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島最後是被沐青檀背著回去的。 權子言也喝的有點大,被夏玉和沐昭背著,才回了院落,一進屋子,就栽倒在床上了。 “將軍怎麼喝的這樣多?”夏玉站在床邊,大口喘氣。 “興許是心中有事吧!”沐昭看了一眼權子言,然後輕笑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也喝了不少酒,陳釀初喝沒什麼,後勁大,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覺。” “新來的丫鬟都不大好用,三紫安排了前院,就會過來,夫人彆太操勞,將軍會心疼的!”夏玉看著沐昭明顯有些疲憊的麵龐,輕聲說道。 沐昭點了點頭,笑道:“京城之中,都是貴人,權貴之中,女兒家大多隻是籌碼。權家初入京城,勝藍也是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中,難免叫人與他人比較,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曉得,但是心中依舊不喜。”夏玉皺眉,“我十幾歲入軍營,看著小姐從女娃娃長成如今這幅亭亭玉立的模樣,算起來,我也是看著小姐長大的,總是容不得旁人拿小姐去比較的。” 沐昭看著夏玉許久,歎了一口氣:“你跟著子言六七年,學了他一身好本事,也學了他一身壞脾氣!” “小姐乖巧伶俐,善良嬌美,本就該放在掌心裡寵愛的。”夏玉回頭間看到三紫急匆匆的跑過來,便輕笑道,“將軍和夫人早些休息!” 夏玉和三紫擦肩而過,三紫一進屋就聞到了濃鬱的酒氣,趕忙開了窗:“夫人,醒酒湯已經著人去煮了,我這就叫人去備湯水,給將軍沐浴。” 沐昭點了點頭:“也好。” 等到三紫走了出去,沐昭才慢慢走到權子言身邊坐下:“行了,你什麼酒量,我還不知道嗎?” 話音將落,權子言便慢慢睜開了眼,清明黝黑的眼睛,看不出他有一絲一毫的醉意。 “此次回京,我們就猶如一直羊羔,入了群狼的眼,昭兒,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權子言躺在床上,抬手遮住眼睛,長歎一聲。 “朝中多少將領,可手握重兵的,獨你一人,你唯皇命是從,可旁人,卻是眼紅你手裡的兵權。”沐昭斂下眼,輕聲說道,“父親,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 “我曉得。”權子言扶著額頭,慢慢坐起身,“京城權貴,錯綜複雜,棋差一步,便是滅頂之災。沐氏,世代不入朝堂,沒有黨派之說,又是你的娘家,門當戶對,名正言順。” 沐昭握住權子言的手:“青檀是預選的家主,前途光明,又知根知底,隻是,皇上在這個時候召我們入京,怕是另有打算!” 權子言隻覺得頭疼欲裂,捏了捏沐昭柔軟的手,試圖平複心裡的焦躁:“我權子言,唯有勝藍一女,如何舍得……” “勝藍距離及笄還有幾個月,我們尚且,還有時間!”沐昭拍了拍權子言的肩安撫道,“若是勝藍不願,不論是誰,我便是拚著性命,也不會讓勝藍受一分委屈。” “我也是!”權子言握緊沐昭的手,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