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我跟她的故事,我以的形式寫了下來,如果感興趣的話,你們可以拿過去看看。”
近一年的相識相處存在著太多說不完的事情。
倘若將每個瞬間以攝影的形式留下來,那些畫麵疊加在一起,完全可以拍成一部電影。
“所以歐尼醬和禮誌醬最後是因為什麼分開了?”
光希對於瀧一這種將故事說著突然停住嘴巴的做法很是不滿。
“因為什麼原因嗎?”
翻開筆記本,找到第一頁。
“胰臟物語”四個漢字從左向右。
“胰臟”在上,“物語”在下這樣排列著。
“因為...她差點死了。”
在瀧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因太過於衝擊,廂房裡的空氣驟轉直下,像凝固了一般。
與他相約前往北海道的那一天,原本是留院繼續觀察的日子。
她準備向父母告知在康複之後,想要獨自與在櫻花國認識的新朋友前往北海道觀賞櫻花。
儘管黃禮誌的父母表示十分的擔憂。
但在親眼目睹瀧一前來醫院悄悄探望熟睡中的她之後,便不再抵觸這樣她這樣的念頭。
在周末的那天,她在完成每日必備的例行散步之後,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事發前那裡還留下光亮一層沒有乾掉的水麵,那是清潔工所留下的。
她送往了急救室。
她的手機上短信編輯的頁麵,還留有一條隻寫到一半,未曾發送出去的短信。
“我即將到了出院的時刻,雖然醫生建議我再繼續留院觀察...
但在這裡的開支已經很難再讓我們繼續呆在櫻花國了,所以決定在與‘不知名的前輩’賞櫻後,我...”
“那次真的是把我嚇到了,雖然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但真的嚇到了。”
現在對於這些事情是可以輕鬆說出來的程度,瀧一本能的刮著臉頰。
“後來,她被送入了急救室,但因為摔倒的時候,並不是頭部著地。
所以因為這件事情,她又在醫院逗留了好幾個月。
我拿出了我的一部分積蓄資助她作為醫藥費,她的父母在離開前請我在醫院的附近一家餐廳吃了飯。”
瀧一說道,跟黃禮誌的離彆,是在與她笑起來,瞳孔總是消失不見的大晴天裡進行的。
在機場的時候,她不顧父母的注視撲進瀧一的懷裡。
“沒有死掉真的是太好了。在那段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的日子裡,和我此前沒有交集的‘不知名前輩’,真的非常謝謝你能這樣陪伴我。”
黃禮誌從未想過倘若她無法從急救室被推出來。
那麼父母帶著她的骨灰回到全州舉辦一場葬禮,一定會有很多人流下眼淚。
肺炎,骨髓炎,敗血症。
無論是哪一樣都是聽起來非常可怕,且難以治愈完成的症狀。
以前的她從未對瀧一提起自己是哪裡人。
“我可不希望在自己死去之後,‘不知名’的前輩會一個人去我的家鄉祭奠我,那樣的話就太奇怪了。”
但瀧一知道,黃禮誌也能察覺到他本沒有平時說話的那樣淡然冷血。
人在死亡後的葬禮上為死者流淚,恰好能證明死者這一生並沒有白活一場。
“如果你真的死掉的話,我可能會去參加葬禮前一晚的守靈儀式的。”
“但是現在,‘不知名的前輩’你可以不用去了,父母都在說我能順利痊愈真的太好了。”
黃禮誌抬起頭笑眼示人。
遇見她之後,瀧一的生活軌跡得到了改變。
他本就是個大學生,即使沒人通知,也不得不去學校。
但多虧她托著病怏怏的身體去學校圖書館。
為此他常在很早的時候,天氣不好的時候選擇出門前往“沒有重要的事情也可以不去”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