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兒那混東西不是偷跑走了嘛,那咱們也走,朕雖然不及年輕時有力,但是保護你一人還不是很難,你想去大漠,我們就去大漠,你想去大概,那我們就去大海,年少時,朕答應你,卻沒能帶你去的地方,如今,朕都帶你去!”太上皇握住太後的手。
太後忍不住紅了眼:“陛下很是胡鬨,若我們都走了,明瑜又該如何是好!”
“皇後不僅是個好皇後,更是個好長輩啊!”太上皇笑了笑,然後將太後擁進懷裡,“下輩子這回事,誰的準呢,萬一沒有下輩子,我們這輩子不就蹉跎了,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這一生,朕對得起顧家長輩,對的下百姓,獨獨對不起朕的發妻和朕的兒子們!孩子們都大了,自有他們的漫漫長生,可你,獨獨有朕!”
淚水,順著太後的眼角慢慢滑下。
“朕期望有下輩子,但是下輩子,朕不願再生在這紅磚高牆的皇宮之中,朕隻願生在戶中,遇見你,安寧一生!”太上皇著著,竟然是笑了,“朕這就讓任成去準備,我們入了夜就偷偷的走!”
然後太上皇,就在太後的淚眼朦朧中快步離開了。
女人啊,總是心軟,總是好哄,明明被禁錮了一輩子,卻因為他這一句話就軟了心腸,覺得這一生的蹉跎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總歸,身邊總有相愛之人相伴。
太上皇帶著太後逃宮的那一日,顧儒林知道成禾處置了府裡的人,一路上都走的很沉重,回到府上,麵對出來相迎的成禾,麵色也不大好看。
成禾自然察覺到顧儒林的不同了,也沒有什麼,隻是依舊如往日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笑笑,一直到兩人在床鋪上躺下,成禾躺在顧儒林的懷裡,輕聲道:“殿下可是覺得妾身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