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戎出征,馬革裹屍的人多了去了,來不及的時候,咱們也幫著去收過屍!”笙簫好容易把那土豆咽了下去,忍不住說道,“不說夏玉,指不定那一日,你也要為我收屍的!”
“瞎說什麼呢!”清秋輕聲罵了一句。
笙簫倒是從來都不忌諱的,隻是歎了一口氣:“我打小就跟著小姐在漠北跑,見過的屍首,可能比活人都多,哪一個出門的時候不是生龍活虎的,完好無損的回來的,有幾個?夏玉的話說的不負責任,但是卻是真理!”
“軍戶的家眷,哪個女人,不是當家的好手,男人們在外頭廝殺,家裡的女人,成了當家做主的,哪個不是好手,夏玉的話說的不應當,但是,確實是實在話!溫柔似水的女子,做不得軍戶家的當家主母!”一直沒有說話的權勝藍忍不住開口道。
“我娘生的貌美,人人都說我娘是江南女子,溫婉動人,但是我爹剛剛投軍的時候,我娘也是做了幾年的潑婦的!”權勝藍低垂著眼,輕輕笑起來,“我娘嫁妝多,剛去漠北的時候,眼紅的人也多,欺負上門人自然不會少,我娘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女人,插著腰同人罵架的時候,我是沒瞧見,但是我爹常說,那個時候,是我娘最美的時候!”
笙簫他們幾個,都不說話了。
權勝藍換了個姿勢,將手裡的暖爐放下,笑了笑:“白鴿與夏玉的事情,誰都莫要多說,夏玉若是有心,自然會三媒六聘上門,夏玉若是沒心,我也照樣將白鴿八抬大轎的抬出府去!我們女兒家,自然有女兒家的傲氣,再歡喜也要放在心裡頭,可明白了?”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