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讓他打電話叫司機過來,齊遠覺得可能是怕齊父知道。
他也猶豫了一下,將手機又塞回了褲兜,齊遠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厭惡的想,如果被他爸知道了,還不知道他會怎麼責罵子涵。
妹妹一直很乖,隻是偶爾想淘氣一下。
齊遠已經自發的找好了借口,並且說服了自己。
他剛想打車,就被蘇亂叫住了,“等一下。”
齊遠怔了怔。
蘇亂:“張開手來。”
齊遠茫然,但出於對妹妹無條件的信賴,就真的傻乎乎的張開了手。
蘇亂搜完了他上衣口袋,蹲下去翻他膝蓋下一點的口袋。
妹妹半蹲著,隻有小小的一團。
齊遠一下也不敢動,他印象裡的妹妹還是那個跟在屁股後麵打轉的小不點,一點點大,脆弱的不得了,不能捏也不能碰,摔一下就哭唧唧的喊他哥哥。
等蘇亂拿了鑰匙,慢吞吞的站起來的時候,齊遠才發現,妹妹已經快要長到自己肩膀那麼高了。
她用兩根手指捏著鑰匙,在齊遠麵前晃了晃:“開這個,然後送我回家。”
齊遠不說話。
蘇亂以為他還是不願意,想了想,又拽了拽他的衣角,用最人畜無害的表情說:“求你了,哥哥。”
然後那個眉眼間還有些化不去的戾氣,看起來不太好惹的青年,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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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劇情,齊子涵應該誤入了一條小巷,然後撞見了被人圍毆的陳程。
她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陳程誤會她因為害怕見死不救,雖然沒有記恨她,但也因此對她有些厭惡,但他不知道的是。
是齊子涵在第一時間報了警,還叫來了救護車。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守在他身邊的是自己對門的青梅白晴,陳程理所當然的以為是白晴救了他,對白晴心懷感激。
在之後,白晴和齊子涵會因為文藝晚會的事情有所爭執,白晴被人舉報失去了特困生名額,以為是齊子涵懷恨在心才搞掉了她的名額。
她向陳程哭訴這件事,陳程對齊子涵的觀感更差了,也正因為如此,在一次野外踏青中,他刻意的遺忘了齊子涵的存在,發現她沒到也沒有點名集合,更沒有又去找她。
直到第二天傳出了齊子涵溺水身亡的消息。
在多年之後,陳程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且發現,讚助他接著上學的,就是毫不知情的齊家人。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因為齊子涵當年為他說的話。
但那個小姑娘,已經永遠的死在了冰冷的水裡。
這也是陳程對齊子涵念念不忘多年的原因,知道真相之後,愧疚始終纏繞著他。
變成小鑰匙的係統小聲的對蘇亂說:“你得保證齊子涵還活著,而且她還是陳程的白月光,並且在他心裡的分量不能減少。”
“等到這段劇情過去,真正的齊子涵就回來了。”
諸多誤會造成的巧合,而且人還是他間接害死的,可想而知這個白月光的地位。隻要陳程還有良心,齊子涵的地位幾乎是不可撼動的。
活人是永遠比不過死人的。
因為在記憶中,會被無限的美化。
蘇亂打了個哈欠:“好麻煩。”
係統又想哭唧唧了:“你聽進去了嗎QAQ”
蘇亂拆下它,隨手塞進口袋裡。
然後更深的抱住了齊遠的腰,乾脆將臉也埋進了對方的後背。
溫熱又安心,簡直太適合睡覺了,蘇亂已經開始有點兒困了,係統還在鍥而不舍的小聲提醒她彆錯過了地點。
齊遠一顫,險些開了個s型出來。
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哪怕是在比賽的時候。
妹妹坐在後麵,乖乖的抱著自己的腰,緊張的他連呼吸都快要停止。
“子涵?”齊遠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並沒有人回答。
於是,他又問了一遍。
“……嗯。”
充滿了困倦的聲音悶悶的響了起來。
齊遠有點兒想笑,妹妹像團小糯米,迷迷糊糊可可愛愛。
然後在下一個轉角,妹妹突然鬆開了手,她用手指輕輕的推了推他的後背。
“就在這裡。”
蘇亂說:“可以停下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愛你野爹的地雷,麼麼噠
我這裡的一鍵感謝好像壞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