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自己能掌控的。”老太太無奈道。
“不!”李睿搖了搖頭,說道:“在我看來,隻要自己足夠強大,沒有什麼是自己不能掌控的!”
霍老太太驚訝地看向李睿,問道:“足夠強大?”
“是的,足夠強大!”李睿微微一笑,說道:“那隻無形的手,或許確實強大,但它一直這麼鬼鬼祟祟的,說明它也並非絕對的強大!”
霍老太太的眼神更加驚訝。
而且他並非狂妄無知的信口之詞,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回答。
李睿繼續說道:“老太太,您執掌張家這麼多年,曆經的風風雨雨不計其數,應該知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的道理。這次您被下毒,不正是印證了這句話嗎?”
老太太喟然長歎,說道:“是啊,十八年了,老婆子經過十八年才弄明白的道理,沒想到竟讓你三言兩語就道破了!”
“那就跟我說說吧,這裡麵到底有什麼隱情?”
“唉……”老太太先是歎了口氣,隨後便說道:“還是那句話,‘柴米油鹽醬醋茶,腎寶元邦博力威’,雖然粗俗了些,但確實顛撲不破的真理。”
“那隻無形的手,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山海集團來的。”老太太解釋道,“隻是這其中的內因我並不了解,集團一直都是文良一手掌控,家族內的人,很少有人參與。但起因,或是因為一種藥。”
“一種藥?”李睿納悶道,“什麼藥,至於如此大動乾戈?”
“一種可以拯救萬民的藥,一種可以帶來無窮財富的藥,一種可以操控全世界的藥。”霍老太太說道。
“難怪……”李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般這種藥物的研發都是絕密,張世伯肯定是知道其中的利害,所以對家族的所有人都保密。隻是他千防萬防,這場無妄之災還是到了張家頭上。”
霍老太太雙眼含淚,閉了閉眼,說道:“在那以後,山海集團便脫離了張家,文良也……”
“我明白了,這麼說來,其實張世伯遠走海外,脫離張家,其實並非他的本意,而是為了找一個安全的棲身之地。”李睿豁然開朗道。
“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霍老太太無奈地歎息道,“這是張家唯一能夠保護他的辦法,因為當時,以張家的能力,實在無力對抗那強大的力量……”
“當然,為了安全而去國外,隻是一層因素,文良脫離張家是不希望張家再因他而受到牽連,而他——”老太太頓了頓,“則是為了追尋自己的夢想,完成自己的使命!”
“張世伯有鴻鵠之誌,著實令人欽佩。”李睿微微一笑,不過他似乎看出了張文良的另一層隱情,笑道:“然而他肯定是知道的,以對方強大的力量,無論他去到天涯海角,也一樣會被追殺。這些年他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恐怕背後也一定另有高人吧?”
霍老太太一怔,看向李睿,久久沒有開口。
李睿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這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我活了這麼久,也沒聽說過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藥物,或許那藥物後來胎死腹中了也說不定,對方也就沒必要揪著張世伯不放了。”
“隻是……”李睿頓了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又轉過頭來對付您和張家呢?”
“難道……”李睿猛的瞳孔一大,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中閃過,“是衝著蕭霄來的!”
他猛地想起支隊長說的話,“蛇眼”已經盯上了張蕭霄,而這應該與霍老太太中毒,已經近來張家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有牽扯。
霍老太太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您也是這麼想的?”李睿問道。
“文良將蕭霄留在張家,一直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直到這些年我才漸漸明白,他一個人在海外打拚,猶如一個人置身戰場,危險一點不比國內少。他把蕭霄留在張家,雖然讓這個孩子委屈了點,但總比時時處處在危險中要好得多。”霍老太太說道。
“但這種保護注定隻是一時的。”李睿說道,“隻有張世伯一刻沒有放棄,對方就一刻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危險已經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