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念年最終隻起完了一份底稿,就被不斷撒嬌的祁凝哄回了房間。
她暈暈乎乎地答應了祁凝平時會更多地關注她,又暈暈乎乎地被她騙進了同一床被子,並在她溫暖的懷抱中,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蘇念年氣得決定要一整天都不理祁凝。
祁凝也知道自己惹人生氣了,便乖巧地沒再湊近,而是隔著一段距離,始終跟在蘇念年身後,既保證了不讓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又讓蘇念年挑不出錯處,沒法趕她走。
可惡!就是太容易心軟了!蘇念年借著去衛生間的理由,一邊刷手機,一邊憤憤地想。
在祁凝密切的關注下,她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看那些貓貓視頻了!
這時,她發現自己的微信收到了一個名叫【不晚】的人的好友申請。
不晚:【蘇小姐你好,我是田晚,我們在xx餐館的露台見過。】
蘇念年記得田晚,她皺了皺眉,儘管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得到自己的姓名和聯係方式的,她還是通過了申請。
念念不忘:【有事嗎?】
不晚:【蘇小姐,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說件事。】
蘇念年沒多想就答應了,田晚接著撥來了微信電話。
“……是關於那個男人的事,”電話那頭田晚語氣局促,“蘇小姐,你知不知道他在當天晚上墜樓了?”
蘇念年知道,出事的第二天,她和祁凝還在逛街時路過了餐館那邊。
“警方查到那天他是和我一起去吃晚飯的,就來找我取過證,他們說……他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蘇念年的瞳孔縮了縮。
“不僅是這樣,當天的監控還被人破壞了,本來調查陷入了僵局,但有一個服務員今早聯係警方,表示看到在我和他前後,隻有兩個女性進入過露台。”
蘇念年想,兩個女性其中一個是她,那麼另一個人就是凶手?
“服務員有說另一個人長什麼樣嗎?”蘇念年問道。
“我不清楚,隻知道是個長發的漂亮女性,但警方那邊應該有根據口供做出的嫌疑人畫像。”
蘇念年並沒有對這個男人的死感到同情,畢竟光是他一個人,就毀掉過不知多少個家庭,但既然田晚在說,她也就繼續聽著。
“還有就是——警方問過我那人身上的擊打傷來源,我說是我趁他喝醉打的,所以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往我身上推就好了。”
蘇念年抓住重點:“擊打傷?除了這個和墜樓傷以外,他還有彆的傷嗎?”
“對,他的手筋被人挑斷了,所以警方初步推測嫌疑人有醫學背景。”
蘇念年沉默了一陣,在田晚開始忐忑地亂想時,她開口了:“嗯,謝謝你告訴我。”
田晚的心飄忽了一下,嘴邊不自覺地帶上笑容,但更讓她驚喜的事還在後麵。
“我記得你是戲劇係的?”
“啊,”田晚愣了愣,趕緊接話,“是的!”
“以後你要走演藝圈道路嗎?”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想的……”說到這個,田晚的心情就難免苦澀起來,“但是現在應該不太可能了。”死者的家人遷怒於她,堵死了她在這方麵的路。
一向不喜歡欠人情的蘇念年說道:“我給你一張這周日慈善晚會的邀請函,你可以來認識點人。”
……什麼?
田晚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掛斷電話後,她還迷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