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嬋在鳳棲宮也沒有待很久,坐了一會兒也就走了,權勝藍本也要離開,但是被皇後叫住下起了棋。 “你與她這樣親近,你就不怕她算計你?”皇後手捏黑子,抬眼看向權勝藍。 “她不會算計我。”權勝藍微笑道。 “哦?”皇後在棋盤中落下一子,“說來聽聽。” 權勝藍執白子,白玉的棋子在指尖摩擦許久:“王妃娘娘通身富貴,可腕上的檀珠手鏈卻做工粗糙,我娘曾經也有一條手鏈,質地上乘,出自巧匠,可我娘並不歡喜佩戴。” 皇後抬眼瞧著權勝藍,等著她將話說完。 “我爹曾問我娘為何,我娘說,她欽羨舜王妃有一條舜王爺親手製的手鏈,戴著那條我爹買來的手鏈,心裡就不歡喜。”權勝藍勾了勾唇角。 “那根檀木,還是舜兒在本宮這裡求去的!”皇後想到當初舜王爺來問她求檀木的場景,不由搖頭輕笑。 權勝藍輕輕放下棋子:“王妃娘娘,是真的歡喜舜王爺,全心全意的將舜王爺放在心上的,爹爹與舜王爺情同手足,王妃娘娘,不會害我!” 皇後看著權勝藍沉默良久,然後開口:“這些話,是誰同你說的?” “沒有人同臣女說過這些話。”權勝藍抬頭看向皇後,“左相風流,家中兒女眾多,王妃娘娘雖是嫡出,但無兄弟傍身,幼年難免辛苦!有些心思,也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本宮錯了?”皇後的聲音忽然壓低。 幾位侍女包括奉禾,都嚇得跪在了地上,唯有權勝藍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皇後的對麵:“嗯,皇後娘娘錯了!” 皇後放下手中的棋子,眯著眼看了權勝藍許久,然後開口道:“你說本宮錯了,那你說說,本宮錯在何處?” “臣女自幼長在漠北,對京城之事,難免無知,便讓笙簫幫著查探一二,娘娘宮中侍女口風極緊,可旁的宮裡,便不是如此了。”權勝藍慢慢落下一子。 “接著說。” “皇後與舜王皆不喜舜王妃,偏愛側妃蘇氏,娘娘覺得舜王妃心機深沉,故而不喜,認為蘇側妃純良,故而偏愛,可是如此?”權勝藍抬頭看向皇後,眼中並無絲毫懼怕。 皇後深吸一口氣:“李月嬋小小年紀,就將家中庶妹逼得走投無路,削發為尼,本就不是良善之人!” “蘇側妃是蘇氏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可琴棋書畫何人不會呢?為何就她入了蘇氏主家的眼?”權勝藍唇角微揚,“王妃在生長女之前,曾懷過一胎,太醫診脈,說是男胎,不久,王妃便跌入冰河,落了胎,娘娘以為何故?” 皇後擱置在腿上的手,悄悄握成拳。 “娘娘,舜王爺是陛下長子,是已故太後最寵愛的孫子,已故太後力排眾議為李月嬋賜婚,總是有原由的!”權勝藍慢慢站起身,然後在一旁跪下,“臣女妄言,請娘娘恕罪!” 皇後盯著權勝藍許久,然後冷哼一聲:“這些日子你深入淺出,在本宮這裡也是少言寡語,為何你會幫她說這些好話?莫不是她給你的好處,本宮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