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齊叔。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我們跟馬家之間的合作一直很好,怎麼可能……”張繼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漸漸慌亂起來。
聽到這話,張如剛喜上眉梢。
“老大,你怎麼搞的?集團與馬家的合作事項,不都是你在負責嗎,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解釋?”張如剛抓住機會,開始反擊。
張繼堯的臉色立即掛了下來,慘白一片。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馬家竟會在他的背後補一刀。
“齊叔,您剛說我爸立下的是哪三條遺言?是不是叫‘管理有方,確有賢能’,那你看看,老大這個管理水平,還能不能夠得上這個標準?”張如剛話中帶刺道。
“你——”張繼堯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辯駁道:“這不能說明什麼,商業行為本身就具有風險性,不能以一次失誤定性!我要給馬大少打電話,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無論他怎麼打,電話一直不通。
詢問阿爾法公司,對方也無法回答具體原因,隻說是馬加爵的意思。
話音未落,底下一片嘩然。
誠然,張繼堯說得有道理,但在這個場合,大家都在觀望大勢。顯然,張繼堯已經處於了下風。
“哎呀,大伯,我看你就彆狡辯了,事實擺在麵前,公道自在人心!”這時,葉琳娜膩著嗓子前來落井下石道。
言辭之間,已經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張繼堯咬著牙,低頭沉思著什麼,突然他抬起頭,目光中露出猙獰,惡狠狠地說道:“嗬嗬,好啊老三,既然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張如剛,難道你配得上這三句話嗎?恭順父母,兄弟相親;管理有方,確有賢能;遵紀守法,光明磊落,你哪點配得上?!咱媽為什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作為醫生難道不知道嗎,自稱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我呸!你就是一個謀殺親娘、喪儘天良的畜生!”
“什麼?”
底下人炸開了鍋。
這下換成張如剛坐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不住從額頭上滑落,如坐針氈。
“你,你你,你不要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張如剛顫道。
葉琳娜也趕緊幫腔,說道:“就是,你說這話要有證據,不然那就是誣陷!”
幾個衣冠楚楚的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此時卻完全一副狗咬狗的癲狂狀態,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就在張如剛與張繼堯相互攻訐之際,張俊賢卻成了唯一的獲利者。
隻見他緩緩站起身,走到齊叔麵前,冷冷地說道:“齊叔,事已至此,我想已經沒有再投票的必要了。大哥三哥品行有缺,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獲得家主之位!”
這時,坐在最前排的幾個族內老人,交頭接耳地討論了一會兒。最後,由最中間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宣布道:“這件事,事關家族形象,需交元老會商議之後再行定奪!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暫時由俊賢代行家主之職,繼堯、如剛即刻起解除一切職務。”
“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俊賢暫代家主之位,看來這張家將來,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了。”
張家人紛紛議論起來。
見此情形,張蕭霄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大伯、三叔、四叔為了一個家主之位,相互攻訐,絲毫不念手足之情,她的內心也是無比悲涼。
要是自己的父親看到這個場麵,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張家要是交到這樣的人手裡,又會有什麼好結果?”張蕭霄內心產生了失望的念頭。
李睿看到張蕭霄滿麵愁容,心知她肯定是想為張家儘自己的一份力,隻是因為自己是一個女兒身,而無法同其他幾家競爭。
“老婆,我看這個家主,你來做更合適。”李睿在張蕭霄耳邊說道。
張蕭霄愣住了,“你說什麼?”
雖然李睿剛剛說的話,確實讓她內心悸動了一下,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去競爭這個家主之位的。
於是她果斷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我是女的,不可能繼承家主之位……”
天色暗淡下來,張蕭霄和李睿也離開了張家老宅。
“今天謝謝你!”張蕭霄沉默了一下後,開口道。
雖然她不知道奶奶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就連羅伯特都說了,她奶奶的確是中了毒,最後還是李睿救了她奶奶。
如今,她奶奶雖然還沒有醒來,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說一聲“謝謝”。
李睿躺在副駕駛上,咧嘴一笑,“都是一家人,你奶奶就是我奶奶,不必見外!真要感謝,還不如來點實質性的。”
張蕭霄一愣,剛想說給對方一筆錢,沒想到李睿樂嗬嗬地說道:“不如親我一下?以示感謝?”
“……”
張蕭霄簡直無語了,她不由輕哼了一聲,“想得美!之前說好的,一年之後我們就解除婚約!彆以為你救了我奶奶,我就會喜歡上你,彆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