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站著花園裡,景儀的眼睛都沒從她身上挪開。
他到底是在看花還是在看人,這就有待商議了,反正他剛剛就算是賞風景,也是賞的她這道“風景”。
她突然想起了和景儀的初遇。
是在話劇裡,她被人拉去客串,等她執著白玫瑰轉過身來,垂眸親吻玫瑰的花瓣的時候,孟從雪滿腦子都是什麼時候能解脫,塑料香精味道太衝她想吐了。
台下安靜了幾分鐘,莫名其妙的傳來了鋪天蓋地的掌聲,持續了十幾分鐘都沒有斷。
正在生離死彆的男女主演:“……?”
景儀就在台下,他驚得一杯水全潑在自己襠上,整整三分鐘都沒有眨眼。
等他點了偌大的花籃填滿了後台,千辛萬苦擠進來和她說話的時候,孟從雪的第一反應是疑惑地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被打濕的部分。
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一步。
景儀:“……”
主演也非常尷尬。
明明孟從雪隻上台了不到五分鐘,結果後台的花全是給她的!塞進來的小紙條和卡片像雪花那麼多,更不用提還有拐彎抹角打電話過來問她是誰的。
大美人毫無自覺的垂首自顧自的玩手機。
孟從雪半天才抬起頭來,冷淡的說:“我可以走了嗎?”
她根本不知道這都是給她的。
景儀追了她七年,追到最後一年的時候,他向孟從雪求婚了。
沒想到他對白玫瑰的執念這麼深,孟從雪想,但是真的好俗哦,從小到大所有找她表白的都是白玫瑰,仿佛她天生就和白玫瑰綁定了。
她一生中收到過無數的白玫瑰,如果認真起來大概可以開玫瑰園。
如果這東西有推廣費,應該先給她一份。
孟從雪抱著她的小提琴去敲景先生的房門:“老公,我可以進來嗎?”
正在試圖用監控查看老婆的景儀驚的差點原地跳起來。
他飛快地關掉了筆記本上所有的監控畫麵,將筆記本一合,還故意等了幾分鐘才去開門。將門拉開一條縫,景儀瞅著她:“你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嗎?”她細細的說,又狐疑的看著他:“房間裡也沒有女人,你為什麼這麼久才開門?”
景儀第一次被她懷疑。
不但沒生氣,反而飄飄然得很。
“我忙著工作。”他冷漠的說,可了勁的裝大尾巴狼。
孟從雪不信,她硬是擠進了門裡。
景儀頭一次被這麼主動的溫香軟玉撲進懷,還沒來得及動點什麼歪念頭,懷裡的人蹙著眉頭看著他了。
“常年衝動不好,老公,你也不是十八歲了。”她情深意切。
景儀看她往的方向,一盒抽到了一半的抽紙。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我還用不著自己解決。”
裝什麼大尾巴狼。
婚前他們有協議的,隻要孟從雪不同意,他們就不能發生關係,而從孟從雪一言不發跑出國和她之前神經質的那幾個月來看。
景先生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孟從雪決定揭他老底:“是嗎,但是我總覺得你那次是第一次耶。”
景儀不想和她說話,他打開筆記本裝作自己在工作。
孟從雪將腦袋歪過來,靠在他肩膀上。
景儀在她靠過來的時候一顫,連呼吸都停了一拍。
結果這女人接下來講的話又讓他氣的想深呼吸了,孟從雪早晚有一天會氣死他。景儀覺得這就是這女人的目的,氣死親夫之後她就能坐擁億萬遺產去包養小狼狗了!
孟從雪倚著他的肩膀,模樣乖巧,講話細聲細氣。
但內容卻能氣死人:“我說沒套不行的時候,你是不是都快哭了,結果二十分鐘的路五分鐘就跑上來了。”
她都忘記告訴他酒店有提供了。
不過孟從雪是故意的。
她剛到酒店的時候就後悔了,特彆想反悔。找了個借口說叫他去買套,這麼拙劣的借口景儀還真的信了,害得她打算溜的時候,看見他滿頭是汗可憐兮兮的。
一心軟就真的沒走了。
事後她特彆的後悔。
孟從雪幽幽的說:“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找熟練工比較好。”
景儀直接原地炸了。
他扣住她的手,整個人壓了下來:“你還想找誰?!”
什麼熟練工?
現在的女人都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