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車的經費,組織報銷嗎?”千代穀早織麵無表情抬眼,“用哪個身份考?”
琴酒將煙夾在手中,淡淡地道“隨你。”
這就是報銷的意思了!
千代穀早織本盤算著買什麼車才能回本,可當目光聚焦在琴酒的指尖時,她突然想起q版客服的話。
於是當琴酒正閉目養神時,一隻帶著血腥味的手就徑直伸到了他的旁邊,激得銀發殺手條件反射地一掌劈出,又在對方躲避間劈到了車座中間的紙巾盒上。
原本放置整潔的紙巾盒瞬間凹扁下去,上麵明星代言的臉瞬間扭曲,看得正在開車的伏特加一陣心痛。
奈何沒有人關心他的想法。
琴酒抬眸,對上了格蘭瑪尼那黑得純粹的目光,後者重新伸出褪下手套的右手,白皙的手掌上空無一物,看著毫無威脅,隻有衣袖上沾著的血跡,微微蹭到了車套上。
“煙,給我一根。”
易容都沒摘掉的黑發青年似乎完全沒覺得這番舉動有什麼不對,他甚至直接打量著琴酒,試圖看出煙盒放在哪個位置——仿佛想直接上手拿。
“你大晚上抽什麼瘋?”
琴酒雖是這麼說著,但還是皺著眉,不緊不慢地從口袋中摸出煙盒,遞了一根過去。
吸煙者往往都有一種共通的惡趣味,那就是看著初學者被不正確的方式嗆得死去活來,露出平日裡見不著的姿態。
琴酒雖不知道格蘭瑪尼今晚到底怎麼想的,但不妨礙他惡劣地圍觀。
就連正在開車的伏特加都將目光微微往後瞥了瞥,露出好奇的一麵。
千代穀早織拿著不知什麼牌子的煙,依稀能聞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但絕對算不算好聞的味道,突然冒出個想法。
她在心裡悄悄道如果我在琴酒旁邊待著一直吸帶毒的煙,那麼他有沒有一種可能,死於二手煙?
q版客服?它委婉地道親愛的,現在深夜了。
不要做白日夢。
千代穀早織暗中撇撇嘴,將香煙轉了一圈,夾在手中。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就像是乖了十多年的孩子有朝一日突然有了學壞的想法,甚至躍躍欲試付出一般,又或者說是今晚的刺激,確實讓她現在的情緒有些活躍。
伸出jio在危險邊緣試探jg
她有些謹慎地將煙抿在嘴邊,在琴酒親自點火後——緩緩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
有些低啞的咳聲響起,斷斷續續,帶著強忍的意味,黑發青年將煙夾在指尖,另一隻手擋在唇邊,皺眉的弧度近乎將麵具擠到歪斜,他有些煩躁地撕下麵具,露出自己本來的樣貌。
更加蒼白年輕的一張臉暴露出來,卻因煙霧引起的嗆咳帶上一絲潮紅,青年眯著眼,似乎想要將眼中那些水意去掉,卻在琴酒的視線下有些倔強地沒伸手去抹。
指尖的煙在靠近窗戶後又被懸崖勒馬地停住。
“感覺怎麼樣?”
琴酒不可否認自己期待著這一幕,甚至說看著格蘭瑪尼破功的樣子遠比他板著臉的時候有意思。
“一般。”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格蘭瑪尼抬頭看著他,平複著氣息,甚至點評道,“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煙?”
琴酒嗤笑一聲,隻覺得這是死鴨子嘴硬。
他仿佛炫耀一般,緩緩夾著煙深吸一口,帶著嘲諷地將煙圈吐出“想學的話,記得跟實驗組那邊說一聲,彆把自己搞死了。”
“啊,知道了。”
後者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任由手中的煙兀自燒了一截,落到地上。
伏特加從後視鏡中勉強看到了這一幕,竟然鬆了口氣。
——還好這次開的不是大哥的車子,不然這煙灰弄上去,到時候忍受低氣壓的又是他。
不對,這好像是他自己的車子?!
而千代穀早織隻吸了一口煙就選擇放棄,她覺得這裝逼需要付出的成本太高,讓琴酒看個笑話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q版客服近乎是尖叫地道親愛的!!可這真的很帥!
帥個頭,嗆死了,剛剛那幕還不夠倒黴嗎?千代穀早織麵無表情地道,未成年人就不應該吸煙,啊不成年人也不應該,這種連琴酒都毒不死的東西,為什麼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啊喂!
q版客服有點想吐槽,但最終隻是發出了“qaq”的哀鳴,以表示自己對“將格蘭瑪尼裝扮成絕世反派”的計劃翻車的悲痛。
千代穀早織剛想說賣萌也沒用,就見後者突然轉身狂奔,很快就拖著一根長長的白條狀物品跑了回來。
q版客服一副要死要活的心痛表情,將這個拽到她麵前。
商城裡的東西太多了,千代穀早織不可能一個個看過去,這個也不知是q版客服哪裡旮旯裡找出來的。
仿煙棒棒糖15點高光值
描述可設定程序模仿香煙吞雲吐霧的棒棒糖,抿完請放入背包等3h冷卻,未成年人裝逼的福音!小賣部那五塊錢一包噠!
千代穀早織緩緩打出個問號。
客服竟然為了讓格蘭瑪尼多點裝逼的手段,主動給她送裝備?
她還以為這家夥摳門兒的水準跟她有的一拚!
不過既然主動送上門的裝備,不用白不用,她還能臨時加戲來一段……
儘職儘責的編劇兼導演兼演員,很快就開始思考怎麼豐富劇本。
q版客服對這個試圖繼續掏它糧倉的宿主毫無察覺,它眼含熱淚,控訴道這下總可以了吧!你難道不想在琴酒麵前曬回去嗎?他在炫你誒!
千代穀早織思忖一秒,真誠地問糖能選口味嗎?比如說辣醬味的?
q版客服?
這是什麼魔鬼本鬼啊!
格蘭瑪尼的學習速度似乎格外快。
當琴酒再次僅僅隔了一會就回頭時,他發現對方手上那根香煙已經快要燃儘。
青年夾著煙,看似緩慢地重複著吸入呼出的動作,但那點點火光時不時猛烈的閃爍,卻彰顯著他這動作並不溫和。
濃烈的煙味飄到鼻尖,似乎比琴酒手中的更加濃烈,帶著一種辛辣的刺鼻。
黑發青年蒼白的臉被夜色和白煙裹挾著,隱隱綽綽,看不清真實情緒,隻是眼尾那抹被刺激出的薄紅沒有消散,在目光流轉間格外顯眼。
最後,他全然不顧燙手,將香煙直接摁滅,隨意地將煙頭拋出窗外,對上他的視線,又一次伸出手。
“其實還好,不是嗎?”因迅速抽煙而顯得更加沙啞的嗓音很平靜,卻像是夜色下深沉的海麵,誰也不知底下的想法。
琴酒停頓了一下,抽出了煙盒,再次遞了一根到他手中,卻沒有把打火機一並送過去。
“千代穀徹。”銀發殺手難得喊了他的真名,帶著警告的意味,“彆告訴我你到時候要帶著一身煙味去警視廳上任。”
“彆叫我這個名字。”
黑發青年重新將完整的煙握在手中,將自己摔回位置上,他靠在車窗邊,從有些厚重的車窗上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他將細長的煙熟練地夾在指尖,儘管沒有點燃,但已經全無一開始笨拙的模樣,仿佛熟練了千百遍。
青年低低地道“已經……有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