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刑警站在走廊儘頭,勾超也不是一個尋常人,多年前他很早下海,在靜水縣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有些老朋友雖然不再聯係,卻還是交情在,如今勾意出了事情,總歸是要想辦法來幫幫忙。
等到程歡趕到的時候,武平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看到程歡來到,武平也是簡單的向程歡解釋了一下這場事故的大概情況。
“根據法醫現在的鑒定,勾意應該是自殺,死之前大量飲酒,這一點我們也從不遠處的懸崖上找到了證據。”武平繼續道;“人被打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那個地方很少有人經過,也沒有目擊證人。”
程歡看了一眼不遠處哭的撕心裂肺的勾超,剛想開口,話到嘴邊還是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武平有些憤慨:“咱們剛查到一些線索,現在可倒好了,線索斷了。”
程歡也是說出了自己所懷疑的點;“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
“我目前也隻是猜測。”程歡道:“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孩子受到挫折會有些想不開這能理解,但是他在臨死前為什麼什麼話都沒有留下來?”
武平作為一名老警察也是頓悟道;“他可能受到了什麼刺激!”
“現在這一切隻是推測,但是我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程歡,我看你小子還真是個當警察的料兒。”
人世間的歡喜並不相同,哭累了的勾超一言不發,武平也借助自己的麵子帶著程歡進入了太平間。
雖然程歡兩人和勾意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隻是萍水相逢,但是現在陰陽相隔,心裡也總歸是有些難受。
兩人並沒有提問,隻是就這麼站在了勾意的遺體麵前。
蓋在勾意身上的白色布單被掀開,已經快要泡爛的勾意再度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勾超捂著嘴,好像是生怕自己哭出來。
“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勾超嘶啞道。
武平率先開口:“勾意最近有什麼反常舉動嗎?”
“不知道,我也是昨天見了他最後一麵,我的兒子,是我不該罵你啊。”勾超抽泣著鼻子道:“那天他說要找房產證說是要去抵押,我沒給他就說了他幾句,結果...”
程歡道:“那原來的時候勾意和你提起過抵押貸款的這些事情嗎?”
勾超連忙搖頭:“從來沒有過...”
“我們懷疑...”程歡剛一開口卻被武平攔下。
不過話已經出口了,想要再度收回可能難上加難了。
“我兒子有冤情?”從勾超眼睛裡爆發出來的怒火讓人不寒而栗。
武平連忙擺手:“目前這一點還在調查中,您有什麼消息可以及時聯係我們。”
兩人還未離開,勾超卻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兩人麵前。
“勾總,您這是做什麼?”程歡連忙打算將其攙扶起來道。
“我求求你們,一定要幫我,如果我兒子是冤枉的,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出真凶。”勾超聲淚俱下道。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走吧,吃碗餛飩去。”武平提示道。
程歡卻將副駕駛的座椅調到最低調侃道:“和你出來就沒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