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其實霍雅是不喜歡她進來的。

走到霍雅麵前後,霍雅讓她坐在對麵, 自己緩慢抬手, 為霍含馥沏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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