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望著可以感受到由文字所構造出畫麵感的句子,一邊從腦海中抽取在這片高崗之上看向夜空滑落的流星的記憶,還有母親偶然會回在耳邊的調侃。
“還有閨蜜約我去市區內賞櫻,被我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京都郊外的天很是清涼,但與酬恩庵相比還是缺少了一種寧靜致遠的淡雅。
而且,當下回想起來,似乎還是和瀧一醬相處的短暫幾尤為令我開心,總覺是跨越了年齡的鴻溝。
還有,第一天傍晚,在夕陽即將落山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在庭院前麵對櫻花歎然一息,以及被櫻花洗禮的石台路。
果然我還是喜歡那裡,以前沒有過這樣的緒。
但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也喜歡外麵的田野,與前往宮水神社必須經過的拜神參道。”
“分開已有數的時間,我們在一休寺站前進行了道彆,時至今好像覺得過了幾個輪回。”
掐指一算,仿佛睜眼閉眼間的轉瞬即逝,可總覺得這數比起數年看起來更為長久,為此口隱隱出現緊繃的抽動感。
“喂,瀧一君,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
他是怎樣看待自己的,或者換個方式。
自己在他眼裡是怎樣的女生,一百分作為滿分值可以打下多少分?應該會及格吧?
或許他會打下十這樣的高分,因為彼此存在著五歲的差彆,因為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他把自己當成了親近的妹妹對待。
書信寫完的時候,流星雨已經消失。
天空,大地,星辰,月亮,這一切又開始回到原點。
後來,這一次真的騎行原路返回。
路過街邊的郵筒,阪本舞白懷著激動的心,決定將信投入郵筒中。
可一想到一旦投遞進去就無法回頭,無法再重新修改時,她突然倍感緊張。
白色的腳踏車像守護者被停靠在街道的正中間。
倘若有車輛經過,這會是司機們眼裡很煩人的障礙。
但這裡安靜的不像是會有車輛經過的樣子。
在昏暗的路燈下,枯黃色的光線經由車的白漆反光,將阪本舞白的軀緊緊裹住。
她將信件插進郵筒,緊張的睫毛頻繁眨動,可猶豫了許久後才終於鬆手。
回到家中,回到房間的時候,手機突然發出了抗議的震動聲。
手機屏幕在未解鎖前彈出的提示裡,他的名字出現了。
像極了應當在不久之後,在家裡的郵箱中發現他回寄給自己的信件一樣,阪本舞白的心臟這瞬間停止了跳動。
不過,人的心臟除非死亡,即使受到驚嚇也僅僅是放緩了跳動的間奏罷了。
真快呢!
她打心眼裡的認為瀧一的短信回複速度。
已經讓自己開始期待將來回寄書信的速度,是令人歡呼的速度,僅僅這一點就讓她心滿意足了。
靠近仍舊留有餘溫的鋪上,雖不知道明明感覺自己離開了很久,但睡覺的位置依舊是溫的。
阪本舞白將手機捧在前處,在落坐之前在房間裡跳起了旋轉芭蕾。
沒有想過這樣做會不會吵醒父母,在將沒有被動過的字條扔進垃圾桶後,阪本舞白坐了下來。
天空變成了一半深藍一半淺藍的程度,這是不久之後要天亮了的預告。
可能是幾個小時,也可能是更短的間隔。
它能使得自己清楚的看到遠方的田間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