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洌明白連立傑是在告誡他,案子沒有結束,如果褚玄毅真的有嫌疑,他不要包庇褚玄毅。
但他不清楚連立傑對他和褚玄毅的關係是怎麼認為的,不好直說他和褚玄毅分手了,應了兩聲就掛了電話,倒回床上深深地歎氣。
先不論能不能做到,他還是認為褚玄毅不會做操控彆人自殺,還手段那麼殘忍的事。
但是褚玄毅確實沒法完全撇清關係,而且褚玄毅昨天是怎麼告訴他的?
可以知道。
梁洌現在冷靜下來細下,這四個字包含的意思,應該是褚玄毅知道,但是他並不在乎,所以放任無視,眼看著無辜的人去死。
——彆想了,你們都分手了。
他驀地清空了腦子裡的思緒,倒頭繼續睡,可是剛剛睡著就感覺背後多了一團灼熱,粗喘的呼吸打在他頸後,一隻手撫著他的腰際向下滑,到了最後落定處他控製不住地喘了一聲,粘滑的觸感緩緩延伸,他下意識手伸過去按住了那隻手。
“彆動,在塗藥。”
梁洌聽到了褚玄毅的聲音,可是褚玄毅為什麼在這裡?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
他的眼珠被蓋在眼瞼下快速轉動,卻怎麼也睜不開,就像被魘住一樣清醒不過來。
褚玄毅忽然輕吻在他頸後,另一隻手從他頸下穿過來,輕輕握住他的脖子,將掌心摩挲在他喉結上,再一次開口。
“把手拿開。”
他如同被蠱惑了一般,聽到地將手收回來,褚玄毅的動作繼續下去,另一隻手像是閒不住,指尖輕觸著他頸間神經最密集的地方,一點一點越過他的下頜,翻過來壓在了他嘴角上。
“梁洌……我喜歡……”
褚玄毅囈語般的聲音響在他腦後,梁洌不明白褚玄毅喜歡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褚玄毅到底是不是真心想給他擦藥,他控製不住顫動起來,那兩根在他唇角的手指趁機鑽進了他的嘴裡,鉗住了他的舌頭,把玩一樣來回搓磨,他下意識地發出了聲音。
“呃嗯——”
然而就在他難以克製的時候,褚玄毅突然撤走了手,牙齒輕咬到了他耳朵,一本正經地告訴他,“擦好了,睡吧。”
接著,他感覺身後的人稍稍離遠了一點,以為褚玄毅要走,下一刻他卻被壓過去平躺下去,有什麼舔在了他臉上。
一開始他以為是舌頭,可是觸感太長了,人類的舌頭不可能有這麼長,也不可能有這麼靈活,直到那觸感鑽進了他嘴裡,如同一條蛇在他口腔裡亂鑽。
他本能地掙紮起來,卻被褚玄毅有力的手緊緊扣住,強硬將他的舌頭纏在一起。他覺得這不是吻,是褚玄毅想把他的舌頭吞過去吃了。
不對,那不是人類的舌頭,不是褚玄毅!
那吻他的是什麼?給他擦藥的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聽到褚玄毅的聲音?
梁洌猝然睜開了眼,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確認。
這一瞬間,仿佛房間裡的一切聲息都停止了,他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然而他身後什麼也沒有,沒有褚玄毅,也沒有其他任何存在,能動的活物隻有他一個。
不知為什麼,他鬆了一口氣,轉回視線,卻猛然看到床頭櫃上的藥膏。
這個藥膏以前用過兩次,他不看到都已經忘了,根本不記得放在什麼地方,他也沒有用過,怎麼可能在這裡?
是他記錯了?其實一直在這裡?
梁洌剛剛這麼想就驀然感覺到身體裡真的有塗了藥的感覺,登時從床上彈起來。
難道他夢遊起來給自己塗藥了?不然說不過去。
梁洌想不明白,但他已經睡不著了,想起昨晚亂七八糟的床單睡到了現在,他緩緩地爬起來,準備換床單。
然而,他剛一動又發現床單已經換過了。
昨晚他洗完澡就睡覺了,誰換的?難道又是他夢遊起來換的?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總不至於是褚玄毅走了,又偷偷摸摸回來給他換床單吧?
梁洌感覺他是不是做得連腦子都壞掉了,不爽地緩緩挪下床,挪到衣櫃前準備先換衣服。
可他打開衣櫃拿衣服,首先注意到的是褚玄毅的衣服都不在了,他刻意地不去想,專注地在裡麵翻衣服,但把整個衣櫃都掘了一遍,他也沒找到他的內.褲。
褚玄毅給他放哪兒了?
衣櫃裡的衣服被翻得散了一地,他靠有衣服堆裡發愁。
砰——
床對麵的鬥櫃突然響了一聲,一個抽屜掉了小半出來。
梁洌連忙轉頭看去,抽屜剛剛都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掉出來?
他感覺今天的怪事實在太多了,疑惑地過去檢查了一遍抽屜,沒發現哪裡壞了,這時他才注意到抽屜裡全是他的內.褲,整整齊齊,分門彆類。
一瞬間,他產生了一個無比詭異的想法。
好像就是誰知道他找不到,故意在提醒他似的。
可是,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