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鈞如看著那塊點心,散著熱氣,糕點的香甜一股腦的湧進鼻子裡,好香……
有人踹了他一腳:“快叫!拿什麼喬!有娘生沒娘養的賤貨!”
“汪”一聲細弱的聲音微弱得像是貓叫。
身上又挨了重重兩腳,糕點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再大聲些!聽不見!”
“汪!”“汪!”
一群人哈哈笑起來,“真是條好狗!”“果然是賤胚子!”“吃去吧!”
糕點滾落在遠處,他掙紮著爬起來去撿,剛起身又被踹倒在地,一隻腳重重踩上那塊點心,雪白的點心被碾進泥水裡:“狗怎麼能吃人的東西呢?爬回你的狗窩去,彆臟了爺的眼!”
僅有的一點希冀又在眼前破滅,他用儘全身力氣,朝那人撞去,依舊是迎來一陣拳打腳踢。
幾人臨走時,那人把銅爐砸在他身上:“呸!”
天上落下雪花,地上覆上一層薄薄的白。他望著天空,銅爐在他頭上砸了道深深的血痕,溫熱的血淌了半張臉,又滴進雪地裡。
其實他想說,他不是沒娘的孩子,他不是沒娘的孩子,他的母親是去世了,他隻是被父親遺忘了……
宋鈞如清醒時,察覺到有隻手正在輕柔地撫摸他的頭頂,靜默一會睜開眼睛,正對上月珠湊近的雙眼。
兩人湊得很近,幾乎氣息相接。宋鈞如不動聲色略往後退,月珠看著他:“你剛剛流眼淚了。”
宋鈞如摸摸眼角,將頭側過去:“想是師妹看錯了。”
月珠認真道:“沒有看錯,我分明瞧見了。你是做了噩夢吧?剛剛一直囈語不停。”小珠有時候也會做噩夢,她也是像這樣摸摸她的腦袋,安撫一會就好。
“是做了些噩夢,不過畢竟是夢,當不得真。”宋鈞如說道。
“你經常做噩夢嗎?如果經常做噩夢可能是你思慮過多,或者是心情壓抑缺乏休息,可以用藥調養,我回頭可以給你配些丹藥靈液。”說到靈液,月珠又想起自己剛剛捅下的簍子,有點內疚:“是我沒配好靈液才害你變成這樣的,對不起!”
宋鈞如反而笑起來:“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沒休息好,現在已經好多了。”
明明是她的問題,他卻說是自己的原因,月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看月珠沉默不說話,宋鈞如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