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和塔無儘的延伸,震動著布滿天空的大氣因子。
因為轟鳴而四散的光線久久的回蕩在大氣之中,如同黑幕下的天空被劃出一道時空裂縫,破碎時發出的悲鳴一樣。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到火箭?”
安定心神之後,金智秀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俏臉一片紅潤。
而那個時候能夠看到的並不隻是噴火上升的光景,除了光球之外再無其他。
看似有毒的人工火焰在反推著煙柱,把它送向更高的地方。
這是一種沉甸之物強行送往太空的實感。
用“飛行”這樣的詞彙來表達這樣的情景,是再合適不過了。
因為並不隻是光鮮亮麗的感覺,而是一種類似暴力強硬的措施。
想象一下在倒數至零秒的時候,火箭自身全部的重量從小到上被舉起,那塊龐大的金屬物被推向天空深處。
地球的重力,有種要把其他拉回地麵的趨勢。
而製作成火箭的重金屬正在跟這股來自地球自身的偉力,進行著殊死抗爭。
哪怕有鬆懈半秒鐘的功夫,它們便有可能被看不見的巨手強行拖回地麵。
“應該是從鹿兒島的航天中心發出來的。”
瀧一這樣說道,那裡的方向,分明是來自鹿兒島。
在整個櫻花國,隻有這個兩家航天中心,一家在鹿兒島上,一家則在種子島。
它們都位於櫻花國的南端,鹿兒島的航天中心隸屬櫻花國的宇宙科學研究所。
是櫻花國探索火箭和科學衛星運載火箭的發射場地。
而種子島的航天中心,則裡屬於櫻花國宇宙開發事業團,是櫻花國應用衛星發射中心。
sakura曾在很小的時候,向她炫耀和介紹過鹿兒島上的那家。
並且用照相機拍過照片寄給他,至今那張照片還被他很好的鎖在自己的抽屜裡。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金智秀好奇的看向他,尋常人可能對於方向都存在著迷糊。
在陌生的區域,能夠分清東南西北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而他卻隻是看了那個方向一眼,便判斷出火箭的發射場地位於何處。
瀧一微微笑著,沒有回答。
他是用“應該”這樣的詞彙來描述的,而不是用堅定,確信的語氣。
但事實上,從這裡的南邊儘頭,恰好是鹿兒島的方向,這是他唯一能夠確認的事情。
如果sakura這個時候能夠在鹿兒島的話,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收到對方拍來的照片了。
在很小的時候,sakura曾講述過,在那裡的最大的發射場。
繆火箭發射場,時常能夠看到借助著強烈的負荷強行把物體推向高空的現象。
她的童年裡,多次目睹了天意與人為的凶殘搏鬥。
煙塔在快速的上升,光束帶著接連不斷的震撼在逐步的穿透雲層。
持續延伸的尾巴夾帶著足以將雲層蒸發的火焰。
到了某個高度,煙塔的本身漸漸在夜空上描繪出一個個形狀奇特的拱形門。
僅此一幕,瀧一斷定明日它必定出現在櫻花國的新聞熱搜報道上。
到了這個時候,應當是燃料已經耗儘,某一端開始脫離火箭了。
混雜著火焰的煙霧灼熱的烤著大氣,空間被不停的踢飛。
聳立的煙柱,麵向大海,風車,城市,田野的煙柱。
橙色閃耀的光輝,將黏稠的煙霧帶回地麵。
那個人工智製造的物體,在一陣恐怖的震動下融入黑暗。
暴力的小鐵塊,已經從這名為地球的上空成功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