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沿著環形樓梯一路向上,再樓梯口再次敲擊盾牌之後,二樓顯得很安靜,方澤也沒多想,挨個房間打開檢查,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見到。
而三樓的景象讓方澤也是一驚,樓梯旁的扶手有著大量的暗紅色血跡,方澤敲了敲盾牌然後側耳聽了一會,在確認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之後,湊到扶手的位置向下看了看,很顯然,陳沫沫的父親就是從這裡掉下去一直摔到了地下室。
順著血跡的方向,方澤來到了主臥室,地上有一具腦袋開花的女性屍體,手上還滿是鮮血,而不遠處則靠牆坐著一個人影。方澤舉著防爆盾小心的湊了上去,顯然這個坐著的人影就是之前方澤一直沒有找到的另一個保鏢。死去的保鏢手臂上有著明顯的撕咬痕跡,手邊還有一根伸縮甩棍,顯然主臥室門口的女式就是這根甩棍的傑作。而保安除了手臂上的撕咬傷口並沒有其他的傷口了,地上大灘的血跡也都已經乾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頭部沒有受損的保鏢沒有變成喪屍,但是從這一地的血跡顯然是大出血之後靠在這流血流死的。
出於對安全考慮,方澤還是給保鏢屍體的腦袋上補了一槍,避免之後萬一發生變化。
在上下搜索了一圈沒有看到其他任何活動物體的情況下,方澤返回了一樓,一路走到車邊。
而車裡正處在崩潰中的陳沫沫聽到方澤拉開車門的動靜,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方澤,眼神中充斥著希冀。方澤看著那滿臉淚痕的少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方澤搖頭,陳沫沫
哭的更加厲害了,但是方澤也沒有辦法,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是係統也不可能合成出複活藥的。
坐回駕駛位,從一旁扶手箱取出一罐能量飲料頓頓頓的一飲而儘,想著自己如果回到家看到父母都已經變成喪屍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就這樣,一個坐在駕駛座上默默沉思,一個坐在副駕駛上抱頭痛哭,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交談。過了一會方澤感覺旁邊的哭聲停下了,扭過頭看著坐在座椅上抱著腿的陳沫沫,結果卻發現她已經哭累睡著了。
撓了撓頭也沒辦法說什麼,一天之內失去家人的打擊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沉痛的,再加上早上她那驚慌失措的逃出小區,又和他穿越了一波屍潮,精神緊繃之下早就累得不行了,現在回到家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隻是哭睡著了還算心態不錯了。
看著車外的雨也已經停了,陽光再次撒了下來,拉開車門,方澤從車上走了下來,拉開後備箱補充了一下子彈,準備徹底檢查一下這個建築,如果沒有什麼安全隱患,恐怕今晚得住在這。以陳沫沫的狀態一個人在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再加上這裡還有電力供應。
拿上手槍警棍和盾牌,方澤先鎖上了車,然後沿著院牆走了一圈,院牆都很高,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很結實,牆根也沒有發現有破損或缺口,正麵的大門是電磁鎖,鎖住以後很安全,唯一的缺點就是如果沒電手動打開會很費勁。
確認了地麵沒有問題,方澤又檢查了一旁的獨立車庫,車庫裡停著一台勞斯萊斯,另一個車位則空著,一旁的小房間裡還有一些雜物設備,簡單的汽修工具什麼的。
檢查完外部,方澤再一次來到了彆墅主樓,上上下下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才發現這彆墅除了地上四層,地下還有兩層,最底層是設備層,裡麵有一個小型的儲油罐,還有大約一噸多的柴油,隔開的房間聯通著一組柴油發電機,地下水水泵等等獨立設備,而且還有一組大型蓄電池,按照陳沫沫說的屋頂還有太陽能電池板,那麼這屋子就算沒有燃料,也能維持正常用電一段時間,並且是可循環的。
地下一層是影音室,活動室等等休閒娛樂的區域。一樓有一個廚房,二至四樓就沒什麼特彆的了,除了臥室書房,健身房,會客室,倒是也沒其他的什麼特彆的。
感覺自己開了眼界的方澤從四樓上到了屋頂的露台,四處打量了一番,結果除了茂密的樹林什麼也沒看見,倒是看到了彆墅後麵有一個泳池,一旁還有一片小花圃,再遠一些的位置到圍牆邊就是一片綠草覆蓋的空地了。
回到一樓看著地上遍布的屍體,又看了看不遠處車裡仍舊昏睡中的陳沫沫,歎了口氣。走到車庫旁的小房間裡找出一把鏟子,來到後院找了一塊能看到屋後小花園的空地開始挖坑,也多虧今天下了雨,土地被雨水濕潤,挖坑也輕鬆了不少。
一連折騰了兩三個小時,才挖出兩淺一深的三個坑,返回室內在地下一層的雜物間找件雨衣,用雨衣墊著將所有的屍體從樓裡拖到了後院,也得虧室內有電梯而且還有電能用,不然背這些屍體得累死方澤,將陳沫沫的父母屍身安置在兩個淺坑內,剩下的保姆保鏢和管家則全都堆進了深坑。看著幾乎把坑都填滿了的屍體,方澤實在是揮不動鏟子了,隻得換個簡單的辦法。
返回車裡從後備箱取出一通汽油,加入油箱之後又拎著空油桶來到了車庫邊的雜物間,找了根皮管,直奔地下二層,從油罐裡抽了一壺柴油,又從一樓保姆房的衣櫃裡拿了許多的衣服,將衣服丟進三個土坑,然後拎著柴油倒在衣服和屍體上。
方澤擔心20l的柴油不足以完成火化,又到樓下提了一些,分彆又給每個坑倒了一部分,來回折騰了四次,覺得差不多了,乾脆回到彆墅大堂邊上的客廳,躺在沙發上休息起來。
想著等陳沫沫醒了再決定是點火還是直接用土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