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子隨意的寫著這段話的時候,黃禮誌想著,那個時候自己借由這樣的舉動,混在不知名的人群當中。
是想要看一看自己,是否可以做到很容易的融入所身處的那座城市。
於是在歸國之後,對待全州的歸屬感逐漸的在回憶與思念兩種情緒淡去,對東京的渴望正在逐漸的加強。
“也許未來我會嫁給一個生活在東京的人也說不定哦~~”
當一個意識在體內覺醒的時候,身體裡會跳出另一個對這個想法進行嘲諷。
“除了前輩你還會嫁給誰啊...你這個始終端著女生所謂的矜持風格的笨蛋...”
黃禮誌無法阻止這一切,也許這就是一直以來即使每周都在與那個人通信,卻始終沒有表明心跡的原因。
女生的矜持....
挺直頸部撐起下巴,與窗外襲來的火紅夕陽對視。
那個時候,從操場傳來了幾聲“叮叮”的響聲。
“如果是前輩在那裡打棒球的話...”
“當啷...”
“當啷...”
久違的鳴鐘突兀的闖進了大腦。
與此同時,一直在緩慢播放的畫麵,從中心處彌漫出了一絲絲的裂痕。
“什麼嘛~~原來是快要到了晚自習的時間了。”
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黃禮誌托著下巴,微微嘟嘴抱怨著。
“吵**!打擾我的思緒!”
以十分幼稚的姿態向著窗外的遠方嗬斥了一下。
也許是感受到了她情緒裡的躁動與怒火,鳴鐘聲頓時靜止。
“剛才,我宛如進入了做夢的時候才會有的狀態....”
攤開在東京購買,卻一直沒有在那裡使用的日記本,黃禮誌在開口寫下了這樣的一段話。
東京出產的日記本與全州出產的最大的不同點在於,筆記本的封麵是看印著櫻花國的文字。
所以...在看到筆記本的時候,有關於腦海中此前被破壞掉的畫麵,那些仍未跟著鐘聲一起消失的情感,都在刹那間湧進了筆尖。
“那個狀態的下,我會夢到過去的事情。”
停頓的時候,黃禮誌習慣性的含著筆蓋思索了一下,又低頭寫道。
“這一定,都是因為那天我和sakura所談論到的事情有關。”
作為在本子裡第一次提到sakura的篇幅,黃禮誌決定,這一頁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給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到,包括瀧一。
作品的名字,暫且就叫《禮誌日記》好了。
或許在未來的一天,自己會選擇把它裝在書包走到校園後方的樹林裡,選擇一棵大樹將其深深的埋在地下。
被土壤徹底的吸收,也許需要幾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時間也說不定。
而等到那個時候,自己也成功的離去了。
在這一篇幅,黃禮誌寫下了與sakura在鹿兒島的所有故事。
但迄今為止,想起那位比起以往隻能幻想,而實際見到還要更完美,特殊到讓自己“憎恨”的情緒無法持續的保持著的女生,與之便有一種無力感深深襲來。
久而久之,麵對sakura還是會缺乏自信。
因為正是過去那個人對她那份無以言表的愛念,才導致了自己無視周圍所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因素,僅僅帶一點生活費就獨自走出了國門。
這一場的見麵,終究不是毫無收獲的。
就像現在這樣再次揮筆,隻要一想到那日在鹿兒島的經曆。
在滿天星辰映射的天空下?與sakura抱著雙腿坐在草地,眼睜睜的看著她伸出手指著北鬥七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