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胸前也印製了那個古怪的圖案,桃子下麵兩片花瓣,花瓣下麵三道水紋波浪。
這一刻,像往常一樣,少女對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父親開了口“阿爸,你的這個合作夥伴,家裡是有幾個孩子?”
村裡的廣播開始播放起了自己聽不懂的東西,似乎是轉播而來的晚間新聞,從山下到山上,這是要設置多少個喇叭才能做到這樣的無死角。
少女不明白自己這個時候,為什麼要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那個時候她所想的,應當是後知後覺湧現出來的期待感。
天上的星辰飛速的移動著,月光若隱若現。
今日刮的是東風,天氣預報的軟件上是這麼說的,難怪今天的風格外的強烈,不僅僅是因為它是在晚上。
少女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抬頭對著月光拍下了自認為是最美的一張照片。
“一個男孩,兩個女孩...怎麼了?”有了村裡的廣播聲作為乾擾,但父親還是很好的聽到了,他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
一男兩女,難得是長子,剩下兩個女生是妹妹,但是之前在便利店見到的是三個人,她們親密無間的坐在長椅上,喝著飲料。
可能是錯覺吧,少女微微搖著頭,望向月光幽深的眼底,一抹失落飛逝而去。
可惜,如果能夠再早一些的話,自己應當是願意多在那裡停留一會兒,問問那個女生韓語說的這樣好的原因。
初次來櫻花國,沒能前去東京,大概是這個時候覺得,最為遺憾的想法。
可能之前想要去過,但始終沒有機會,而父親卻去過很多次。
對於少女而言,在這一路車上,父親曾向著她講述起了關於自己1999年在東京打拚過一段時間的記憶。
那個時候的東京,澀穀區充斥著各種不良人橫行,那裡有販賣替身內衣的女高中生,隻是在市內便能時時刻刻見到犯罪事件發生。
不過更讓少女的父親印象深刻的便是,以富士電視台那用途不明的巨大銀球作為代表的高口大廈,大概就是這些。
這是那個時候她的父親,為了事業甘願來到櫻花國進行考察時,所目睹過的畫麵。
同樣是在那一年,在東京的碼頭,自己的父親認識了現平井家的社長,自此之後兩人成為了商業上的合作夥伴,私底下的好友。
而因為這些言語,緊接著浮現在自己腦海當中的,便是身穿緊身皮夾克的父親,以及被他穿了多年,母親在年輕時候買給他一直都舍不得丟掉的鬆糕鞋,以及穿梭在那樣的一座國際化大都市當中。
“尊敬的客人,前方行駛2.7公裡即將進入加賀屋風景區,請順由此路上山,2.5公裡後根據指路牌從正門進入,倘若在此迷路請撥打電話.....”
這個時候,一段用多國語言描述的語音播報突然響徹在耳邊,少女被打斷了思路,在探出腦袋之後,一麵巨大的加賀屋電子廣告熒幕就這樣的豎立在道路的左右兩側。
父親經常外出,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見過太多次,所以他的反應始終都很平淡,完全不像是初次來到這裡。
以為是要到了,少女開始掏出包包裡的化妝鏡進行補妝,不管櫻花國的人如何看待化妝的事情,但至少在韓國,素顏上門拜訪會讓人覺得對方不受自己的重視。
她緊張的樣子被父親從車內的內後視鏡看到了,也隻是嗬嗬一笑。
“彆著急,就算是2.7公裡後,也隻是在加賀屋的最外圍的區域,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內區,還要一段的距離,最快也是十分多種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