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佳鈴不一樣,她愛財如命,輸一點錢她就心如刀割,瞬間清醒。
月珠在旁邊看了有一會,此時也道:“我也來試試。”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大塊的金銀。
“彆下這麼大的注!”何佳鈴提醒她。
“哎哎,不行啊,買定離手。”旁邊的人笑道。
牙牌被推到月珠麵前,月珠學著彆人翻牌,然後問何佳鈴:“這是大還是小?”她剛剛隻聽到彆人在喊大小,卻是不會分辨。
何佳鈴還沒答話,對麵的人已經笑出了聲:“連牌都不會認還上什麼桌!”
很快他就笑不出聲了,月珠雖然連牌都認不全,但是運氣出奇的好,贏了一把又一把,很快手邊的籌碼錢財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人坐不住了,衝著發牌的喊道:“她出千了!還是你們幫她出千了!”
“你哪隻眼睛瞧見了?自己牌技不如人就多回去練練!”何佳鈴罵道。
那人滿頭大汗,他身上錢財早就賠完了,無論是賠給莊家還是賠給月珠的,他都拿不出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把桌子掀翻在地,“嘩啦”一聲,牌九銀錢散落一地。“你們這是黑賭場!”那人惡狠狠道。
旁邊的人頓時紛紛看過來,馬上就有一隊穿著齊整的人將那人押下。桌子很快被扶起,牌九被碼放整齊,賭場瞬間又熱鬨起來,仿佛無事發生。
何佳鈴小聲說道:“我們悄悄跟上去。”
兩人還沒走幾步,便被恭恭敬敬的攔下,“二位留步,那邊是不對客人開放的。”一名侍者道。
“你們把那人押去哪裡?”何佳鈴問。
“此人在賭場鬨事,又欠下錢財,自然是讓他繳清欠款,若是繳不上來,便會遞交給官府處置,二位客人放心,我們這是正經場所,一切都按律法來辦。”侍者微微躬身,又將兩人引到樓梯處:“樓下人員混雜,二位不妨去樓上休息一番。”
此時又聽得樓上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呼聲。
何佳鈴看看那個侍者,又看看樓上,對月珠道:“走,我們上去瞧瞧。”說完就看見月珠臉色泛白,不由得有些擔心:“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太好。”
月珠搖搖頭:“沒事。”
一陣海風吹過,夾雜著海水的潮氣與涼意。何佳鈴拉著月珠:“甲板上有風,上去暖和暖和。”
二樓上,角落裡的一張牌桌被圍得水泄不通,牌桌中央,安邑手邊籌碼所剩無幾,麵色陰沉,他對麵那人倒是喜笑顏開。
月珠和何佳鈴圍在外沿,白子鬆這時也趕過來了,朝月珠的方向溫和一笑,然後慢慢走到月珠身邊,伸手把月珠發間一點飄絮摘下,動作流暢自然,還帶著說不上來的親昵。
何佳鈴:!
她看看月珠,月珠倒是一無所覺,再看看白師兄,也是分外自然,再想一下大師兄……哇哦。
話說大師兄呢?正在想著,就看到大師兄從樓梯口走來。
何佳鈴:大師兄他一定看到了!
大師兄還是一臉嚴肅清冷的表情,與他們三人擦肩而過,悄無聲息站在人群外圍,與安邑正對麵。
幾乎無人注意,安邑趁著仰頭喝水的時候,隔著幾人向宋鈞如的方向輕瞥,宋鈞如則是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何佳鈴沒看明白,繞到正在假裝醉酒歪坐著的沈蘭旁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