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警校尾聲(晉|江|獨|發)(1 / 2)

204.

東京,某處安全屋。

貓咪的叫聲和刺啦刺啦的跑動聲讓整個屋子變得喧鬨起來,加拿大威士忌蹲在床邊,隨意地開了瓶啤酒來喝。

而在他的身邊,一個男人正坐著擦著狙擊步/槍,滿臉冷漠。

男人在室內也戴著頂鴨舌帽,黑襯衣敞著口,臉膛黝黑,臉型偏長,眼睛黑沉沉的,是走在路邊都很容易被當作壞人攔下來盤查的類型。

“科恩。”加拿大威士忌將瓶子一慣,委屈地抱怨著,“我就不理解那個格蘭瑪尼到底發什麼神經,先是扣我任務報酬,又發瘋讓我去警察學校——我是誰啊!我去那?!”

科恩寡言地道:“你是罪犯。”

加拿大威士忌被他這話一噎:“整得你不是一樣,我的重點是前麵啊!他憑什麼讓我去警察學校!”

旁邊的貓追著掃地機器人玩得不亦樂乎,也吵得人心慌。

科恩歎了口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問的是他在哪,他就在那。”

加拿大威士忌:“……”

“代號成員在警察學校裡?”他麵露古怪,喃喃道,“現在臥底已經那麼年輕化了嗎?”

這時,一道閃電自他腦海中劃過。

他突然醒悟般地拿出手機,有些手忙腳亂地調到昨晚的聊天記錄那,再次將對話聽了一遍,格蘭瑪尼的聲音平靜溫和,有點像是安撫群眾的暖心客服。

這個聲音有那麼億點耳熟。

加拿大威士忌瞬間聯想到他上次在新乾線上做任務中途碰到的那個警校生……

“炸彈!”那人拽著他一抖,懷中的槍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一如加拿大威士忌破碎的心。

“草!”他不由自主地罵了一聲,“那家夥有病吧!如果不是他跟神索,我任務怎麼可能會失敗?!”

要知道他那次任務失敗還倒扣了不少錢,不然也不至於連租房的錢都搞不出來。

科恩斜睨他:“總之,你沒事的話就快走吧,彆在我這待著——基安蒂和卡爾瓦多斯都不想看到你。”

“不過卡爾瓦多斯最近去幫貝爾摩德的忙,基安蒂在幫神索做任務,暫時也顧不上你。”

加拿大威士忌怔了一下:“……神索?”

科恩淡淡應了一聲:“基安蒂跟神索的關係很好,你如果要罵她的話,最好悠著點,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加拿大威士忌覺得這個世界太迷幻了,以前就卡爾瓦多斯一個人粘著貝爾摩德進而仇視他,結果現在基安蒂也莫名其妙跟神索關係好起來,也討厭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以前貓撓了貝爾摩德一下嗎!他都已經被折騰得那麼窮了,至於記仇到現在?

話說回來,他到底哪裡惹到神索和格蘭瑪尼了?

加拿大威士忌覺得遲早要去查一查,他罵罵咧咧地收拾東西,頂著科恩嫌棄的眼神,抱著貓出門找其他住處。

205.

“阿嚏!阿嚏!”

噴嚏聲在空曠的澡堂回蕩,清晰可見,一個未完一個又起。

正在打掃衛生的幾人不約而同地回頭,千代穀徹揉鼻子的動作瞬間停止,他推了推眼鏡,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繼續拖地。

“不是我。”他眨眨眼道,“你們聽錯了,是吧,hiro?”

他在心裡迅速思考了一下最近還有誰可能在背後罵他,迅速鎖定目標,開始記仇。

正在想事情還險些沒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

“噗……”萩原研二險些沒憋住笑,“我們有說是你嗎!”

鬆田陣平一邊笑一邊說:“toru你這欲蓋彌彰的功夫也太糟了吧?不就打個噴嚏還這麼在意形象,我還以為是hagi呢。”

“喂喂!”萩原研二將手中抹布一抖,“小陣平你再笑等下自己來掃!”

鬆田陣平晃了晃自己早上訓練傷到的手,一臉無辜。

“應該沒感冒吧?最近天氣轉涼要注意一點。”降穀零扶著腰,喘了口氣,“為什麼那群家夥能把澡堂搞那麼臟?!我記得我們才打掃過沒多久!”

“早上不是才在泥裡滾了一圈?而且還有運動會彩排。”伊達航笑道,“教官說下午五點之前搞完,咱速度點!”

話是這麼說,但打掃衛生的黑發青年依舊是偷偷摸著魚,有一下沒一下地把汙水掃進出水口。

照理說,這種打掃應該是與他無關的,若不是因為曾經的他絕對不會拋下同伴休息,千代穀徹一點也不想來。

想起琴酒給他發的短信,青年表情暗了暗,思考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無聊的打掃。

而他的旁邊,諸伏景光也有些恍惚地擺弄著拖把,甚至一不小心踩到一團汙漬上。

“哇啊啊啊!”

拖把一瞬間離手而出,貓眼青年手忙腳亂地想要站穩,結果因為地上的肥皂泡沫更加踉蹌,直接後仰著朝水池倒去。

“hiro!!”在旁邊的幾人臉色大變,下意識想朝他這衝來,但因為距離過遠加上地麵滑,也沒法搶救。

千代穀徹冷漠地看了一眼,在腦子裡轉了兩圈,試圖尋找之前的經曆做個參照。

是應該去扶一下……但是這種距離,他過去如果摔倒,想必會影響舊傷,而今天還要跟琴酒出去處理任務。

果然還是裝作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就做個假動作好了。

腦子裡的利害關係還沒理順,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黑發青年將拖把往旁邊一拋,腳下一蹬就朝諸伏景光撲去,沒有絲毫猶豫,他一手抓住後者的領子,直接往水池的另一邊一拽。

諸伏景光懸崖勒馬,暈頭轉向地原地旋轉了兩圈,接著整個人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千代穀徹身上還有著淡淡的藥香,動作雖快但輕,格外有安全感。

諸伏景光倒抽了一口涼氣,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下意識伸手抓住後者的手臂。

他抬頭對上了千代穀徹藏在眼鏡底下還有些蒙圈的眼神——後者顯然也沒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就朝他奔去。

“嚇死我了!”

幾人的用具劈裡啪啦落了一地,頓時圍了過來,將兩人險險扶起來分開。

“沒壓到你的傷吧?”諸伏景光有些緊張地道,“我……”

“沒事。”黑發青年有些緩慢地搖搖頭,眉頭緊蹙,似乎在想什麼事,他看著並不高興。

諸伏景光莫名有一種碰到班主任即將被批評的感覺,頓時有些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降穀零鬆了口氣,把額上的冷汗抹掉,對諸伏景光沒好氣地吼道:“你今天怎麼回事?一直魂不守舍的!”

“剛才要是磕到頭就真出大事了!”

諸伏景光無奈地道:“我錯了,還好toru反應快……這地太滑了。”

黑發青年反應慢了半拍,笑了笑道:“下次注意一點就好,確實是地太滑。”

萩原研二在一旁看著,下意識撥了撥掛在腰間的金魚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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