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活得痛快,可回憶一想,她這短短的一生裡,哪有過幾件痛快事?
“陳宗主,在我們臨死之前,可否告知我等,我宗宗主現在到底如何了?”杜七娘盯著陳凡,沉聲問道。
“死了。”陳凡淡淡道。
杜七娘瞳孔一縮,震驚道:“你殺的?”
陳凡淡淡道:“誰殺的都無所謂,你們也沒機會為她報仇了。”
杜七娘黯然道:“沒想到,強如宗主,也真的會隕落。看來,血魂宗是真的要亡了。”
陳凡道:“血魂宗這樣的宗門,滅了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杜七娘咬牙道:“也許在你們眼裡,血魂宗十惡不赦,壞事做儘,可它卻是我們的家!”
陳凡點頭道:“這點我能理解。但我們是不是聊偏了?”
杜七娘眼眸一閉,冷聲道:“想搜魂,就來吧!”
令狐長春淡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主動的要求被搜魂的。”
“這女人,有幾分味道,我來。”
令狐長春揶揄一笑,如果杜七娘不是魔宗的人,他也許會將這女人收入鼎爐,好好栽培一番。
陳凡自然不會攔著,卻發現歲十三的眼中,閃過一抹淒哀之色。
陳凡眉頭不由微皺。
“等等。”
令狐長春正要動手,陳凡卻沉聲叫住了。
令狐長春愕然:“怎了?”
陳凡眯眼道:“我懷疑她們的魂海之中,都被種下了魂禁。傳信使身份特殊,她們的記憶關乎著隱藏在各處的魔宗長老信息,所以寒冥月應該不會給他人搜魂的機會!”
歲十三、杜七娘等四人臉色一變。
沒想到竟被陳凡看破了!
如此,她們想求個痛快一死都難了!
令狐長春眯眼道:“那也得試試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被種下了魂禁。”
“就拿這邊這個試一下吧,這位長得普通了些。”
令狐長春邪肆一笑,走向最右邊的傳信使。
這傳信使其實長得也不錯,隻是相對歲十三、杜七娘和另一名傳信使來說,顯得略微普通些。
陳凡也是醉醉的。
長得差的就該先死?
這令狐老祖也是個奇葩。
右邊的傳信使,臉色也是陰黑的很,衝著令狐長春怒罵道:“來便是!你娘我何曾怕過死!”
令狐長春淡笑道:“你這種無能狂怒,我見得多了,並不能激怒我。”
“但你確實活不久了。”
嗡!
令狐長春的魂識,湧入傳信使的眉心。
他的魂識剛進入傳信使的魂海,便感覺觸碰到一股阻力。
不等令狐長春抽回魂識之力,一聲嘭響中,傳信使整個腦袋都炸裂開去,紅白飛濺,落了一地。
陳凡和令狐長春及時以靈力遮擋,倒是沒被濺到。
杜七娘三人的身上,都被濺了零星的紅白血汙。
三人眼神淒哀。
“好姐妹,我們很快就來與你團聚!”杜七娘哽聲道。