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之是皇子,又是皇後所出,他的嫡兄舜王是如今贏麵最大的一個王爺,權家不願與其有過多瓜葛,可不代表,旁的人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顧謹之又是生的一表人才。 大抵是因為心裡有事,沐昭在用過午膳後,就不願在多留,拉著權勝藍的手就準備離開,也因為心裡有疙瘩,沐昭隻是和顧露身邊的侍女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權勝藍向公主府大門走去。 就在幾人即將走出大門口的時候,顧露提著裙子,從身後追了過來:“阿昭,阿昭,你且等等,等等!” 沐昭到底還是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顧露:“公主有什麼事嗎?” 顧露一路跑來,這會兒難免有些氣喘,好半晌才順平了氣:“你可是惱了?” “臣婦不敢!”沐昭低垂著眼,一派尊敬模樣。 顧露長歎一聲,看向權勝藍:“勝藍,本宮同你母親有些話要說,你且等等!” 權勝藍應了一聲,帶著白鴿和清秋,轉身離開。 “公主有何話要說!”沐昭依舊低垂著眼不看顧露。 “我曉得你惱我!可我,也是無奈之舉!”顧露握住沐昭的手,將手腕上的一個玉鐲順勢擼到了沐昭的手腕上,“這是我作為姑姑,送給勝藍的禮物,不若繆琳那樣珍稀,但也是個好東西,你莫要私吞了不給她!” 沐昭看著手腕上的玉鐲,沉默良久,才輕聲應道:“臣婦會轉交給勝藍的!” “阿昭,你我心中都明白,自打你們回京,滿京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落在你們身上,你惱我算計你,算計勝藍,算計權家,可是阿昭,這是一場以命搏命的賭局,若是輸了,我們便會萬劫不複,你若是依舊怪我,你便怪吧!”顧露歎息一聲,慢慢鬆開了手。 沐昭抬眼,看向顧露:“我自然曉得你們的打算,可是公主,我與將軍,唯有勝藍,我們不願她入這渾局!” 顧露深深的看了眼沐昭:“好,我知道了!隻是阿昭,勝藍,真的躲得過這場巨大的棋盤嗎?” 權勝藍已經走出公主府,站在權府的馬車旁沉思。 方才那一幕,記憶中似乎出現過,隻是那時的權勝藍麵對滿京的繁華,眼花繚亂,根本不會注意到,原來前世,沐昭是那樣努力的,想要讓她遠離京城這汪泥澤。 “小姐,你在想些什麼?”白鴿見權勝藍心不在焉的樣子,便輕聲問道。 權勝藍搖了搖頭:“不曾想些什麼,隻是覺著,我能生在權府,真好!” 白鴿聰慧,當下便明白了權勝藍心中所想:“夫人和將軍,隻願小姐一生順遂,希望小姐,隻是小姐,你已經一腳踏進了京城這個碩大的棋盤,你身為將軍府唯一的小姐,哪裡是能輕易擇的清的呢?” “白鴿,我從不知道,你能把世事,看的這樣清澈!”權勝藍驚訝於白鴿的眼界。 “小姐,將軍與夫人早已深陷其中,自然,不若奴婢這個旁觀者,看的明白!”白鴿斂下眼,“小姐的心中,隻怕更加清楚,這京城的一切,不是想躲,就能躲的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