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說的是真的嗎?你是在為旁人頂罪是嗎?”婦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就連那個被權勝藍贈手鐲的女孩子,也傻愣愣的盯著父親,許久說不出話來。
工匠聽著妻子的聲聲質問,絕望的低下頭:“你莫要問了!”
白鴿看著婦人身後,被一個男孩抱在懷裡的嬰兒,上前一步:“真真是個傻子,莫非你以為你如此便是大義炳然,你看看你的孩子,看看你的妻子,你真的以為,等到你死了,你護著的那人會照顧他們?那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你的妻兒麵前,因為他一旦出現,就會被我們的人抓住,甚至,他們可能擔心你的妻子知道什麼,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工匠愣了一下,低著頭不說話。
“白鴿,隨他去吧,受難吃苦的,是他的妻兒,又不是你的妻兒,這世道,總有人以為自己鋼筋鐵骨,做的是什麼可以傳頌的好事,卻不知道,根本是被人蒙在了骨子裡,什麼都不知道,可偏生還要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最是可笑!”權勝藍看向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我喜歡你的女兒,至多他們出事的時候,我命人給她們收個屍,免得暴屍荒野。”
權勝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轉身離開,就在她剛轉身的時候,那個小姑娘,一拳打在了她父親的臉上:“你真的想讓我和弟弟妹妹暴屍荒野嗎?若是那人比我們重要,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生下我們!我們不若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
小姑娘說著,衝到一個侍衛身邊,試圖拔出他的大刀,但是沒有那個力氣,最後還是走到戌時身邊,從他的靴子裡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戌時本欲奪回,卻被權勝藍一個眼神製止住。
之間小姑娘拔出熒光閃閃的匕首,快步走到她娘麵前,高舉匕首:“娘親,總歸我們要死,不若死在爹爹前頭,免得爹爹身首異處時,我們傷心!”
說時遲那時快,小姑娘的刀對準自己的心口就要紮下去,權勝藍眼角微微抽搐,戌時飛快的上去奪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戌時隻能用手擋在小姑娘的心口前,就在匕首紮穿戌時手掌的時候,工匠大喊出聲:“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