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
想要毀滅自己...
此時,她在對誰訴說著這種心情呢,又該如何將這份心情擱置在何處?
又該如何向誰的去訴說這種苦楚。
寂靜的午夜,nako獨自一人站在後院當中凝視著有些蕭索的櫻花樹。
它們不再盛開,雖枝頭上生長著粉色的花瓣。
那之後步行回到了加賀屋,在門口處nako見到了hitomi滿心歡喜的空著手走了出來。
那裡的方向是廚房,地麵上的影子令她完美的辨識出了與她對話的人的身份。
“麻煩您了,另外,我從栃木縣爺爺家的藥園裡摘了不少藥草,對治療燙傷還有祛疤有很好的作用的,雖然聽說taki桑身上的疤痕已經消去了,但總算是一種慰藉心理上的幫助。
這些都是爺爺親自種植和采購的,把藥草全部清洗乾淨,碾成碎渣蒸煮,搭配sakura寄來的鹿兒島藥膏,希望taki桑會喜歡的。”
hitomi用瑩亮的聲音對著那位訴說著。
事實上她與sakura的關係很一般。
卻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裡,將sakura與瀧一之間的關係與糾葛了解的十分透徹,nako躲在牆角處傾聽著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在與hitomi相識那日之後的一個月,她們彼此度過了每次見麵就很尷尬的日子。
一直持續到某天,sakura的介入及時緩和了這一場關係。
一直到在東京舉辦的握手會現場。
握手會順利的結束後,nako目睹了hitomi和sakura說了幾句話。
在卸妝與更換衣服的休息室外,她們兩人站在走廊外。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臟兮兮沒有清潔過的地板上,像是心頭之上被用在調色盤上隨意攪動的畫筆,在那上麵畫了一筆有一筆的樣子。
不再是像以前擁有著明朗心情般的格外耀眼,雖然hitomi與sakura穿著女生很少穿著的皮夾克外套,但她們所討論的話題,並不是在圍繞著身上的衣物。
那個時候也就像現在這樣一般,自己靜靜的借著牆壁的阻隔遮住嬌小的身軀。
除了耳邊響徹著她們的談話內容之外,連空氣都宛如就此沉默了下來。
“那...再見了...”
隨著這一句話的呼之欲出,nako意識到自己的腳尖他也跟隨著hitomi離去的腳步聲,開始無意義的行動了起來。
“嗯...再見了...”
一如那個時候望著sakura的側臉,如今的nako悄然凝望著nako轉身離去更加歡快的步伐。
而那個時候因為她令sakura說出許多連自己都不曾問過和知道的秘聞,現下hitomi後腦勺的丸子頭帶給自己的沉重感,依舊記憶猶新。
“請務必放心,您轉交的東西,我們會安排好在少爺下一次沐浴的時候投入使用。”
渡邊老管家依舊用標誌性,不帶一絲欺負的溫和語氣目送hitomi離開。
除了栃木縣的特產,草莓和傳統工藝品之外,還有一些價格與更具備實用性的藥草。
nako想著,hitomi刻意沒有告訴她這些,大概是因彼此都還對著對方有所保留。
重新佇立在此處,這棟木製的傳統溫泉屋傳來將木履鞋踢踏,與傭人們相互傳遞托盤的喧鬨聲,讓人不覺得很討厭。
似是比起sakura與hitomi都選擇在用自己的方式,始終記得瀧一背部以及全身被燒傷的舊事,對比之下nako所認為自己做過的舉止,遠遠不夠。
給他買過很多禮物,卻從未送過藥品。
有嗅到過他身上櫻花的味道,卻從未感歎過自己喜愛這三月四月櫻花盛開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