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一:雙死未遂,被撈去醫院,誤解向刀,關於專業領域知識可當作者全部瞎編#
#設定二:早織沒掉馬,雙開get#
25.
[啊啊啊啊啊!格蘭你好勇——再也不說你被toru壓製了!!]
[笑死,這是什麼意識打架現場嗎?老賊不給我們康康現場,是不是對不起咱高級VIP的名聲(狗頭叼玫瑰花)]
[#我打我自己##我罵我自己#]
[省流:姐弟貼了,但是沒全貼,警校組A了,但是沒全A]
[補充:toru跟格蘭兩隻笨蛋貓貓互相扯頭花,被姨姨一口一隻吃掉惹]
[夾帶私貨,反手一個舉報!]
[不過toru難得有小心思,竟然是在這裡嗎……感天動地水仙兄弟情!]
[格蘭,媽媽的格蘭,沒有你我該怎麼活啊!(爾康手)]
沉默,這是極為長久的沉默。
在格蘭瑪尼強行冒出兩句話後,黑發青年就捂著自己的嘴沒了動靜,像是陷入了持久的思考。
那雙黑眸微微眯起,藏在眼睫顫動的陰影裡,逐漸染上了彆樣的色彩。
他坐著,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終落到了神索身上。
後者如有所感,但也隻是淡淡地道:“你們繼續。”
看著格外淡定,將處事不驚刻在了骨子裡。
她果真已經料到了這一切!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神索,又看著坐在旁邊凳子上的諸伏景光,莫名心情有些複雜。
降穀零話語脫口而出後,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句廢話。
千代穀徹能答應那麼爽快,心中沒有他的考量——才奇怪。
因此,格蘭瑪尼強行跳出來說上兩句,直接給他們表演了一個畫音不同步,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等了兩秒,他聽見千代穀徹歎了口氣:“來,坐!”
黑發青年拍了拍床邊,招呼站著跟罰站似的的幾人坐過去,三個大男人彆彆扭扭了一下,表麵很淡定地過去,坐在床沿上。
諸伏景光看著周圍,發現自己成了唯一一個坐小板凳的人。
其他所有人都跟開故事會一般,圍著病床坐了一圈。
他沉默了一下,默默起身,把凳子拽得離病床更近了一些。
他還沒說話,就見旁邊的神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很自然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
然後僵了一下,又慢吞吞地挪到肩膀上。
諸伏景光:“……”怎麼跟擼狗似的!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對上鬆田陣平有些戲謔的視線,頓時感覺熱度衝上了臉。
但很快,諸伏景光直接破罐子破摔——反正跟這幾個家夥在一起,黑曆史早就數不清了。
千代穀徹輕咳了一聲,喚過了他們的注意力,他抿著唇,輕輕地說:“格蘭……我確實不想他消失。”
“這並非一個非黑即白的選擇題,我剛才的說法沒有問題。”
到現在,某人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那他剛才說不想吃藥是什麼?”鬆田陣平側坐著,目光如鷹隼,格外犀利。
黑發青年的表情更加無奈了,他艱難地歎了口氣,甚至有些委屈地道:“誰會想吃藥?”
幾人:“……”好像也沒什麼錯。
不過格蘭瑪尼所說的不想吃藥,可不是指這個。
降穀零看出了某人想要蒙混過關的態度,他垂著眸,腳輕輕地碰了一下旁邊的兩位,示意他們保持安靜。
他想看看千代穀徹的真實想法。
不過在這之前,他問了一句:“格蘭瑪尼呢?”
千代穀徹鼓了鼓臉,有些不情願地道:“睡著了!不用管他!”
降穀零懂了,估計是沒打過,被壓回去了。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嗎……倒不如說壓根沒有人會真跟千代穀徹動手吧?
“事到如今,沒有人想他消失不是嗎?”見幾人沒說話,千代穀徹似乎鬆了口氣,他咳嗽了幾聲,微微抬眸,“與其在這裡說這些,不如等見到醫生再討論。”
降穀零言簡意賅:“大家一起配合,什麼都好說。”
“那是自然。”千代穀徹果真應了下來,但他話鋒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你們把關於我和格蘭做的所有事情都隱瞞下來了,對嗎?但做錯的事情,還是要彌補才對。”
“不是……”降穀零下意識想要糾正他的話,但僅僅起了個頭,他便發現,確實如此。
不管是所謂的洗腦被控製留下的隱患,還是作為格蘭瑪尼時犯下的事情,這些在上級看來無疑都是不穩定因素,他們極有可能不願花費大代價來進行洗白。
降穀零這段時間大多在外奔波,無非就是在試圖解決這件事。
不僅是想把過去洗刷乾淨、還千代穀徹一個清白,也想解決所有後顧之憂,讓他不被過去所束縛。
這照理說會受到很多阻力,因為降穀零本身也在觀察期,但莫名的,這項計劃進行得格外順利,好像有個推手也在助力千代穀徹恢複名譽一般。
他本想在一切都處理完畢後,再將這件事作為一個驚喜告知千代穀徹,不料後者現在不僅主動提起,還用了彌補這個詞。
他頓了頓,補上剛才那句:“不是彌補。”
黑發青年唇邊帶笑,看著格外柔和,起初不穩定的精神好似全都收了回去,變得格外正常。
隻是這正常像是浮在空中的海市蜃樓,顯得格外虛幻。
萩原研二下意識掐了一把鬆田陣平的胳膊,低聲喃喃道:“不疼……”
被後者蹬了一腳。
黑發青年聽到降穀零的糾正,眼睛專注地看著他:“zero,反正時間還多,你可以說說你的看法。”
萩原研二下意識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按照病人的身體情況,他們彆說活蹦亂跳聊天,此刻已經到了休息的點。
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一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完,下次就不一定有開口的機會了。
所以,他依舊保持沉默。
“toru,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好談過了。”
降穀零的表情也算得上心平氣和,唇角微微勾起時散發出屬於他的獨特魅力——這才是平日裡他最常有的態度,將一切不安和焦慮收斂至心底,把需要表現出來的一麵展現給眾人。
之前表現出悲痛難過的一麵,一是無傷大雅的宣泄能更好調節情緒,二是他依舊在試圖用一些小心思留住錯過的同伴。
那些因為顧慮太多而終究錯過的、傷害的他沒辦法回溯時間去彌補,那麼就隻能把現在的情況儘量做好。
思路在腦海中積攢,金發男人紫灰色的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流光,愣是讓千代穀徹莫名打了個寒顫。
[草生……hagi你終於悟了hagi!遊戲漫畫定律!重要的話打斷後死活說不完!]
