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光開口道:“這麼大塊的靈石你就直接擺在院子裡嗎?”
月珠不明白他乾嘛問這個:“彆人院子裡不都有塊石頭嗎?”她這塊石頭亮晶晶的,比彆人的好看多了。
彆人那是賞石盆景,不過論價值自是無法與這塊碩大的靈石原礦相比,何文光對於這位傳言中的小師妹的財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不知道小師妹家在何處,不知出自哪家?”何文光又問。
這些問題月珠已經聽煩了,背書似的回答:“無父無母家在哪忘了。”
何文光臉上笑意更甚,整整衣袖好一番自我介紹:“我來自西林何家,在當地也算數一數二的大家,我是家中嫡長子,家中重任擔在我身,下月宗門大選,我也勢在必得。”
月珠胡亂點頭,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隻聽他又道:“實不相瞞,我早就對月珠師妹你一見鐘情,愛慕已久,一直苦於難以接觸,相思日久,難以忍受,才來向師妹你表白心跡。”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隻玉佩,道:“這是我家傳玉佩,入宗門前我母親叮囑我,一定要將這玉佩交於我們何家未來長媳,若師妹不棄,還請師妹收下。”
?月珠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連同肩上的小珠,一人一鳥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何文光。
見她不說話,何文光又將桌上玉佩往前推了推,高聲直白道:“請師妹與我結為道侶!”
“愛慕”一詞於月珠有些陌生,道侶這個詞月珠倒是知道,醫書中寫道,道侶雙修,陰陽調和,於修行有益。宗門中幾位結為道侶的男女也都是同吃同行,看起來關係很好。
“做道侶就要一直呆在一起嗎?”月珠好奇。
何文光沒想到這麼順利:“這是自然,等我們成親後自是要同吃同住,夫妻同心,到時候你的東西也可以搬到我那兒去,我那處院子頗為寬敞,自然比你這出住的舒服。”
小珠一聽急忙張嘴要阻止,這個男的,就是要搶她的東西!賊眉鼠眼的,果然不是好人!這時月珠開口了:“我又不想跟你一起住,為什麼要跟你做道侶?”
“來日方長,師妹可以先收下玉佩,再考慮考慮,像我這樣的男子,師妹隻怕以後也難尋呢。”何文光還不放棄。
“噔”的一聲,小珠叼起玉佩就丟到何文光懷中,拿了你的玉佩快走!
月珠:“你走吧。”再不走小珠又要生氣了,想想又補充道:“以後也彆來了。”
何文光變了臉色:“裝什麼裝呢,說了兩句好話還真擺上譜了,你以為你是誰啊,爺出了這道門什麼樣的找不著,真把自己當道菜了。”
他氣急敗壞地說了一串,拂袖要走。
剛邁開步子,就被小珠一通亂啄,何文光舉袖去擋,慌亂間從袖中落下一節翠玉般的細竹,正是剛剛趁機從一旁低矮的竹叢中偷折的養神竹。
小珠自從那日吃了那顆果子,就覺得渾身一股氣流無處釋放,今日又碰上個又沒禮貌手腳不乾淨得,當然狠狠一通啄,下嘴又狠又穩,隻啄得何文光連忙狼狽跑出去。
雖然月珠挺喜歡熱熱鬨鬨與人交往,但是有時候也想靜一靜,本來是好好休息的一天,接二連三被打斷,月珠也有點不悅。
以月珠為中心,連同這間小院,周邊的空間仿佛透明的水波般無形地波動起來,波紋轉瞬即逝,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
衡元殿在天衡宗最高的山上,從這裡能看到天衡宗的全貌,宗主宋伯清往日就在這裡修行閉關。
窗外雲海翻湧,煙雲繚繞,真如雲間仙境一般。宋鈞如與宋波清無言對坐。他上次來這裡還是五年前,屋內青煙嫋嫋,氣氛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