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歎息一聲道“你還敢問為什麼?當然是你們父子貪心不足,想將陳家家產據為己有。”

此時周通大吼一聲“你放屁,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再說了,就算主母不在,家產也不會落入我們父子手中啊。”

侯平點頭“的確不會落入你們父子手中,但是家產都會落入你身邊那位陳小姐手中。”

說著他一指周通和陳小姐的握在一起的手道“眾位鄉親,請看,周通和陳小姐二人此時依然雙手握在一起,而且是十指緊扣,此種握手方法,通常隻有熱戀中的情人才會如此,如果是其它關係,就算要握手,也是兩手橫握在一起,而不會像他們這樣。”

周通趕緊甩開了陳小姐的手,此時他已經徹底慌了。

陳小姐被周通甩開手後下意識的往他身旁靠了靠,把一個小女生對男人的依賴表現的淋漓儘致。

這下任誰都能看出兩人關係不一般了,此時被衙役押解在一旁的夏菊突然長嘯一聲“周通,難怪你回來一年都不肯碰我一下,原來是早就移情彆戀。枉我一直以為你是暗中知道了我與人通奸,嫌棄我臟才不肯碰我的,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啊……。”

此話出口,大家頓時都明白看似老實的周通,根本不是好東西。

身為下人,勾搭主家小姐,雖說這種事不少,但也是違背道德的事。

周二情知已經瞞不住了,索性也不裝了“就算通兒與小姐有了私情,這又能證明什麼?主母一向喜歡通兒,如果她知道通兒和小姐有私,隻怕成全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阻止?”

侯平冷哼一聲道“是,如果隻有你們家主母在的話,或許確實她會受到蒙蔽,畢竟你們父子二人太會演戲,但是她卻不是一個人,之所以你們要殺她的原因,是因為陳家主母懷上了陳家主的遺腹子,如果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是男孩,那你們的所有心機將全部枉費,如果是女孩,你們的家產,也要瞬間縮水一半。

正因為如此,你們才不得不下此狠手,當然,你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彆的手段,比如用藥物墮胎,可是你們怕引起彆人的懷疑,並未敢找真正的大夫開專用的墮胎藥,這樣做太惹眼,所以你們隻是以各種名義去藥店購買了能誘發墮胎的散藥,

如紅花、麝香等,縣內大小藥鋪,都有你們的購藥記錄。

你們賴不掉,隻是你們的計劃始終沒有成功,陳主母腹中胎兒一直懷的安穩,但是最終還是被你們殺害了。”

侯平說完,周圍的百姓已經群情激憤,誰都沒有想到看似老實的周二父子似忠實奸。

周二臉上終於難掩驚慌之情“你有何證據證明?全憑一張口沒有任何的實證。”

侯平冷哼一聲“昨天衙役從你家中搜了半包未用完的砒霜,以及紅花、麝香等物,另外還有三封王榮寫的書信,當然,僅憑這些,就定你的罪你肯定不會服氣。

所以昨日我連夜趕往了兩個多月前,陳家主遇害的三河縣,找當地的衙役調取了陳家主遇害案的卷宗,我本以為陳家主遇害,或許也是你們父子所為,想找一點蛛絲馬跡,結果出忽我意料,陳家主案件的卷宗很清楚,雖然凶手並未落網,但也確實與你們無關。

正當我失望的時候,卻意外得知了一個情況,陳家主本是三河縣人,因為娶了一個漂亮的老婆,一直對其看的極為著緊,這事在三河縣有很多人都知道,五年前陳家主發了家後,舉家遷居到漷縣,他曾找過三河舊友幫忙介紹管家,彆的要求都沒提,隻是提了一點,必須是不能人道的男人。

這個消息也解開了我另一個困惑。

但凡夫妻都知道,行房之後,女子的身體就會混入男人的氣味,就會變成一種刺鼻的異味,這種異味如果不洗澡就無法清除,陳家主母的身體雖然有被侵犯過的痕跡,但是我與忤作驗屍之時發現,陳家主母的屍身上完全沒有混入男人的異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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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當時也很納悶,還以為是自己鼻子出了問題,後來我又發現其私處附近還有一處小的印記,看起來有些像一朵梅花圖案,當時我就更加困惑,這印記看起來也不像胎記,又怎麼會印在這個地方,直到知道了陳家主找管家要求是不能人道的時候才徹底想明白。

凶手因不能人道,隻能用彆的物品來替代,那處印記應該是那件用來替代的物品所造成,而直到剛才在公堂看見你的時候,我才找到了那樣物品。

周二,你腰間的那杆煙槍便是你用來侵犯陳家主母的物品,對也不對?不管你承不承認,隻需對比煙槍上的圖案是否與屍身上的印記相同,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此時周二如遭雷擊,呆立當場,他確實用的就是那杆煙槍,原本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天衣無縫,沒想到終究還是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辯無可辯之下,他也隻能低下了頭來。

陳應龍此時興奮的一拍驚堂木,抽出一支令簽大聲喝道“大膽周二、周通,你們父子二人謀害主母,現在罪證確鑿,衙差何在,還不將此二人拿下,搜出證物,聽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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