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末,這是李睿做“毛腳女婿”的一天。
所以他今天特地穿了一身西裝,比約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就在張家老宅外等著了。
傍晚,天突然下起了雨。
雨下得很急,也沒有要停的跡象。
儘管外麵雨下得很大,但在張家老宅的彆墅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笙歌燕舞。
彆墅門口。
“人還沒到嗎?”
李睿站在門簷下躲雨,見四下無人,便從兜裡摸出一包煙。
剛抽了兩口,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李睿連忙將煙掐滅,轉過身來。
身後站著位青春靚麗的女人。
女人一身職業裝,身材高挑,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秋水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來人正是張蕭霄。
看到李睿的第一眼,她竟不由得眼前一亮,甚至以為是眼睛出現了錯覺。
這家夥換了一套衣服,怎麼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如果說之前的穿扮給人一種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感覺,那麼現在換了一套衣服後,仿佛有種英俊而不失成熟穩重的氣質。
“老婆晚上好!”
“你閉嘴!”
張蕭霄忍不住蹙眉,剛想誇他一句還挺有氣質的,誰想這一開口,就又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了。
“見家長怎麼也得帶點兒見麵禮,咱爸媽喜歡什麼?”李睿笑著問道。
“……”
張蕭霄聽李睿說“咱爸媽”,忍不住直皺眉,深吸了口氣,說道:“見麵禮就免了,因為……我爸人在國外,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至於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
張蕭霄神色不禁有些黯然,父親遠走海外,母親又失蹤多年,這些年,是她一個人承擔起了所有,靠著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作為。
但光鮮亮麗的背後,卻隻有她自己才能體會到其中的艱辛。
“記住,一會兒進去之後,你儘量彆說話,彆露了馬腳!”張蕭霄提醒道。
“咱們婚約是真的,訂婚也是真的,又不是演戲,露什麼馬腳?”
李睿不以為然。
張蕭霄也是無語了,雖然李睿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她還是皺眉冷聲道:“反正你閉嘴就行了!”
李睿一臉訕訕,“閉嘴就閉嘴!”
彆墅占地麵積很大,從大門口到彆墅有將近百米。
乘著這個時間,張蕭霄給李睿簡要介紹了一下張家的基本情況,和一些重要的家庭成員。
除了主母霍老太太之外,張海江共有四個兒子。
大兒子張繼堯,一直在家族企業擔任高管,雖然能力一般,但在家族內部認可度卻很高,蓋因其處事周圓,深諳人情世故,一度被認為張海江的接班人。
隻可惜,直到張海江死了,他也沒有等來這一天。
老二張文良,也就是張蕭霄的父親,雖然能力最為出眾,且已經取得了耀眼的成就,但因放棄龍國國籍之故,被迫脫離了張家。
老三張如剛是一名醫生,對家族權勢不感興趣,在家裡是一個比較邊緣化的人物。
相較已經收獲一定聲望的老大張繼堯,老四張俊賢則顯得落寞許多。他的能力並不比張繼堯遜色,但無奈老大已經珠玉在前,多少有些被蓋過風頭的意思,以至於一直難以嶄露頭角。
但他並不死心,四兄弟中唯獨他對掌權最為積極,明爭暗鬥、鉤心鬥角,可見野心極大。
十分鐘後,人才走進彆墅。
而此時,彆墅中已經陸續到了不少人,都是張蕭霄的親戚。
大伯一家也在其中,當看到張蕭霄身旁的李睿時,大伯張繼堯當下就陰沉著臉,哼道:“蕭霄,你怎麼把一個外人也帶到家裡來了?”
張蕭霄看了一眼眾人,最後把李睿拉到身前,開口道:“大伯,各位長輩,這是我的未婚夫,李睿!”
此話一出,張家所在的成員都是驚訝了起來,一個個上下打量著李睿。
畢竟大家都知道,張蕭霄單身多年,以往家族長輩沒少介紹一些年輕俊傑給她,可張蕭霄眼高於頂,都看不上。
所以當聽到蕭霄有未婚夫之後,無不露出吃驚的表情!
張繼堯聞言也是怒意升起,冷聲道:“蕭霄,在外麵胡鬨也就罷了,在家裡也要胡鬨嗎?”
對於這件事,他現在還一肚子氣!
由於張蕭霄未婚夫這事,馬家覺得被打臉了,如今遷怒與張家,之前與馬家有合作關係的生意,這兩天相繼被終止合約。
張家產業損失不小,到現在張繼堯還整天處於焦頭爛額中。
本以為侄女張蕭霄隻是賭氣而已,應該過些日子就好了,到時候找個機會向馬家道個歉,這事兒就擺平了。
卻沒想到,今天張蕭霄居然把那所謂的未婚夫給帶回家來了!
張繼堯自然憤怒不已。
“胡鬨?我沒胡鬨!”張蕭霄堅定的說道:“我和李睿的婚事是我爸親自指定的,今天我把他帶來,就是向大家宣布,我和李睿已經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