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解釋道:“還有哪個,當然是拉著勾意進行賭博的女孩兒了。”
“你不是說她跑了嗎?”
“我一開始也以為她跑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廖局已經找人把她控製起來了,而且她現在已經招供。”
程歡呆愣了一下:“什麼時候控製住的。”
武平搖搖頭:“目前我還不清楚。”
程歡從現在開始便不再言語,隻是懷疑地看向武平。
武平秒懂程歡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不可能,廖局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私自扣押犯罪嫌疑人,引得受害者自殺身亡,這可是違反紀律的。他們肯定是最近這幾天才抓到人的,廖局是老公安,他肯定不會明知故犯的。”
“但願吧。”程歡有些懷疑道。
這是一場馬上就要陷入白熱化的政治角鬥,曹家在靜水縣多年,盤根錯節,縱橫交錯,如果一旦樹倒,莫說猢猻散,就算是鳳凰恐怕也會被牽連。
為了取得這場勝利,在政治場上博弈的雙方使用什麼手段也不為過。
看到那個女子口供的時候,整件事情也逐漸開始清晰起來。
“根據口供所言,徐龍象確實涉嫌組織賭局且存在惡意收購情況。”程歡分析道:“抓人吧。”
武平搖搖頭:“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證據鏈不充足,徐龍象大可以將這些情況推給曹二虎,而且商場上的惡意競爭也不歸咱們處理。”
“那就先傳喚曹二虎呢?”程歡繼續道:“有人證,抓捕曹二虎也是合情合理吧。”
“不會的,這些證據雖然有所證明,但是憑借我對曹二虎的了解,他肯定不認,最多也就是開設賭場的罪名,繳納些罰金也就沒事了,不算是鐵證。”武平擔憂道。
程歡有些賭氣:“長樂鎮四五家做食品加工貿易的工廠,將近幾千萬的地皮和工廠設備被徐龍象的嘉德食品加工廠收購,轉瞬之間,家破人亡。嘉德食品加工廠就像是從地上白撿幾千萬,這些事情看起來不太正常吧。”
“確實,商業競爭雖然很是激烈,但絕對不會迅速到這種地步。”武平也讚同道。
“這個徐龍象是什麼背景?又有什麼來頭?咱們也都說不清楚。”程歡話音剛落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好像是在哪裡見到過,沒錯,不久前長樂鎮第一批招商的人員名單裡麵就有他,你等著我去招商辦看看。”
接下來的一整天,程歡和武平通過電子媒體,紙質媒體以及各種小道消息對徐龍象展開了全部研究。
狹小的辦公室內隨處可見被散落在各地的紙團以及被裁剪下來的報紙。
一張新的速寫板上更是落滿了各類新聞。
武平依在桌椅後,手中的圓珠筆更是被他按壓得哢哢作響。
“真是厲害,這哪裡是發家史,明明就是暴富史嘛。我估計福布斯看到也服氣。”武平指著幾條新聞道:“從承包政府食堂到承包學校食堂,從定製公安局專屬膳食到開設酒樓,第二年內銷外貿齊下手,然後一飛衝天,成為市裡的傑出青年,就這人生奇遇,咱們兩個可是望塵莫及。”
“不過如果咱們和這個人的履曆相結合恐怕就知道命運永遠不會降臨到寒門子弟身上了。”程歡說著從口袋內掏出一張個人一寸照片放到速寫板上:“徐天然,一九六六年生人,從國營機械廠擔任後勤主任,後來被組織看上調任政府辦,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侄子也就是徐龍象有了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