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隨身的包裹靈袋中,果然翻出了大量的金銀靈石並各式法器,包括各式鑲珠嵌寶的首飾配飾。
直到打開一個不起眼的靈袋,眾人一片死寂。
靈袋中盛滿大小的頭骨,有些已經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有些牙齒已經脫落,有些不過拳頭大小,明顯是嬰兒和小孩的頭骨。
被釘在地上的頭目看了,推脫道:“這些都是那老五殺的,他性子怪,說是要收集好看的頭骨,不過他這會已經斷氣了,喏,就是那個。”說著指向不遠處一具細瘦的屍體。
宋鈞如撐著站起來,麵容陰鬱:“附近城內近日多人失蹤,可是你們所為?”
那頭目直呼冤枉:“那眾人都知道是有妖獸作祟,為此我們幾個已有數月沒出手了,這幾日聽說相安無事,那妖沒有動靜了,我們才再次出山想著撈筆大的,不想剛出來就有眼不識泰山,你放我走,我在城中還藏有大筆財寶,到時候儘獻於你。”
宋鈞如恍若未聞,又問道:“毒是什麼時候下的?”從眾人反應來看,這毒下在眾人身上有幾個時辰了,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為何不直接下些見血封喉的劇毒?
“什麼毒?我們從未下毒啊。”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安邑一腳踹在那頭目身上,牽動了他身上的劍傷,又咳出一大口鮮血,緩了半晌才緩過來。
“是……那毒是我們下的。”那頭目承認。
“那你說說,下的是什麼毒,中毒後會有什麼症狀。”宋鈞如盯著那人雙眼,問道。
“這……”他回答不上來,但仍不甘心:“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如今浮城裡誰當家?我要死了,你們前腳剛動後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勸你識相點,現在——”
話未說完,一柄長劍穿喉而過,終結了他的性命。
“我們怎麼死的不好說,你是怎麼死的我倒是很清楚。”沈蘭拔下長劍,血珠順劍滴下。
抬頭又看見宋鈞如無言看著他,沈蘭道:“大師兄這麼看我乾嘛,這些人殺人無數、殘忍至極,難道他不該死嗎?”
“是該死,但不是現在。”
但是人既已死,也無可奈何。
那幫劫匪其餘也沒有什麼能提供有效信息的東西,幾具屍體連同那袋白骨被歸攏在一起。
“是否要埋起來?”
“不必,我已經匿名通知瀚州府,會有人來稽查此事。”宋鈞如道。
此地雖然偏僻,但離浮城不過半日距離,眾人稍作歇息,轉入官道乘馬車上路。
臨行之際,月珠回頭看了眼那幾具屍體,一片血漬之中,為首那人一臉驚恐,雙目睜大,直直地看向天空。
灰蒙蒙的天空籠罩著陰雲,大雨傾瀉而下,幾輛馬車在官道上踏雨而來,朝浮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搖晃的馬車中,雨絲夾雜著涼意從車簾處落進車內。
月珠低頭給宋鈞如換藥,可能是修為高的緣故,宋鈞如的身體恢複的比常人快上許多。
“昨日見了那些,嚇到你了吧?”這一路上,月珠都沉默不語。
“師兄,人死之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