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時候與瀧一在東京相處的時候,不管怎麼樣,每天都能夠看到他在日出日落的那一刻抬起頭麵向天空。
寫生的時候是如此,有時候更會對著天空拍下什麼都沒有,隻是天空的照片。
他所拍照或是凝望的方向......
代代木公園,按照他的敘說,sakura在東京的家就是住在那附近的。
每天即使是要饒了一大圈也要從那條路經過。
那條作為連接他與sakura見麵的必經之路,黃禮誌回憶著sakura的恬靜,無論頭發飄向那一邊總是會露出其中一隻精致的耳朵。手機\端一秒記住《》提\供\
被風吹起的短發,這個畫麵在夢中的時候見到了很多次。
“所以前輩是喜歡剪短發的女生嗎?要不要自己也剪一下短發呢?”
黃禮誌這麼想著。
“要是我剪了之後太醜了怎麼辦?重新長回來要花好久的時間呢?”
所以還是彆剪了吧?而且前輩不是說過我其實很適合高馬尾嗎?”
這個問題又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飄來飄去。
那個時候,黃禮誌聽見了樹葉落在教室窗台上的聲音。
整個腦袋仿佛浸透了獨屬於秋意的靜。
世界上像前輩那樣長得好看,又性格儒和的男生或者女生,是怎麼度過這種不可名狀的靜默時間的呢?
要不抽個時間,去報名參加製鞋培訓班吧?
全州這邊沒有的話,就去首爾看看吧。
這麼一想之後,黃禮誌稍稍打起了精神。
不過她的心中更想去東京的台東區。
根據瀧一的講解,那裡的淺草是整個櫻花國所有製鞋師眼裡的麥加聖地,隻不過在很多人眼裡,鮮為人知罷了。
對了,做一雙新鞋吧,不是給自己,也不是給黃太太和黃先生,而是給前輩。
腦海中冒出來這個念頭的時候,一股活力頓時湧了上來。
黃禮誌去了教室外麵走廊深處的廁所,用書包裡從東京帶回來的櫻花香皂洗了臉,將淩亂翹起的長發捋順。
描眉,擦bb霜,打開書包裡的包裝袋,拿出瀧一親手製作的莫卡辛。
隻有在穿上這雙鞋子的時候,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才會遍布全身。
黃禮誌想著,在脫掉之前這種感覺都會一直存在。
想象著這份安穩,心裡突然躁動了起來。
腳掌有一股熱熱的東西在鑽進腳心,順著膝蓋爬上來,到胸口,再到大腦。
除此之外,她記得瀧一對她講過這樣一個童話。
說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群小人兒做鞋的故事。
要是能夠和宥娜再次相見就好了,也許她會像那些小人兒一樣,非常熱情的和自己嬉鬨,然後對於做鞋子這件事本身充滿了好奇與興趣。
奇怪為什麼要冒出這樣的念頭。
那個妹妹,現在已經是jy的練習生了。
據說是連才藝展示都沒有,直接刷臉就通過試鏡的。
從廁所裡走出來哦的時候,一個人穿梭在猶如沙丁魚罐頭般的走廊裡,黃禮誌習慣了這種極其安靜的氣氛。
回到教室座位上的時候,透過低矮的窗戶望向外麵赤紅似火的天空,感覺夜幕在到來之前天空會一點一點的變得比平時還要低。
不知道是不是這棟建築本身的承重牆隨著時間的溜走,而一點點深陷底下的緣故。
明明距離天花板還有一點高度,但卻顯得非常擁擠。
好吧,這麼看來,這種類似深陷於人群之中的狀況還真的是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