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的白月光(2 / 2)

最後他一分沒少的退回去了。

蘇亂問他的時候,他說他隻是想報恩。

不知道她信了沒有,但陳程覺得自己真是清高的可笑。

他確乎有些清高,但這一次確實不是為了這點兒可有可無的自尊。

補課的關係結束之後,蘇亂再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即使他們還是同桌,但她確實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對他笑一下。

陳程又看了一眼蘇亂的方向,她被人圍在中間,那麼多想和她說話的聲音,她當然是不會缺朋友的。

畢竟,早晚要回天上去的,對不對?

白晴特彆慶幸他願意跟自己走,她迫不及待地把陳程拉出門,白晴一點也不想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待太久。

“你的同學都是什麼人啊!!”等到出了校門,白晴大聲說。

陳程沉默的聽著她的抱怨。

這麼多年其實都是這樣。

白晴早就習慣了,把他當成自己的情緒樹洞,壞心情垃圾桶,反正他也不會生氣的。

她可是陳程唯一的朋友了。

所有陳程的朋友,都在知道白采心之後嚇得離開他了。隻有她還肯當他的朋友,白晴有的時候特彆享受這種感覺。

曾經也有願意和陳程交好的同學,但她偷偷地讓他們見到了白采心之後,他們就都迫不及待的跑了。

隻有她,隻有她始終還肯當陳程的朋友。

白晴心想,她和白采心有一點兒親戚關係,不是很怕這個女瘋子。

“你是不是一直在幫齊子涵補課?”

白晴質問他,嘟囔的抱怨:“她的成績提的也太快了,是不是偷看了你的卷子——肯定是這樣,你做卷子的時候都不擋一下的。”

這習慣是白晴培養出來的,還沒分班之前,她經常會偷看他的卷子,但陳程不太在意。

他勸過了,可白晴不聽。

隻有考進年級前五十爸媽才會給她禮物。

在這之前,陳程一直不在乎,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白晴根本不會和他交朋友。他想和活人說說話,哪怕是貓狗都行,和白采心待久了會發瘋。

但是越往後,他就越發現不對勁。

“那天,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陳程忽然停住了腳步,白晴愣了一下,少年冰冷的望向她:“就是我住院的那天,是你把我叫過去的。”

白晴臉色發白,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我……”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現在的陳程看起來實在太可怕了。

“……你怎麼這麼懷疑我?”

白晴的聲音都開始發飄,她想走,但是陳程不讓她走,他抓住了她的手腕,陳程還是那麼的冷靜:“也是你告訴我媽我去幫齊子涵補課,是不是?”

所以白采心那天才會發瘋。

他其實早就先一步找了那幾個小混混,一個一個的報複回來了。

但其中有個被整怕了,脫口而出了是有人告訴他們的。

他自覺無人發現,知道那張計劃表的隻有白晴——她搶過去看過,還問過她地點標注是什麼意思。

白晴快哭了:“……你放開我陳程,我隻是……我隻是想幫你。”

“幫我?”

他很短暫的笑了一下。

冷漠美少年笑起來冰雪消融。

但笑卻不入眼底,更多的是諷刺:“幫我什麼?”

“你、你賺這個錢不對……”白晴唯唯諾諾的說:“肯定會被抓起來的……我是在幫你陳程,我真的沒有想害你的意思……”

“你是因為知道就算去舉報了也沒用。”

陳程看著她,他不留情的時候說的話簡直比刀子還利:“最多算我除暴安良——你覺得我要是條件好了就很糟糕是不是?”

白晴一直都很享受這種施舍他、才和他一塊玩的友情。

她當然希望看見他每天都為了生機忙忙碌碌、狼狽不堪,最好連學習也顧不上,這樣就更沒有彆人家的孩子了。

他一直都有懷疑過她教唆過白采心打他。

因為每次白采心一打他,她總是準時無誤的出現,然後可憐他。

多麼巧,但可惜陳程一點也不需要可憐。

白晴幾乎要被他的眼神嚇得暈過去了,她使勁的推開陳程,胡亂的說:“你……你和你媽一樣,都是個瘋子——我沒有!!我都說了我沒做過!”

白晴哭著跑回家了。

陳程毫無動容,他撿起被她打落在地的書包。

再然後,不經意的餘光一瞥,倏忽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遠的路上,是齊家的車。

就是每天來接送蘇亂的那一輛。

那朵開在雲端上的花靠著車門,她正抱著懷中的畫架,安靜的看著這邊。

陳程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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