[toru這詭異的興奮狀態讓我有點害怕,感情不是抑鬱而是雙相嗎?]
[我也覺得,可以說是石錘了,而且程度還不輕的樣子(哽住)]
[救命!!我的笑還沒揚起來就被冷水潑沒了.u這個狀態他還想著彌補?怎麼補?總不能把自己送進去吧?]
[無期徒刑……(惡魔低語)]
[彆念了彆念了!現在的走向明顯的治愈洗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反正隻要往好的方向發展就行QAQ我不想吃刀哇!!]
[我更想知道姐姐為什麼那麼沉默,是不是因為太累了,按照雪夜篇之前的動向,她能清醒兩個小時都算是奇跡了,現在醒了那麼久……該不會一直強撐著吧?]
[嗚嗚嗚我害怕,我總覺得toru還想放什麼大招來鯊人(指我)]
[還有,你們真的不覺得toru在轉移話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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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好轉移話題成功了。】千代穀早織在心底長舒一口氣,惡狠狠地罵著抱頭蹲防的Q版客服,【讓你過嘴癮,差點翻車!】
Q版客服:【QAQ這不是沒有翻麼?而且走回原本的劇本也很好啊!】
原本的劇本是什麼?千代穀早織現在看著當時頭腦一熱想出了的東西,簡直是兩眼發黑。
那是個千代穀徹寧死不從,格蘭瑪尼以死威脅,最後由神索將他們捆住打包帶走的劇情。
當時想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想想,要是這一套連招出來……警校組連夜送他去精神病院。
拖都不帶拖!
還是人與人之間多一點真誠吧!
千代穀早織覺得自己稍微表現正常一點,直接交心的效果比打啞謎更好。
Q版客服戳了戳她:【哎,親愛的,你真打算回去工作嗎?】
千代穀早織:【那必須啊,再待下去我人都要長蘑菇了,我怕我一看電影,他們又覺得我在發呆。】
【再說,我說要去工作,鬆田他們肯定也會跟著一起去,那麼漸漸將重心從我身上轉移,就不會擔驚受怕了。】
千代穀早織解釋著:【更何況我也就過去幫忙分析分析案子,不會太出格的。】
Q版客服:【我覺得他們不會答應哎。】
千代穀早織思考:【隻要表現工作使我健康向上,那應該沒問題了吧?我跟他們說明白,zero他們很善解人意的!】
千代穀早織覺得之前他們說不通是因為互相當謎語人,而現在,都坦誠相待了,可不就一通百通嗎?
畢竟她的同期那麼聰明!
她一心兩用地跟客服說話客服,一邊跟降穀零東拉西扯散發治愈光環,忙得不可開交。
主要還不能變成獨角戲,神索也得插幾句來表示她的狀態還不錯。
因此,千代穀早織可以說是腦子裡的CPU又一次極限燃燒起來了。
Q版客服默默抬頭看了一眼在場無人關注的、快要打完的點滴,歎了口氣。
算了,到時候挨罵的也不是它。
26.
降穀零說是聊自己的看法,實際上是潛移默化地,將心理醫生發過來的調查表上的問題也結合進去,變著法子打探千代穀徹的真實想法。
好在對方被他的交心的真情流露打動,也放鬆了一些警惕,讓這場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進行的對話能夠暗度陳倉。
每當千代穀徹似乎有什麼察覺的地方,鬆田陣平、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就會很恰當地轉移話題或者遞上另一方麵的回答,將他們幾人之間的默契拉到最滿。
而神索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有時也配合他們應上幾聲,表麵可謂是雲淡風輕,滿滿的欺騙性。
降穀零說話途中實在是忍不住看了她幾眼,心中感慨——薑還是老的辣!
看神索這淡定的姿態,一百個toru都玩不過她啊……
如果她的身體能好起來,那麼想必在哪裡都能散發自己的光彩。
他微微闔了闔眼,沒人能注意到他一時的情緒波動。
就這樣聊了大概半個小時,雙方勉強算是互相交鋒了一波,眼看著氣氛好了許多,黑發青年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起來。
那黑色的眼眸專注地凝望著降穀零,其中跳躍著格外清澈絢麗的亮光,有些淺淡的唇勾在一個偏向親昵的弧度,仿佛是即將向父母討要玩具的小孩。
他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訴求:“zero,我覺得我還是需要找一些事做,不管是待在醫院,還是待在家裡,亦或是休息什麼的——都不適合我。”
“你打算怎麼做?”降穀零眯了眯眼,藏在床邊的手指戳了戳鬆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