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代穀徹？]
[啊啊啊啊，千代穀徹！]
[跟著警校組一起emo，求求了監控讓們看toru反殺的那幕好嗎？]
183.
門被隨手關上，房間分割成一個絕佳的戰場。
千代穀徹扶著床沿站起，隨意抹掉右臂上的一絲血痕，他的臉色很差，但眼神亮的驚人。
“不覺得魯莽這個詞適合。”他聲音帶著疑惑，但依舊冷靜，“這位先生，記得隻過你一麵。”
站在他對麵舉著槍的銀發男人“哦”了一聲，尾音上揚，帶著戲謔：“但對你很熟悉，警察學院這屆最優秀的學生？”
這話在刻更像是諷刺。
千代穀徹抿了抿唇，冷下臉：“你要做什麼？”
對方並未開口，而是放鬆般伯/萊/塔插回口袋，接著手臂用力，向上一撐，竟然直接越過了病床，如同從天而降的黑豹，直接朝黑發青年麵襲。
千代穀徹瞳孔微縮，下意識一腳踹在床頭櫃上，接著相互作用力反身向後一撤，躲過一記手刀，同時用櫃子漆盒擋得更加嚴實。
“反應速度不錯。”
銀發男人居高臨下著，仿佛在做什麼測試，他全然無視了麵前青年的傷，處處快攻，專門往可致人昏迷又不至於死亡的方打。
千代穀徹左臂纏著繃帶，完全無法使力，失血過多的後遺症並未消減，連帶著動作都有半分凝滯，隻憑借自身的力左支右絀卸勁，很快就被逼了牆角。
“力不錯，但不夠，不過比……好多了。”
這個口型一出，黑發青年如遭雷擊，原警惕的表情瞬間破功，顯露出驚愕，出神間險些被麵前這人一擊打頸部。
他有些狼狽半蹲下身子躲過攻擊，卻因腿軟險些撲倒在。
已經撕裂的傷口肩膀染紅，陽光順著窗戶漏進，點在上麵，乍一看上去像是火焰在燃燒。
“……你！”千代穀徹咬著牙，右手猛一個使力，男人的動作直接打斷，迫使後者倒退兩步，直接撞在了病床上。
病床在上摩擦發出了尖銳的噪音，似乎好驚動了門口走過的查床護士。
“扣扣。”
“千代穀君，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進了哦。”門口傳了值班護士乾練溫和的聲音，接著門把轉動。
銀發男人突然手探向腰側，藏在帽子下的嘴角微勾，他的動作，千代穀徹陡然提高嗓音，大喊道：“彆——！”
門發出了吱呀一聲，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隻要再打開45°角，年輕的護士就會麵對她生從未過的場麵。
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門，手指仿佛隨時會扣下扳機。
千代穀徹強行讓自己的語保持平穩，他喊道：“抱歉，在換衣服，等下再過嗎？”
“抱歉抱歉！”護士連連道，立馬關上了門，“那等下千代穀君按鈴找就好，一直在這層哦——畢竟答應了上川要好好看牢你嘛。”
小護士語調中帶著調侃和促狹，顯然是錯認了什麼。
千代穀徹臉色更加難看了，隻要她一直在這一層……
銀發男人有些不耐“嘖”了一聲，反倒惡意反他：“想直接讓你跟走，但現在看，似乎有這個護士在，這條路行不通？”
“不如先去……”
“不行！”千代穀徹打斷他，一字一頓道：“不要牽連普通人，可以跟你離開。”
他有些虛弱咳嗽了兩聲，提議道：“隻要等兩點半，護士就會換班，屆時直接走另一個備用出口……”
青年話著，聲音越越低，似乎是因傷而感力竭，換作一般的不速之客，想必會不耐煩過看一眼，免得他真的陷入了昏迷。
而他實際上一直靠在牆邊恢複力，手指蜷縮，等待著男人再近一步，迸發出雷霆一擊。
這隨時都敢開槍的男人不一定會放過其他人，隻有這樣搏一搏才有機會製服他……
銀發男人確實過了，但似乎與預想的不同，他徑直俯下身，有力的大手直接卡住後者的脖子，其向上提起。
“唔呃……”
窒息感傳，千代穀徹好不容易積蓄的力量被迫鬆懈，連帶著臉上都顯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單手試圖掰開男人用力的手掌，像是被風刮入池塘垂死掙紮的蝴蝶，徒勞的舉措隻帶了傷口的疼痛，讓他身上的血腥味又重了一分。
“這時候都想垂死掙紮，就那麼擔心傷害普通人？”銀發男人嗤笑一聲，“愚蠢的善心和仁慈隻會害了你啊，徹君。”
逐漸親昵起的語卻帶著濃重的嘲諷和惡意，看著青年逐漸脹紅的臉，男人仿佛滿意了不少，施施然道：“不過比起演技……你不夠格。”
“不如是速戰速決，直接——”
“不可以……”已經瀕臨絕境的青年身體爆發出了極大的力量，他咬緊牙關，借著身後的牆壁作用力猛向前一蹬，一腳踹在男人的肚子上迫使後者鬆動，“不可以傷害她們！”
這短暫的掙紮起了一定的作用，像是蝴蝶在掙紮間觸碰了一根極其細小的浮木，勉強有了一絲喘息的餘。
但很快，隨著銀發男人毫不留情第二波攻勢，青年如同草原上被鬣狗咬住的獵物，除了死亡沒有另一條道路可走。
似乎被青年為了保住他人而陡然爆發的力道起了興趣，銀發男人一邊動手，一邊用挑釁的語戳著年輕警察的痛點，漫不經心他人的性命拋出作為籌碼，又強製麵前的人接受賭局。
隻要他倒下，外麵的人就可會遭受生命危險。
明明一開始就是朝他的，他更不牽扯其他的人……
千代穀徹，應該怎麼做？
隨著傷口的崩裂和新添的疼痛，黑發青年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得駭人，一滴鮮血不知時濺他的眼睫，在上麵扇動了兩下又順著臉頰滑落，在藍白色的病號服上綻開了一抹血色。
銀發男人他狼狽的模樣，反倒更加興奮起，連帶著手上的力道都重了許多。
門外又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護士似乎有些擔憂房內傳出的聲音，又礙於禮貌沒有直接進入。
“沒事！”
又是一聲近乎破音的嗬止。
“不要對彆人下手，求求你了……”
近乎是音的哀求最終是從那毫無血色的唇瓣中吐出，在旁人的生命麵前，倔強的自尊沒有絲毫價值。
銀發男人終究有些無趣於這個回答，滿是槍繭的手又一次扼住了咽喉。
最後，床頭櫃再次被推動，死死卡住了位於它之後的漆盒，成了全場唯一幸存的物件。
青年被強行摁倒在病床上，一滴滴鮮血沿著已經染紅的繃帶滴落，在動作間形成一道道掙紮的擦痕。
強烈的窒息帶了視野的朦朧，連耳邊都傳了震震的轟鳴聲，像是有人貼著他話一般，逐漸變響、變尖銳。
“力不錯，但不夠，比起你的姐姐好多了。”
“跟她比起演技，你不夠格。”
“……”
望著房間頂端的那個角落的監控，黑發青年在失去意識前張了張口，試圖傳遞出某些訊息。
而順著他的舉動若有所覺的男人冷笑一聲，另一隻空餘的手拔出槍，毫不猶豫對準了監控器，竟在沒有回頭的方式下準確命中鏡頭。
從頭尾，他的臉都隱藏在帽子之下，沒有露出分毫。
謹慎且囂張的獵人，從不屑隱瞞自己對警方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