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一日一日的度過,權子言在京中越發忙碌,光是要吃的酒,就已經安排了十幾日,每日都是喝的一身酒氣的回來,官場酒場的爾虞我詐,讓權子言疲憊不堪,卻又不得不繃緊精神去應對。 權子言被權貴糾纏著不放,沐昭和權勝藍,也並未閒著,除了應付上門拜訪的那麼些夫人小姐,還要去赴一些避不掉的宴會。 比如長公主的賞花會。 為了赴宴,沐昭一大早就起了,裝扮妥當以後才走到權勝藍的院子。 權勝藍依舊每日都會晨起練功,沐昭過來的時候,她正好沐浴結束,換好了衣裳,坐在梳妝台前,由著清秋給她梳頭。 沐昭細細的看了眼權勝藍,她穿了一身湖藍的霓裳,清新淡雅,美麗卻不紮眼,赴皇家人的宴會,最忌諱的就是紮眼,沐昭雖然不曾提醒權勝藍,但她,已經做得很好。 “夫人!”清秋等人看到沐昭,趕緊側身行禮。 權勝藍回頭看向沐昭,輕笑道:“娘親怎的起的這樣早?” “還不是怕你睡過了頭,想著早些起來好來喚你起床,哪裡曉得,你竟然起的這樣早!”沐昭走到權勝藍身後,接過清秋手裡木梳,親自為權勝藍梳發,“前些日子沅王送來的那套繆琳首飾,怎麼都不見你佩戴?” “繆琳易碎,在府上,我怕磕碰到!”權勝藍看著銅鏡裡的沐昭,輕聲說道。 “我記著有一套頭麵是湖藍色的,剛好配你今天的這身裝扮,清秋,你去拿來!”沐昭為權勝藍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身後留了些頭發微微披散著。 京中女子喜歡繁瑣的發髻,然後抹上許多頭油去固定發髻,不讓頭發輕易散亂,但是漠北民風並不是如此,不會佩戴那樣多的發釵,梳的頭也多是輕便舒適的,權勝藍與沐昭也是如此,不喜歡厚重的發髻,壓在頭上,總覺得滿頭油膩,難受的緊。 清秋從一旁的首飾盒裡拿出一套頭麵,正是前幾日顧謹之送來的那些繆琳首飾,繆琳晶瑩剔透,做成蓮花的模樣,由銀包裹銜接著,煞是漂亮。 沐昭接過首飾,一一為權勝藍戴上,然後給權勝藍上一層淡淡的妝。 沐昭生了一雙巧手,一會兒就將權勝藍打扮的嬌俏動人:“這繆琳,戴在我們勝藍身上,著實好看,怪不得千金難求!” “是娘親的手巧!”權勝藍輕輕握住沐昭的手。 “你慣會說好話逗我開心!”沐昭伸手點了點權勝藍的鼻頭,然後牽起權勝藍的手往外走,“今日赴的是長公主的宴會,你千萬記得,多聽少說,若有些你不認識的千金小姐與你說什麼,你隻管笑笑應下便是!” 權勝藍點頭:“我記下了,今日的赴宴我便不讓笙簫去了,讓清秋與白鴿與我同去,夏將軍他們最近幫著爹爹辦事,忙的緊,我便讓笙簫去幫忙了!” 沐昭看著權勝藍,滿意的笑了:“京城果真是龍潭虎穴,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我和你爹爹寵的那樣嬌慣的女兒都變得這樣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