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餐的時間很晚,不過作為等價交換,前來見證這一場十九歲生日的客人非常多。
不過,本該到場的人卻沒有過來,這種難以言喻的空缺感。
每每看向瀧一望著鏡子的眼神,“去韓國散散心”這樣的話,便從平井美紀的嘴裡說了出來。
“哦都桑也這樣同意嗎?”
平井美紀的心思瀧一是知道的,前院今年的櫻花比起往年要盛開許多,但卻少了一種意境。
此番景象卻無法與sakura去觀賞,細想下來,她今年的生日自己也一樣的缺席了。
如果是往年,這是絕對不會錯過的事情,被編輯在手機備忘錄的首位。
望著鏡子裡的這幅麵孔,瀧一想到了五歲時候的自己。
那個無法動彈身子,被包裹宛如木乃伊一樣的小孩。
一晃十九年過去,在唯獨京都府京田邊市的這裡,被稱為當地特色景點的加賀屋生活。
迎來第十九次的生日,整個加賀屋都在圍繞著自己運轉了起來。
慶祝宴席所需要的料理,重新修飾邊幅定製的衣物鞋具,連自己都被帶動著忙碌了起來。
但因為這些都不像是在學校考試可以臨陣磨槍,而是純粹的花費時間和勞動,才能保證它的順利進行。
“你父親也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平井美紀輕撫著他的臉頰。
“為了朝著我們期待的人生努力著,這麼多年你已經做了太多。
不管喜歡或是不喜歡,現在我們都不想要再去強迫你去做著某件事情。”
這樣的話極少會在外人麵前提起,大概是覺得時機成熟,身旁的兩個女傭皆是能夠相信的人。
平井美紀走向窗前,這賢淑溫婉的和風背影,一度被瀧一視為日後物色配偶的標準。
“十九歲以前,sakura的出現讓你自那場大火之後找尋到了生活下去的中心點。
因為她的存在,你不斷的完善自己,認為隻要那樣做便是對的。
因為實在不想在她的眼眸裡看到失望的目光,所以每天你都在踏踏實實的學習。”
手掌在窗台上的花花草草掠過,溫柔似水,平井美紀站在那裡突然對著他回頭。
“隻是這種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人生,taki,不用太沉浸在與sakura分手的悲傷中深陷下去。
就像以前,為了她去嘗試了太多,現在為了自己,沒有sakura,該如何繼續生活。”
“我知道的,不用擔心。”
握住母親的手掌,瀧一閉目柔聲道。
其實很想要躺下來好好的睡一覺,徹底的拋開生理時鐘睡一覺。
但紮根在身軀裡的本能,卻無法讓他的大腦做出那樣的行動。
因為成年了所以格外在意尊嚴跟臉麵了嗎?
好像真的不能再像小孩子那般任意跟父母撒嬌,雖然一直都很想那樣去做著。
“我們taki,從來都不是個喜歡把內心的事情說出來的人,每每站在背後看著卻不能做些什麼,我和你哦都桑都感到非常的苦惱。
對了,有關於你和sakura的許多事情,有跟momo她們說嗎?”
“沒有呢。”
每當提起兩個妹妹的時候,大概這是唯一能夠讓瀧一揚起嘴角弧度的時候了。
“momo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所以她小的時候,總是喜歡呆在我的麵前。
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會很認真的聽著,她說我這個歐尼醬的存在,就是上天派來引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