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和荼蘼為敵嗎?”光頭男心中已有懼意,可嘴上依然嘴硬道。
“跟你多說幾句廢話,就以為我是忌憚你身後的組織了?一群上不了的台麵的東西,還學周家玩剩下的那一套。給你的主子傳個話,如果再糾纏我救出的那位女孩,或者是讓我看到你們狗改不了吃屎繼續搞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不介意去華城把你們的老巢一窩端嘍。滾吧!”白光文絲毫不掩飾語氣中對這個荼蘼教會的蔑視,抬頭露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說道。
不等光頭男再次說話,白光文站起身輕拍手掌,像是拍掉臟東西一樣平常,場中黑袍眾人身體立刻深陷地下生息全無,沒了血液牽引的光頭男投影隨之黯淡消失。
“偷著樂吧,也就是我,管殺還管埋。”白光文自言自語道,轉身離開時篝火無風自滅,隻留下地麵上八個深達數米黑幽幽的大坑。
坐落於市中心的監察院十樓會議大廳裡,張星偉報告完春樹公園事件始末還有與王至東的談話,剛要坐下就聽到一聲嗤笑,這讓他不禁怒上心頭,想要出言反擊,坐在主位上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輕咳一聲,張星偉這才悻悻然坐下。看了眼那個發出嗤笑,麵相陰柔留著長發慵懶坐著的男人,露出了個鄙夷的表情。察覺到張星偉的目光,男子挑釁的揚了揚眉。
主位中年男人的左手一排坐著行動隊各小隊的隊長與骨乾,而右手邊隻有那位陰柔男子。近些年來丹江城並沒有出現過什麼重大事件,所以春樹公園的事雖沒造成什麼人員損傷,但也足夠令上層重視。監察院免不了要開會複盤,張星偉不敢隱瞞任何細節,其中也包括了心裡的自私想法。畢竟在院長麵前,試圖掩飾這是多麼可笑的行為。可監察使們是不是養尊處優慣了?仗著級彆高,本應一起到場的四位隻來了一個,而且在報告完發出嘲笑讓自己在眾人麵前難堪。他要乾什麼?張星偉越想越氣,手中的水杯隱隱有要碎裂的預兆。
“上麵剛剛傳來消息,荼蘼教會在蕪城的聚點被戒律院的一名成員抹除,期間解救出了一名被教會囚禁的女孩,並被送往丹江準備加入孤山事務所。這次春樹公園事件也是因這個女孩而起。”院長背後站立的一位黑色製服女孩出聲道。
又是孤山,行動隊那邊議論紛紛,有幾個忍不住露出義憤填膺樣子的隊員,看來也是吃過王至東的虧。
“那個誰,那名戒律院成員和孤山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女孩加入他們?”陰柔男子伸手指了指女孩沒有禮貌的問道。
聽到戒律院身體稍稍坐直一改之前的懶散。平日裡聽說過這個事務所,沒怎麼上心,今天聽到他們居然能與戒律院的人有關聯讓男子來了興趣。
“不知,未報。”女孩機械般回應臉上毫無表情,沒有人留意到這個女孩是在場所有人唯一沒有帶銘牌的人。
男子帶著失望的目光看向院長,後者淺淺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想在座的各位幾乎都與事務所打過交道,也有偷偷調查過他們。嗬嗬,在我看來大可不必。當做是生意往來互利互惠嘛,今天這件事張隊長就做的非常好。要記住,我們的敵人是異界,是觸犯條例的覺醒者。事務所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嗎?沒有吧。做好自己的工作,彆為了滿足好奇心去找不自在。”
說話語氣叫人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院長,今日出現了一絲罕見的嚴厲之意。
眾人不太理解,院長剛剛是在替那個事務所說話?這讓孤山多了一分神秘色彩。
“最近行動隊辛苦一下,查一下城中還有沒有殘餘荼蘼人員,遇到可不上報直接消除,那些狂熱分子都是十惡不赦的敗類。我馬上要啟程去往林木城協助當地監察院穩定局麵,還請大家打起精神,好日子過的太久,人可是會變蠢的。”院長繼續說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陰柔男子站起身準備離開。
“吳院長,我還是覺得孤山是個潛在威脅,我剛才轉述王至東的話,他完全沒有將咱們監察院放在眼裡,您就沒察覺出來他話語中對咱們是有敵意的麼?”張星偉還是沒有忍住出聲對院長說道。
吳院長輕輕擦拭了一下掛在胸口的金色銘牌,看了一眼張星偉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頭頂道。
“我都沒有資格調取他們的資料,那這說明什麼?連你都覺得他們是個威脅,那上麵呢?”
看著院長離去的背影,張星偉怔怔地喝了口茶水。是啊,我一個小隊長糾結什麼?在王至東手上吃了回癟,心裡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