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學藝不精吧。”何佳鈴本來也沒想能算出什麼,放下一小塊銀子,拉著月珠和金越山就走。
走遠了何佳鈴還帶念叨:“彆信她的,這種就是為了收錢瞎扯的,你們幾位劍術那麼好,此番定然平安無事,是吧。”
“她看起來還……”金越山小聲道,結合他們來時的情況,他心底不由自主覺得那個小姑娘的話說的有幾分可信。
“呸呸呸!不信點好的。”
三人走在路上,遠處一幢高樓逐漸出現在眼前,樓高數層,樓上掛滿燈籠,彩球飄蕩,十分華麗。
“那是什麼樓?”月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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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浮城內最高的樓了,名喚遠芳樓,樓高九層,晚上的時候更好看!一到晚上燈火輝煌,美不勝收,但是最美的,還是樓中的美酒美人呐!”布料店中的小二熱情的介紹道。
宋鈞如幾人正在調查浮城人口失蹤的事件,可一路問下來,也沒有什麼有效的信息。這裡是浮城中最為繁華的街區,幾人想著來這裡打探一番。
“聽你這麼說,那不就是花樓嗎?”安邑錦繡衣裳,輕搖著折扇,好似哪家的富貴閒散公子。
“欸——幾位一看就是外地人。這可跟外頭那些青樓不一樣,尋常人若是沒些門路,便是再有錢也進不去的。裡頭的女人頭上一朵花都是頂頂值錢的,她們的衣裙,都是我們店裡特意定做的,一匹多少金呢,我們店裡的貨莫說在浮城內,就是擱在外頭,也是難得一見,幾位看看有什麼中意的?”布料店裡的夥計滔滔不絕,說著又貼心奉上茶水點心。
“找你尋個人你可曉得?”白子鬆問道。
在這條街上做事的哪個不是人精?夥計笑眯眯的:“您儘管問,我們這每日人來人往無數,我這記性敢說,不記得一千也記得八百。”
白子鬆把那幾人的畫像一一拿出來,那個夥計看了幾眼,麵露難色:“這……不瞞幾位公子說,這我倒是略知一二,就是……實在是不敢說啊。”
“嗬。”白子鬆輕笑一聲。“我看你這眼睛也不怎麼好使,天衡宗辦事,你再不說,就把你當同夥處置。”
那夥計頓時變了臉色:“是小的眼瞎,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沒認出幾位仙人來。”天衡宗的名頭,無人不識。
修士與常人有雲泥之彆,尋常的散修已是他們招惹不起的,更不要說天衡宗了,官府聽見這三字也要顫三顫。
夥計畢恭畢敬地請幾位上二樓雅間詳談。
“說吧。”
“這畫像中有幾位我是認得的,”那夥計用手指出來,“這幾位前些時候來到我們店中,看樣子是心情不錯,口中聲稱贏了不少錢,在店中消費了大筆,還高價預定了幾件法衣,定金也付了,可是之後人一直沒來取,這幾件衣裳現在還擱置著呢。”
“就沒彆的了麼?”白子鬆看著那夥計。
夥計背上出了一身冷汗,繼續支支吾吾道:“大概也不是失蹤……約莫是被賭場裡扣下了……賭桌上的事,哪有一直贏的道理不是?若是那等輸光了,實在還不上的,賭場就會將人扣下,催家裡人來還錢……幾位爺可彆說是小的說的,小店經營不易,實在擔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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