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無論如何都不會翻……唔!”她亂狡辯,被商邵凶狠吻住,壓在船尾甲板上。
海水很冷,應隱在他的軀體下發起抖來,唇被迫張著,白色Polo衫下,運動胸衣的攀扣自胸前而解。
束縛驟然鬆了,應隱喘一口氣,交疊的長腿在甲板上蹭臟。
商邵充滿侵略性地看她,“刺激嗎?”
他意有所指,低沉了音:“你激起來的,沒那麼快收場。”
他知道玩了帆索的手臟,分按了腿,唇舌自上往下。
幕天席地,四麵都是深不見底的海水,應隱緊張起來,神經敏感。
她沒一會就丟盔卸甲,船身被她的掙紮躲避弄得輕晃一陣,更助了勢。
不航行時,便感覺時間悠長。偶爾會有魚跳上甲板,銀色脊背,活蹦亂跳一陣,被應隱放回海裡。咖啡和茶一直煮著,在香氣中,應隱枕在他懷裡,與他一起看橘色晚霞鋪滿天邊。
“婚禮想去哪裡?”商邵不經意問。
“沒人認識的地方。”應隱不假思索,心血來潮:“就在這裡。”
“……”
“商邵先生,你願意娶應隱小姐為妻,無論生死、疾病、富貴與貧窮……”她信口亂背。
還沒說完,被捂住唇。他稍起身,壓著她,眸色中逆著晚霞,拿她很無可奈何:“彆這麼隨便。”
應隱緊緊抿住唇,依偎到他懷裡:“我開玩笑的。我知道我說了不算。”
想也知道,商邵這樣的家族,這樣的地位,婚禮恐怕連他自己說了都不算,又怎麼會是她說了算呢?婚禮一定會很盛大,全世界各地都由她選,台下高朋滿座,個個打領結穿晚禮,衣香鬢影,香檳塔疊三四十層高,美酒如泉水般晶瑩地湧個不停。她會穿上昂貴的全手工定製婚紗,也許連攀扣都鑲鑽,要一千萬一條。
可是這些場景,卻都不是她憧憬的。
她憧憬商邵看到她第一次穿婚紗時的眼,憧憬草坪上隻有他和她,憧憬他牽著她的手,在她耳邊溫柔耳語,說,你穿婚紗好漂亮。
“你說了算。”商邵抱她到懷裡:“你想去哪裡辦,我們就先辦一次。”
應隱雀躍起來:“偷偷的嗎?”
商邵失笑:“不算偷偷的,但隻聽你的心意,你想請誰就請誰,不想請就不請。”
“我昨天晚上做夢了。”應隱忽然說。
“什麼?”
“夢到我在外麵淋雨,你的車子經過,沒看到我。”應隱仰起下巴。
“也許會。”商邵卻沒哄她。
“那一切都不同了。”應隱心裡一緊。
商邵扣著她手腕,低下臉,找向她的唇:“一切都不會有任何不同。”
海豚群經過,銀色脊背在暮色與月光下閃出起伏的銀灰。
“不知道岸上怎麼樣了。”應隱閉著眼,“回去會被應帆和緹文罵死。”
海洋固然是避風港,但總不能一直逃避著不上岸。
第五天,遊艇靠岸回港,縱使拉著警戒線,黑衣安保處處駐守,但仍阻止不了岸上快門聲與閃光燈交織成一片。天上無人機如蜜蜂嗡嗡,不知道飛了多少台。
下船的一係列照片都不可避免被公開,剛沉寂下來的互聯網又熱鬨了起來。長焦鏡頭裡,應隱很低調,墨鏡漁夫帽戴得很嚴實,一隻手被商邵緊緊地牽在身側。
港·3早已等候在側,兩人上車,擋簾將四周視線阻擋在外。
順利接到人,就連康叔也長舒了一口氣,笑著搖搖頭:“明星真不是一般人能當。”
應隱寬慰他:“沒關係,就這一陣,他們有好多熱量要追,而且我會過氣的。”
康叔忍俊不禁:“少夫人謙虛了。”
應隱一口水嗆出來,咳嗽著,接過商邵遞來的紙巾。
“彆這麼叫我……”她臉色通紅。
商邵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長:“彆為難康叔。”
康叔還是那副紳士語調:“不瞞您,我早就練習了很久。在我心裡,你早就是少夫人。”
應隱不住舔咬著嘴唇,忍不住了,把臉埋進膝蓋上,頭發頸間散出蓬蓬的熱度。
港·3上熱搜,又引起一陣熱議。
【港3……我現在懂了簡潔就是美的正確含義】
【單走一個6】
【一塊牌夠買兩套房】
【大佬這麼高調真的好嗎,以後開路上會被圍觀的233】
【不錯,拐了我老婆,讓他也嘗嘗流量的苦(不是】
邁巴赫回到海邊莊園,換了一台車後,在數輛車的掩護下,駛往應隱的小彆墅。
車輪轂駛上坡道,應帆站在二樓陽台上,視線透過高大蓬勃的桃花心木,將車內人影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