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顏色,是餘韻中不可思議的藍色。
今白天的天氣完全表現了“晴天”這兩個字,是個萬裡無雲的大晴天。
從以前的校外拓展到運動會,隻要她出席就會下雨。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黃禮誌是個雨女。
或是雪的降落,洗去陸地上的鉛華。
或是雨水去侵蝕,時間溫度由此降低。
窗外的行人開始加速行走的步伐,這世界能夠改變人們一成不變的生活節奏,便是天氣的突變了。
“竟然下雨了,還好店裡有備用的雨傘。”
同一時刻,距離東京千公裡之外的全州下起了大雨。
至此,停筆,署名,及附上“祝您健康”及期作為結尾語。
之後繼續寫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很想說,前輩能來到這個世界,真的很好。”
taki前輩,很多話在離去的時候都未曾跟前輩當麵說明,突然想到今天是前輩的生。
倘若說那些得了就可能會死的病讓我想著‘怎樣死才會沒有負擔’,而前輩的出現卻讓我對‘生’充滿了渴望。
“誌願者的生活非常有趣,我感激世界賜予我重生的機會,回來之後我每天將認為重要的事與想法寫在記本上,前輩看到這裡會感到驚訝吧。
緩緩書寫著距離上一封短信發送過了太久的文字,希望這條短信不會讓瀧一感到生疏與堂皇,黃禮誌這樣想著。
自東京歸來後,我在全州的一家書店做起誌願者,正一步一步遵照著前輩的路嘗試體驗著。”
“久彆一年,因時常記著前輩的囑咐,所以我的體很健康。
東京近一年生活,黃禮誌養成以櫻花國常見的書信寫作方式。
“前略,致taki前輩...”
昏黃的燈光下,空無一人的書店內,僅有在值夜班的黃禮誌認真的進行著寫信這件事。
筆尖沙沙的在紙上滑動的聲音,逐漸成為破開書店寂靜許久的氣氛的主流因素。
拔開筆帽,她咬著筆頭,細細將醞釀的文字書寫在紙上。
導向台裡擱置著普通的筆筒,用類似瓷磚物質的材料製作的,一摔就碎的那種。
為此她深表懷念,因此決定開始寫親筆信。
但實際上,這種配合奉承的方式也並沒有讓人太過反感。
當瀧一說出這段話時,他在黃禮誌的眼裡一躍成為坦率且也會配合她的年紀,表示出一絲幼稚的人。
“那些經驗,以及體味過的各種事,很多人都是一件一件的牢記於心,那樣感覺自己會豐富了許多。”
他繼續用趣味的語氣說道。
“我覺得不是沒有那回事哦,當然,應該也經曆幾次戀,這樣人才會成長。”
黃禮誌搖著頭辯解,所以說隻有十二歲的女孩子突然看類的讀物,的確會容易被誤解是談戀。
“沒有這回事啦。”
在第二次在東京大學圖書館內碰麵的時候,瀧一望著抱著幾本分析類的書籍,臉上的表似是很啞然。
用語文字的方式寫下記,在離彆後歸來,自東京近一年的生活養成的習慣,至今還被遵守著。
不過,那個時候是想要在死之前,把想要做的事和值得要記載的東西寫下來。
現在卻是要把活下來之後見證的微小瞬間刻在這新的記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