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是任何所作所為都會成功的讓所有人的視線鎖定在他的身上。
在校園時代裡,瀧一是男生們眼裡充斥著各種傳奇故事的校學生會長,擁有至少無上的權限。
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標簽,比如一人同時加入極真空手道社,劍道社,柔道社,西洋拳多個社團。
代表學校參加了從關西地區到全國賽事,獲獎也是理所應當的結果了。
那個時候,可以在訓練場地經常可以看到的身影等等。
而在女生眼裡,就隻是最完美的異性了。
完美,是的...
黃禮誌眼裡的他毫無缺陷,用矯情一點的話來說,前輩不是這個世界可以擁有的人。
然而,這樣完美的前輩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他為了完成多年以前與自己立下的“會再次相見”的約定。
從未有過那樣強烈的情緒去渴望當下所經曆的瞬間。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不是夢的虛幻?
前輩是真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黃禮誌那露出袖口的那隻小手在不知不覺間緊握在一起。
指甲陷入肉裡的時候,一股鑽心般的疼痛開始充斥在身體的各個角落。
黃禮誌緊握著自己的衣襟,無論怎麼控製意識,身體就是在那個時候控製不住顫抖。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可是這樣的話,是說出來呢?
還是直接用表情來表現呢?
如果直接大喊大叫的話,那真的太丟人了。
就像....當初第一次踏進東京大學的圖書館的時候,她被內部驚人的藏書量與麵積所震驚。
即使捂住了嘴巴也難以抵擋尖銳的聲音的從手指的縫隙間發出來。
就是那次,前輩狠狠的訓斥了自己。
不過,那應該不能用“訓斥”這種詞來形容吧?
至少當時前輩的表情是很溫和的,隻是他說出來的話非常嚴肅罷了。
“知道嗎?進入圖書館的人,會帶著尊崇的情緒去學習這裡的新知識,來豐富自己。
所以,在這樣的地方,任何意義上的喧囂都是對圖書館的侮辱。
這是前輩當時的原話,黃禮誌原封不動的記著。
所以轉身對視的時候,她以極其低淺的聲音,將潛藏在喉嚨裡的興奮之情遏製住了。
身體裡某些死去的感情,都在見麵的這個瞬間,開始蘇醒了過來。
離彆那天之後的這些年裡,黃禮誌度過了雖是充沛有趣,但時時刻刻都會察覺到缺少了什麼東西的生活,因為眼前的這個人。
至少,在那個時候,每當東京大學內的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
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在圖書館的成排書架之間的過道前,黃禮誌都能稍稍的和瀧一說一會兒話。
不管是晴天雨天,外麵的光都會照在被拖把擦拭的猶如打上蠟的地板上。
如同正在聚精會神的統計每日租賃書籍和歸還的學生名單資料的前輩的眼睛。
但不同於外出的時候,在圖書館裡,有一次瀧一穿上了他很少都會穿的黑皮夾克,他的額頭前緊緊的捆著用來吸汗的發帶。
那時還是微長的卷發會像是塗上了亮麗的發蠟一樣,彎曲垂下,使之看到的女生會生出想要撥開擋在他額頭前方的卷發,想要看一看裡麵藏著怎樣的一雙眼睛。
那個發帶,一點都不會束縛住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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