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煙直上,信號放出。
權勝藍命戌時率兵走金陵小道,直取西門,接應大軍,自己帶著白鴿調巾幗衛五百,攻向大牢,那裡,有著一個因著有她相仿的麵貌,而一步一步被推上絕路的女子,她說什麼,也要拚一拚,將她救出來。
權勝藍抱著最後的奢望,帶著最精銳的巾幗衛,像是從地獄複蘇的惡魔一般,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殺得大涼人聞風喪膽,殺出屍骨堆成的血路,心裡卻是陣陣擔憂:“爾暖,等一等,等一等!”
大牢深處,鐵鏈刑架上,美麗容顏被汙血染儘,再難看出她原本的樣貌,汙血灑滿了單薄的衣衫,白色中衣被血染成大紅,帶著微弱的氣息,飄零如葉。
“小姐,小姐……”氣若遊絲,爾暖還活著,每根骨頭,每寸肌膚都像被火燎般鑽心的痛,真的好痛,這是比她當初被掐死的時候,還要劇烈的疼痛。
模糊中,遠方傳來熟悉的呼喚。
“爾暖!”
各種的酷刑之下,爾暖身體可忍受的疼痛終於超過了極限,意識變得麻木,思維開始飄忽,地上的血跡就好像一朵朵鮮豔嬌媚的花,絢麗綻放……
“爾暖?!”
哪裡傳來的聲音?是誰在呼喚她?
恍惚中,一時間竟忘了,今夕何年?
她仿佛見到京城一街繁華,恰逢初春,滿天桃紅,桃花樹下,黑衣少年,背手而立,笑意吟吟看著她:“她們說,你叫菲菲?”
“不知公子有何貴乾?”
“你生的極美,我瞧了極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