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輕飄飄地往後一退,滿不在乎地擦擦脖子上的血跡。收好自己的東西,拿走男子手中的長劍,在黑衣男子驚恐的目光中來回比劃,又聽她開口:“這個太危險了,不能亂拿哦。”
說著把劍收入囊中,看了看無法動彈的兩人,說道:“你們兩個慢慢玩吧,我就不跟你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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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小風波,月珠並沒放在心上。
終於到了內門大選那日,不同修士內門選拔程序也不一樣,比如劍修就以劍術考核為主,符修則以符篆繪製解析為主,而醫修則較複雜些。首先要有幾場文試,諸如各種疾病雜考,各種藥材藥性性狀等等。
考完文試,還有醫屬長老們根據以往的病例搭建的小秘境,選拔人深處其境,各種突發事件都有可能。除了行醫醫術外,處事方法個人性格亦是要考察的一項。
文試就考了兩天,長短考試考了九場,考試涉及的內容繁複浩雜,僅要考察的書籍內容就有上百本,兩日下來,醫署眾人皆是疲憊不堪。
唯有月珠除外,她作為樹妖,生來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況且她對於這山間的一草一木皆是熟爛於心,場場考試,彆人還在抓耳撓腮奮筆疾書時,她已經瀟灑地交卷走人了。
最後一場考試交卷時,月珠察覺到一道難以忽視的目光,扭頭看去,江遠年師兄正直直得盯著她,幾日不見,他麵容更加憔悴了,前幾日那株養神芝好像並沒有什麼效果。
江遠年目眥欲裂,他恨月珠輕視玩弄他,又奈何不了他,精心策劃皆是一盤空,叫他心頭愈發火起。倒是月珠,在江遠年的怒火注視下,友好地朝他笑笑,轉身出了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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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便是秘境考核了。
醫署裡的幾位長老端坐上首,正殿中央是一麵巨大的水鏡,鏡中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原。
芝瑞一把抹去眼睫上的雪花,深一腳淺一腳艱難行走在雪原之中。走了不過數百步,四肢就如同結冰般難以挪動,漫天的大雪幾乎阻隔了視線,風聲呼嘯,一片蒼白中,遠方一隊人馬由遠及近,慢慢走來。
為首的是幾名修士,後麵跟隨著幾位村民,一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刺傷,其中一名傷情嚴重的村民,暗紅的鮮血幾乎染了大半個身子,麵色青白,氣息也十分微弱。
芝瑞見狀,立刻飛奔上前,將眾人的傷勢飛速檢查一遍,幾人除了大小的開放性傷口,便是不同程度的凍傷。芝瑞用止血粉和布條給傷情最為嚴重的村民簡單止血,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此地村民靠捕獵一些小型妖獸為生,原本也相安無事,但近日突有雪妖出沒,村中幾人都命喪於此,因此才請了幾位修士前來鎮妖,經曆多番撕鬥,那隻雪妖重傷逃逸,幾名修士連同來指路引領的村民,都有負傷。
了解完情況,芝瑞開口道:“這裡太冷,我來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山洞,我們過去,今夜先在那處避避。”
為首的一名修士反對:“不行,我們今夜必須要走出雪山,那隻雪妖沒死,誰知道今夜會不會順著血跡突襲我們,山洞裡太不安全。”
“好啊,就看你有沒有命走出去了!你的指尖泛青,不及時治療,你這輩子就彆想拿劍了!”芝瑞氣勢逼人。
那名劍修頓時啞口無言,芝瑞心裡暗哼一聲,對待這樣的人好言好語是行不通的。
一行人好不容易來到山洞中,芝瑞指揮一名修士在洞口處設下結界,又在靠近洞口的位置升起火,山洞內的溫度漸漸提升。
幾人頓時一擁而上,湊到火堆旁取暖,統統被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